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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法,所以再試一次。”年羹堯道:“你試這個幹嘛?”馮琳手託香腮,盯著年羹堯眼睛,又笑道:“你這個園子我好像來過似的?”年羹堯心中一跳,馮琳又道:“我和你好像也是以前相識似的?怎麼他們一點也不告訴我呢?”年羹堯本性多疑,心念一動,想道:“這個野丫頭精靈極了,她以前的說話不可全信。若然她不是和皇上鬧翻,而是自上派來試探我的,那可糟了。”馮琳見年羹堯眼珠轉來轉去,笑道:“你怎麼不說話啊?”年羹堯道:“你怎會知道我師傅的名字?”這回轉到馮琳一怔,一時間答不出話來。馮琳捨不得那本書,勢不能說是從那本書上鍾萬堂所留的遺言知道的。年羹堯把她尷尬的神情看在眼內,越發起疑。想道:“若不是皇府的人告訴她,就是江湖上的人物告訴她了。她逃了出來已近一年,不知和什麼人物來往,這層也不可不防。”馮琳眉頭一皺,笑道:“你這人怎麼如此多疑,你年大將軍聲名顯赫,你的事情,自然很多人知道的了。”年羹堯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馮琳道:“我是聽路人閒談知道的。怎知那些人名字?”馮琳自以為這番話說得很為得體,殊不知又觸了年羹堯之忌,年羹堯從鍾萬堂習技,其事甚秘,路人怎會知道,年羹堯哈哈一笑,道:“你幾時學會騙人的?”馮琳道:“誰騙你啊?我問你的話你理也不理,卻反過來盤問我,哼,我不和你好了!”年羹堯給她一逗,心癢癢的,拿不準她這天真無邪的神情是否假裝,道:“好,你坐下來,我問你,你的飛刀是誰教的?”馮琳道:“是韓重山伯伯教的。”年羹堯搖搖道:“不是!”馮琳道:“那麼是誰教的?”年羹堯正想說話,忽聽得外面似有聲響,急呼聲說道:“快躲起來,待我看是誰來了?”馮琳搶一個鬼臉,躲到床後,年羹堯開啟書房門一瞧,忽見了因手提禪杖,大踏步走來。
原來了因和董巨川弒羽而歸之後,聽得年羹堯回了老家,了因等五人出宮之時,允禎曾有密旨,要他們暗中監視年羹堯。了因倚老賣老,素來不把年羹堯看在眼內,這時又恨年羹堯不等他們,和董巨川商量道:“小年要我們替他賣命,他卻回家享福,咱們找他去。”董巨川城府甚深,笑道:“他是三軍主帥,我們沒有他的召喚,又無緊要事情,怎好找他?”了因道:“告訴他,我們捉不到那個方今明,卻碰著了那個野丫頭,這些事情不緊要嗎?”董巨川搖搖頭道:“這些都是小事。”了因雙眼一翻,道:“好,你不去我去!我們領有皇上密旨,又非他的下屬,怕他什麼?”提了禪杖,連夜闖到陳留。
年羹堯見是了因,吃了一驚,問道:“寶國禪師,何以深夜到來?”了因張眼四望,道:“小年,你和誰說話?”年羹堯道:“我在房裡讀書,你聽錯了。”了因道:“這間房就是鍾萬堂以前住的嗎?”年羹堯道:“不錯。”了因道:“雅緻極了,好,我們進去坐坐。”不待年羹堯答話,逕自推門進去。
年羹堯心中罵道:“你這禿驢,慢慢叫你知道我的厲害。”心中慍怒,面上卻絲毫不露,陪笑說道:“禪師賞光,那好極了。”跟著了因進去。了因坐下來深深呼吸,笑道:“好香,像是小姐的閨房。”年羹堯道:“大師說笑了!”了因賊忒忒的四面張看,道:“繡花的枕頭,大紅的被褥,哦,你回家秘密完婚,連我們也不告訴,該當何罪?”年羹堯道:“家母對我自小溺愛,我是獨子,他怕我長不大,聽一些三姑六婆的說話,把我當女兒看待,床鋪被褥,都是女孩兒家用的,說這樣可以化解災殃,真真可笑極了。”那時民間風俗,把獨子當女兒養大的非常之多。了因將信將疑,突然走到床前,輕搖床柱,年羹堯大吃一驚,了因笑道:“這張床也造得好精巧。我真想在這裡睡一覺。”年羹堯本以為馮琳定被發現,那知了因搖了幾搖,帳後一點聲息都沒有。
年羹堯好生奇怪,想道:“這鬼丫頭怎麼躲藏得這樣好?”了因把禪杖一頓,坐在床上。年羹堯道:“我家中另有客房,不敢委屈大師住在這裡。”說時面色已變。了因哈哈笑道:“我是個野和尚,和你說說笑話,休怪休怪!”年羹堯到底是三軍主帥,了因不敢過於放肆。搭訕笑道:“我碰著那個野丫頭了。她的武功比前高明得多,你說奇也不奇!”年羹堯又是一怔,道:“你也碰到她了?”了因道:“還有誰碰到她嗎?”年羹堯道:“薩家兄弟吃了她的大虧。”當下兩人各把日間所遇的事說了。年羹堯面色一端,道:“方今明捉不到,這事可要告訴皇上。”展開紙筆!作勢要寫奏摺,了因不通文墨,最不耐煩看人讀書寫字,道:“好哇,小年,你寫奏摺,要我在這裡侍候你嗎?”年羹堯巴不得他這樣說,忙道:“我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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