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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眾人一個顫慄。波瀾不驚的眸子打量了一圈屋內,他冷冷地道:“你們在做什麼?”
屋裡桌上地上一團亂,青年無力地躺著,一個壯漢手裡握著一把短刀,正在青年的手指上比量。誰是“吳邪”,顯而易見。
那倆混混先是有點兒慌,不過一看張起靈就一人,便壯起膽子,惡狠狠道:“哪兒來的臭小子,管什麼閒事?不想活了!”
張起靈充耳未聞,他視線掃向床榻,見吳邪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大概是被下了藥,他身體動不了,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一雙眸子直直地望進他眼裡,懇求,恐懼,悔恨,種種情緒交織。
張起靈收回視線,對那兩人道:“我是他家裡人,來接他回去,你們可以走了。”
“家裡人?”對方狐疑道,“我們怎麼沒聽他說過?”
“不信可以問他,”張起靈瞄向吳邪,居然一臉正色地道:“阿邪,為兄不是跟你說過,飲酒傷身,你怎麼就是不聽……要是知錯了,就眨兩下眼睛。”
青年聽了,眼裡頓時湧上些委屈,他巴巴地盯了張起靈好半晌,睫毛才不甘心地忽閃了兩下,眼眶紅紅的,倒叫人不忍欺負了。
在其餘人的詫異中,張真人走過去,一傾身就把青年打橫抱了起來。吳邪身材修長,他抱起來竟毫不費力,步履穩健,大氣都不喘一下。而吳邪因為藥效渾身脫力,動彈不得,此刻軟軟地偎在他懷裡,越發顯得順從依賴,倒好像張起靈真是他家人。
張真人將青年往懷裡又攏了攏,對那二人道:“勞煩二位幫阿邪收拾一下行李,送到我房裡,阿邪醉了,今晚跟我住。”
明明是平和的調子,叫張起靈說來卻帶著不容置疑。話音方落,他腳下一勾,沒等人看清,一張圓木板凳就飛了起來,直直撞在那持刀大漢胸口。大漢慘叫一聲,手裡的刀也脫手而飛,正好落在張起靈腳下。張起靈一腳踏在刀柄上,像踩小蟲子一般碾了碾,刀身便發出“格格”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就不用帶了。”說完,張真人抱著人離開。
那混混一看被張起靈踩了一腳的短刀,頓時“啊”了一聲。只見那刀刃翻卷彎曲,而刀柄竟然已經斷成兩截。二人頓時不敢再生事端,戰戰兢兢地照著張起靈的話做,然後趁著張起靈還沒倒出手處理他們,逃命似地溜了。
張起靈回屋後便給青年把了脈,確認他只是中了尋常的迷藥,但用量不少,藥效一時半會兒是退不去的,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好在客棧的床榻足夠睡兩個人,吳邪被安置好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大概是藥效上來了,剛才也不過是死撐著罷了。
張起靈和衣在他外側小憩,他還是第一次和人同榻而眠,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難耐。吳邪身上的酒氣不重,他微微側頭就能嗅到青年本身散發的那種乾淨的氣息,並不討厭。只是吳邪心裡應該是害怕的,貼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極軟,但是肌肉都緊繃著,直到入睡後才放鬆下來。張起靈也不解釋,就任他怕去。他在內心將這個勉強算得上青年的小子定義為初出家門不識人心險惡的富家子弟——嚇嚇也好,以後能長點兒心,別跟誰都“天真無邪”了去。
14
翌日清早,張真人感覺身側有人動了動。他睜眼,就見青年側躺著,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出神。張真人此人,那是最不怕人看的,向來都是他把別人盯毛了。他淡定無比地與其對視,果然,沒一會兒,青年就一臉尷尬地低下頭,大半個臉埋枕頭裡。張起靈心裡好笑,小子麵皮竟這麼薄,倒像是被他怎樣了似的。
“小、小哥,”吳邪咳了兩聲,聲音還是中氣不足,“謝謝你。”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拉過他右手,按在脈搏上。肌膚相觸的瞬間,對方的身體又僵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舒展開了。
“大概中午就可恢復,”張起靈見他嘴唇乾裂,便起身倒茶。吳邪身體還是軟得厲害,連坐著都費勁兒,張真人便扶著他後背喂水給他喝。
又恢復了一陣,青年才道:“小哥,我叫吳邪。你呢?”
“張起靈。”
吳邪微微點頭,小聲地把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隨即又道:“小哥,是我大意,著了那幾個混蛋的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我……我一定好好謝你。”
“你要怎麼謝我?”張起靈問。
吳邪一怔,似乎沒想到張起靈會這麼直接,他抿了抿嘴,道:“你儘管提就是,但凡我吳邪力所能及,決不推辭。”
張起靈道:“我要你……包裡的東西。”
吳邪被他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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