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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改了主意,心道:“我何必將他們立刻趕盡殺絕?難得他們都曉武功,不如就留下他們給自己試招,玩得夠了,那時再扔他們下海,或任由毒蛇將他們咬死,也還未遲。”
甘鳳池聽得七竅生煙,喝道:“妖人無理可喻,合力將他斃了!”毒龍尊者哈哈大笑,道:“我還不想殺你們呢,你們就想殺我了?哈哈,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道理人情?”鐵柺一掄,呼呼風響,甘鳳池不敢空手接招,拔出厚背斫山刀,斜斬過去,喂的一聲,碰個正著,虎口發麻。馮瑛、唐曉瀾雙劍齊展,毒龍尊者身形微動,鐵柺向唐曉瀾一點,唐曉瀾識得厲害,退後一步,橫劍一封,不料毒龍尊者武功奇特,腕勁一發,鋼鐵鑄成的柺杖突然像腰帶般一彎,刷的一下,打旁邊的馮瑛。馮瑛萬料不到他的鐵柺杖也會轉彎,幾乎給他掃著。幸在馮瑛輕功卓絕,絕險之時,劍尖向他柺杖一點,身子突然反彈開去,唐曉瀾和甘鳳池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左右夾攻,解了馮瑛之困。
這一番毒龍尊者有兵器在手,如虎添翼,甘鳳池、唐曉瀾、馮玻、魚殼四人,使出渾身本領,兀是處在下風!魚殼一聲呼嘯,衛揚威、孟武功兩人也加入戰團。這兩人的武功與魚殼不相上下,以六敵一,首尾呼應,才漸漸粑主客之勢扭轉過來。
鬥到天色微明,雙方都已筋疲力竭,毒龍尊者哈哈大笑,又跑回林中。甘鳳池愁道:“打他不死,天天給他搗亂,咱們怎能生還陸地?魚老前輩的水寨之圍又有何人解救?”
魚殼嘆道:“我那水寨由它去吧,只是累了諸君。”
甘鳳池道:“我看還是冒險再造船隻,方有出路。”魚殼道:“還未造好,他就給你毀了,造又何用。”付鳳池道:“以我們眾人之力,打他不死,勝他卻無問題。咱們白天造船,晚上派人輪值守夜,造船的工場就在我們營地之旁,聞警即呼,合力鬥他,不讓他破壞,總有造成之日。只是那些毒蛇卻無法對付。”魚殼道:“島上毒蛇,經了前日那場慘敗,料不敢大舉竄出海灘。其實毒蛇大半膽小怕人,最毒的腹蛇膽子最小。它們除了怕龜尿雄黃之外,還怕響器,爛船上還有幾個面盆,可以拿來亂打嚇蛇,只要它們不是成群而來,準可將它嚇退。”
眾人一想,造船雖然未必能成,總勝於在絕望中等死,於是聽從甘鳳池之計,白天伐木造船,晚上派人守夜,如是者過了三天,除了少數毒蛇竄來騷擾,立刻給打死之外,毒龍尊者卻是形影不見。
這晚下半夜輪到唐曉瀾和馮瑛看守,兩人自從在山東撫衙相見之後,雖然一路同行,卻未嘗單獨晤對。這晚兩人值夜,將近天明,仍無響動。馮瑛笑道:“那個野人今晚大約不會來了。唐叔叔,我問你,你偷跑出來,不怕嬸嬸生氣嗎?”唐曉瀾面上一紅,道:“我不是偷跑出來的。”馮瑛笑道:“難道是嬸嬸準你出來的?我才不信。”唐曉瀾道:“是我的師傅叫我出來找你的。”馮瑛道:“楊公會真好,怎麼嬸嬸卻這樣兇?”唐曉瀾尷尬之極,目光移開,避而不答。馮瑛又道:“我那天打了嬸嬸一個耳光,叔叔不惱我嗎?”唐曉瀾道:“那是該打的。”馮瑛忽道:“叔叔,你也真可憐……”
馮瑛心直口快,不知不覺,將內心的話說了出來,在松枝的微光下見唐曉瀾窘態畢呈,趕忙收口,唐曉瀾心情激動,伸手握住馮玻的手,道:“阿瑛,我的命苦是鑄定了的。你日後可不要似我,為了報答什麼恩情,就將自己許給人家。”這下,輪到馮瑛面上飛紅,道:“叔叔胡說。我壓根兒還未想到這樁事情。嗯,其實嘛,若是別人對你有恩,那就是別人對你關心,只要不單是為了報答,那又何嘗不可相配。”馮瑛尚是小孩脾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唐曉瀾心中一蕩,笑道:“小小年紀,就愛談論這些!”馮瑛截著說道:“叔叔,你胡賴,是你先引我談論的嘛!”
正談得入神,忽地裡一聲怪笑,毒龍尊者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身邊。鐵柺一掄,當頭劈下,唐曉瀾和馮瑛左右躍開,雙劍交擊,相距已近,躲閃艱難,叮噹兩聲,雙劍都斬在柺杖上,火星飛起,馮唐二人給震得幾乎跌倒,但毒龍尊者的柺杖也給斫了兩個缺口。
唐曉瀾大叫:“妖人來啦!”毒龍尊者磔磔怪笑,突然伸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抓向唐曉瀾手腕抓到,笑道:“你這把劍倒是寶物,借給我看看!”
唐曉瀾手腕一振,劍鋒倒掛,毒龍尊者本不把唐曉瀾看在眼內,自恃過甚,想不到天山劍法神妙無匹,敗裡救招,劍鋒一擊,頓時在毒龍尊者手臂上劃一道傷口。這一來毒龍尊者真個發了野性,五指一緊,抓著唐曉瀾手腕脈門,唐曉瀾全身軟麻,無力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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