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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淇奧》在前世是為愛人而唱的,在今世是為兄弟而唱的。我還知道他們是為了地痢而來,所以想借荷花的變化告訴他們地痢到來的日子和破解的方法。可他們……防我如盜賊,還叫隱衛來擒我,呵呵……”笑聲淒涼。顧靜齋還是第一聽見她這樣的笑聲。
“還記得無字天書上說過什麼嗎?我是皇室的孩子呀,我是他們倆妹妹,難道他們感覺不到什麼血脈相通,嗎?啊!”一聲大叫,讓顧靜齋渾身一振,立馬起身忙問她怎麼了。
她咳了咳,安然地答道:“沒有什麼,只是手臂有脫臼了而已。我使的力氣太大了。”顧靜齋的眉毛皺得更緊。
一聲輕脆的聲響表示她自己接上了手臂。她接著道:‘明天,我就告訴他們災難到來的時間和解救的方法。即使他們傷到我了,我也不能拿一個城池的百姓當兒戲。只要聽從天書的命令,我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這次地痢是我重獲新生的好機會。“眼中迸發出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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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還是昨夜的荷塘,那攤血跡已經消失無蹤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
那個勻稱修長的身影背對著顧靜齋,一動不動的站在荷塘邊上。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的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她的脊背挺直,好想在這白楊樹一樣挺拔秀清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感覺自己等的人已經來了,孔焰冥轉過身來,瞬間她的光芒蓋住了一切。他像一首寫盡天下之美的詩,面板如崑崙山中潔白的雪蓮花,眸兒似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他是奇蹟,是天地的驕傲。
端木卓禹和端木卓仁都在驚豔中,尤其是端木卓禹失神低喃道:“妖言惑眾呀……”
孔焰冥冷冷地看著兩人,說道:“地痢之症是妖術的結果。千年大妖修煉每三百年就會釋放一次妖毒,傳入地下經過萬物潤化可以結合到空氣中,使人、畜染上疫症。要解除它必須要做出犧牲。”他不再幻想與他們相見會有家人兄弟重逢的和諧美滿之誼了。
端木卓仁一下子從失神中緩了起來。端木卓禹也不再懷疑,直接問道:“犧牲不怕,關鍵是要怎麼犧牲?我們該怎麼做?”初虞國以及天下的雙星智王在神與妖的概念上是一頭霧水。
孔焰冥又轉過身去,背衝著他們說:“吞出來的東西、釋放出來的東西,當然要再吸回去了。”
仁皺眉,難道要找到釋放妖毒的源頭?現在國內大半都已經遭難,目標太多了,要找源頭恐怕是難中之難。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孔焰冥望著這池可愛的荷花說道:“一個能吸食痢氣不一定是源頭。找一個能吸食的人就行了。”
沉默……
良久,他問:“怎麼?聽不懂我的話?我今天說的話夠言簡意賅的了。”唇邊又溢位微笑。
“且不說往哪裡找到這種人,”仁開口,“這人吸食後怎麼樣呢?”
“自然是生不如死了。”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這個人也不用特意去找。只要兩位皇子能誠懇的求他,他一定願犬馬之勞。”顧靜齋皺眉不已。
端木卓禹瞥了他一眼:“別告訴我們,這個人就是你。”
聽出他口氣中的不屑,孔焰冥反問:“不是我,還能是你嗎?”禹很顯然被他噎著了。
顧靜齋立刻阻止:“不要。”語氣雖然冷淡,但是也代表了他的在乎。
端木卓禹小聲低估:“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只見孔焰冥緩緩低頭,折腰摘下一朵荷花,眼中盛著柔情,彷彿在凝視著自己的情人:“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得畫船搖。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這荷花真美。”他低喃,不知道是在說花美還是在說詩美,“可惜還有三天,三天後災難降臨,這一池夏河便要消失了。它們的粉面不再鮮豔、腰肢不再綢綠,也不會再有欣賞它。因為三天後,聊亡城將會是一座死城。人們將不再健康,也不會得到誰的幫助。逃亡的人只有森林可以棲息,因為別的城池避他們如蛇蠍。無助和絕望的淚水在他們消瘦的臉上劃過。而那些已經染上病的人們,只有和家人偎在一起,等待七天後結束的那一刻。朝廷國家只因為知道病因而喜悅,大堂上的君主為自己的‘英明’而自豪,自負讓他耳聾聽不見百姓哭訴,大臣的迎奉使他盲目,他看不到街上的小兒已經找不到他的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