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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池的匕首雖然無毒,但因勁力甚大,匕首幾乎透過腿彎的筋骨,疼痛不止。葉橫波心道:“莫不要被它弄碎踝骨,變成殘廢,就麻煩了。”急忙叫人弄來兩隻生公雞,準備用公雞血接合骨頭的碎裂部分,自回帳幕治療,也無心再把“李明珠”叫醒了。
唐曉瀾在山東撫衙內躲藏,等了兩天,仍然不見甘鳳池回來。魚殼也還是被困在飛翠樓和他們相持。唐曉瀾甚為心急。第三日忽報浙撫李衛已派人將女兒送到,撫衙內處處張燈納彩,喜氣洋洋。
張廷玉給兒子安排婚期之時,未料到有魚殼之事,今日李家將女兒送到,歡喜之中也有幾分戒懼。中午時分,香車到門。張廷玉命令開啟中堂,叫兒子親自迎接。
禮堂內外,人頭簇擁,雍正派來致賀的欽使也已到達,真是熱鬧非常。韓重山聽得妻子到未,將指揮火箭手之責,交給了天葉散人,也出來迎接。葉橫波道:“昨晚我中了甘鳳池的暗算,你替我用暗器報仇。”韓重山詫道:“甘鳳池這廝曾在這裡大鬧,我正尋他,不想他又去和你搗亂。呂四娘有沒有出現?”葉橫波道:“只他一人。”韓重山道:“只他一人還易對付。”說話之間,只聽得三聲禮炮,張廷玉的兒子已開啟車門,將新娘接出。
馮瑛的身材和李明珠相若,又披著頭紗,大家都看不出來。唐曉瀾用了易容丹變換面貌,也擠在人叢之中觀禮,忽覺這新娘子背影好熟,看了一陣,心道:“這一定是她,她怎麼這樣淘氣啊?”
除了天葉散人之外,京城派來的好手和山東巡撫的教頭,都齊集警衛,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對新人緩緩的走上堂來。葉橫波和丈夫說了幾句,便走進去,準備以師傅的資格,受新人磕頭。
一對新人緩緩走入禮堂,葉橫波忽地一驚:李明珠的走路姿態和平日甚不相似。在大堂廣眾之中不敢作聲。外面又是三聲禮炮。贊禮唱道:“新人上堂,五世其昌。新人叩拜祖先,叩——”還未唱完,新娘子把頭紗一扯,嗖的一聲拔出短劍,冷笑道:“誰是你們的新娘!”張廷玉的兒子本來扶著她的手,給她用力一捏,頓時殺豬般的大叫起來。
正是:
喜筵騰殺氣,玉女鬧華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四回 紅燭高燒 喜筵騰殺氣 寒潮低拍 海角盼孤舟
變出意外,滿堂賓客譁然驚叫,撫衙高手,紛紛撲上。馮瑛叫道:“張廷玉,你想要你兒子喪命,便儘管叫人上來。”短劍抵著張公子後心,說道:“帶我到飛翠樓去。”
張廷玉只此一子,視同寶貝,急忙喝止手下。眼看馮瑛押著兒子離開禮堂,直趨後園。唐曉瀾又驚又喜,腰間被人輕輕觸了一下,只聽得甘鳳池道:“咱們快到外面接應。”
馮瑛昂然從人叢中穿過,片刻之間,來到後園。韓重山氣紅了眼,暗器扣在手心,卻不敢動手。
天葉散人見馮瑛到來,大為吃驚,張廷玉哀求道:“讓他們進去吧。”天葉散人揮手令火箭手散開,葉橫波問丈夫道:“你為何不用暗器?”韓重山道:“你忘了嗎?她是皇上寵愛的人,皇上曾吩咐我們最少在一年之內,不許碰她。”天葉散人過來商量,道:“走了魚殼,此事非同小可,你看如何?”韓重山道:“若然只是張廷玉的兒子,那麼咱們把飛翠樓毀了,讓他陪喪,也算不了什麼。但,你不見那野丫頭嗎?”天葉散人默然不語。葉橫波忽道:“這女子未必是琳丫頭,待我試她一試。”韓重山道:“什麼?她不是琳丫頭是誰?”葉橫波道:“有一人和她極為相似,也許這女子是另一個人。”韓重山道:“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吧。弄不好,咱們吃不了兜著走。”天葉散人再三思想也不主張冒險。這時,馮瑛已走上飛翠樓,見到魚殼了。
魚殼大為驚奇,馮瑛道:“是甘大俠叫我來請你速回黃海的。”魚殼一躍而起,道:“你話可真?”馮瑛道:“你不見我押著張廷玉的兒子嗎?”魚殼嘆道:“我魚某相識滿天下,上自皇帝,下至走卒,都有我的熟人,今兒才交上一個肝膽照人的朋友。”對甘鳳池的不計舊恨,苦心相救,甚為感激。
馮瑛忽道:“魚大王,聽說你藏寶甚多,是嗎?”魚殼道:“什麼?你問這個幹嘛?”心內狐疑,想道:難道甘鳳池還會覬覦我的寶貝?馮瑛尷尬一笑,道:“我有個叔叔,被人暗算,吃下了很厲害的毒酒,不知你有否解藥?”魚殼道:“什麼毒酒?”馮瑛道:“過一年才發作的毒酒。實在告訴你吧,暗算的人就是皇帝。”魚殼道:“我可從沒聽過有這樣的毒酒。”馮瑛道:“暗算的人是皇帝呀!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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