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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殿試放榜,正德帝按軒轅翊考評的排名昭告天下,清瀧公的兩個門人高中狀元和榜眼,居於榜首,那個本來只是走過場充數的貢生,也得了個第三名的探花,至於檀相門人,悉數全部沒有進入三甲。
數年來,檀相的人第一次沒有問鼎殿試前三,這讓朝野上下一片譁然,無不驚訝不已,私底下紛紛議論、揣測。雖沒有人敢多做舉動,卻都在心裡重新盤算著,這朝中局勢,將要如何走,而自個,為了保仕途平坦,是否應該搶個先機,攀個最有前途的勢頭。
朝中那些人精般的臣工,看檀紫衣的眼神,敬畏後,開始帶著點衡量,計較。
面對這種局面,檀紫衣依然淡定如常,溫和的笑容不曾變過一分,榮辱不驚,對於隱在虛假恭維後的窺探,視而不見,仿若,這場暗自的較量,他從沒有失過半步。
小茵心裡明白,這樣的結果,是檀紫衣的退讓,是他的妥協,只為了那日在軒轅翊精心佈置的局下,飽受羞辱的她。以她為餌,踐踏她的尊嚴,來換去檀紫衣一絲的憐憫,做出讓步,而這次讓步,也是他對她果然心懷悱悱情意的證明,證明了很多人當初的判斷。
放榜那日,軒轅翊神采飛揚的回到東宮,用著看有價值的東西的欣喜眼光看著她,掩不住喜悅的說,她果然很有用!
她沒有答話,也不覺得悲哀自己的命運,看著軒轅翊躊躇滿志的樣子,她很想告訴他,別高興得太早了,檀紫衣不會就此罷休的,他怎麼可能看著人心漸散己方呢,他必會給予他更具羞辱性的打擊。
因為,他是檀紫衣,一個才二十歲就能執掌半朝勢力,何等手段心機的人物,怎可能如此簡單甘拜下風。
可是她沒有說,只是默默轉開臉,看著園中梅花,疏態蒼遒一枝冷紅,遺孤韻,雪愈下愈大,風捲雪亂,瑟瑟寒徹,但覺衣薄龍香淡,枉一爐青炭成煙,難生暖。
有些東西,說了也白說,還是要自己親身體會,才能瞭解其中的深淺,她亦是用生命的代價,明白了檀紫衣,而這場較量,軒轅翊要交的學費,可要比她當初的少得多。
那就由他自己去碰觸瞭解吧,況且,他不是也說過,要試檀紫衣一試嗎?
他既然早有準備,她又何必多事,這場遊戲,才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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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獻計
“乓”一聲響在曜翥宮太子的書房內響起,站在房外廊下值守的太監們全都嚇了一跳,估摸著,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讓裡面那個喜怒無常的主,發了脾氣。不禁個個噤若寒蟬,小心伺立著不敢鬆懈,千計不要在那個主心情不好的時候,錯了個什麼,叫那主子尋了個刺頭,白白做了炮灰。
現在誰人不知,這東宮太子是個性情陰晴不定,不好相與的主,東宮的差事,不好當啊。
軒轅翊胸膛劇烈起伏的一手撐著紫檀書檯,垂在身側的一手緊握成拳,用力攥著,依然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望著碎裂在金石地磚上的青瓷筆筒,只覺一腔怒火無處宣洩。
“好,好,好個檀紫衣,真真是叫我見識了他的手段,能上居人臣首位,果然是不同尋常!”怒極反笑,他咬牙切齒的笑道,滿眼陰鷙。
一個硃紅錦袍的官員上前,拱手請禮道:“殿下,不如我們尋個法子,找個什麼理由,將那三人再調回來?”
這人,是新任的太子東宮詹事,也是屬於太子新納的智囊團之一。
“不可,現在風頭正疾,如此做,不是在和檀相正面相較嗎?恐會引起更激烈的反應,而我們此時,實在不益再與檀相硬碰硬。”另一個官員站出來反駁,他也是東宮內新任屬官,職任太子太尉,亦是軒轅翊透過清瀧公招攬的人才。
“我贊同太尉大人的話,不錯,此事應從長計議,不可莽撞。”一個官員點頭道。
太子主事不以為然的連連搖頭:“難道說,我們就如此束手無策,白白放掉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錯失三個力將?在下不同意大人的觀點,不同意。”
一時間,幾個東宮屬官在下面爭辯起來,面紅耳赤,大有越吵越激烈的勢頭。
軒轅翊皺眉沉思著,完全沒有理會下面那幾人的爭執,自顧思籌,良久,他才抬頭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清瀧公:“老師,你以為,這件事學生該如何是好?”
清瀧公深深望他一眼,緩聲道:“殿下,臣以為,小不忍,則亂大謀,此事,也就算個教訓,教我們清楚了對手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覬。”
沉默一會,一字一句,難掩痛心的道:“臣的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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