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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取之要更加合乎世人眼光,沽名釣譽,全為功名利祿,只是外面看來姿態更顯清貴高潔。”
軒轅翊靠近她耳邊,似譏似讚的笑:“真卿到是眼光犀利,說得一針見血。”
“太子殿下說了這許多,不是僅僅要我評價一個豪族吧?”她微側臉看他,咫尺距離,他定定注視她,彎長如畫的眼,水波瀲灩,魅惑多靡,卻是冷凜淡薄,不著一絲溫度。
“吾以為,成事者,需有兩足,一足,可得站而不倒,但一足,不能步,不能跑,如要行動如常,需有另一足。”
“太子殿下以為,姬家可為另一足?”
軒轅翊沒有否定,也沒有表示贊同,只是含笑看著她,朝她耳邊輕吹一口氣,輕佻的說:“你說,若是做為恪守綱常教禮的典範的姬桓,看到我做為當今太子和你這樣男女共乘一騎,會如何?”
他做著最親密的動作,態度輕浮,言語浪蕩,眼眸深處卻是冷徹寒凜,放浪的笑容,隱著寡情的算計,她頓時明白過來,這才是他親密共騎的目的。
他覺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現在,該是為整天“無所事事”的自己尋找成為真正的“太子”的時候了。
苦笑:“太子為何要我共騎,其他女子也可達到一樣的效果。”
“因為你是要去與姬桓對話的人。”緩聲一字一句冷情的答,頓了頓,他似玩笑似認真的道:“況且,真卿這等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連連城侯那般眼高於頂的人也傾慕不已,本太子更是早有親近之心,有此機會,怎可錯過。”
她無語,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這狐狸眼太子的話,這人,不但長了雙狐狸眼,連心機也比狐狸還要狡猾難揣,更何況,他有比狐狸更狠絕的心性,冷酷,薄情,漠視一切,對他而言,所有,只分有利用價值的,和沒利用價值的。
她不以為然:“太子殿下毋須消遣小女子。”
“消遣?真卿可有好好照過鏡子?”
還不容她答話,他一夾馬,策馬一路小跑趕上三公的車列,刻意緩韁松轡,慢步行過,徐徐往前。
秋色斑斕,璨爛光華,山鳥低啼聲脆靈,一匹駿驄,神俊出彩,共乘的一男一女,男的,身著軒貴明黃龍章太子冕冠服,姿容精緻生華,美若工筆細細描畫,眉眼間流露寒梅傲雪般的清冷孤傲,帶著似譏若誚的淡笑,輕慢邪佞。
女的一身玄黑色繡有濃紅捲雲紋的羅胸廣袖大禮服,襯得白皙的面板越顯欺霜賽雪的柔膩,風髻霧鬢,瑰麗脫俗,容貌清麗絕倫,眼波流動顧盼間,又有媚煙如絲點點搖人心旌,美傾諸子,豔驚四座,令人難以正視,分明是個傾國之姿的絕色佳人。
男女二人都是風華絕代,灼璨無雙,策馬踏著滿道紅葉而來,衣袂翻飛,環佩玲脆,坐騎豐俊威武,蹄卷葉飛若紅錦,宛然如詩畫卷,讓眾人看得不由痴了。
隊伍中的隨扈,老成點的還守著規矩保持整齊佇列前進,但也忍不住又驚豔又讚歎的眼睛直瞧去,年輕些性子薄的,乾脆看得呆在當場,在後面的人的推搡下,才昏噩噩向前。
這樣卻令原來有序前進的隊伍,出現了滯阻,隊伍微渙散,本只聞車馬聲的安靜人群中,也出現了小聲的議論聲。
清瀧公的馬車停滯了一下,少頃又搖晃著繼續前進,聽到車外原本肅穆莊嚴的隊伍起了小小的喧譁,清瀧公姬桓撩開簾子,問:“怎麼回事?外面吵些什麼?”
“是太子殿下策馬經過。”車伕恭敬的回話。
姬桓抬眼循著聲源看去,只見不遠處,軒轅翊環攏一個女子共騎而行,緩緩的透過隊伍往前。半掩在明黃博袖後的一張小臉,清濯難喻,花比堪羞,正是他在宮中偶見過一面的太宣真卿,她身上那代表神教修業者身份的黑色紅紋大禮服,也說明了她的身份。
“傷風敗俗!真是有失綱常倫禮,太不像話了!”姬桓氣得頜下的花白鬍子直顫,一迭聲的罵。
軒轅翊的坐騎已經漸行漸遠,姬桓仍瞪著兩人的背影滿臉冷肅,正在這時,一個騎著驄馬的十五、六歲的紫袍金冠少年驅馬上來。
“父親,那人是誰啊?”少年眼光閃爍的凝望遠處消失的身影問。
姬桓沒好氣的答:“是當今太子。”
“太子?怪不得他身穿禁色,”少年不以為然的口氣,絲毫沒有敬畏之意,繼而孩子氣的驕縱抱怨:“我又不是問他,我是問,和他共乘一騎穿著神教衣服的女子是誰?”
“那是皇上親賜法號,入宮為太子修業祈福的太宣真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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