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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她竟然也如夢蝶的莊周一般,對這個世界的哲學體系,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懷疑。原來,這未知世界,真的有無數個異度空間呵……
無力地翻了個身,似乎聽見小丫鬟上樓來的聲音,想是便宜娘遣人來遞話了。
昨個兒聽說今日在前門大街的天橋口,有出大型的舞獅大賽,贏了的隊伍將有幸於上元節那日進宮為御宴鬧元宵。便宜娘見槿璽這幾日有些悶悶不樂,還道是她整日窩在小樓憋壞了,主動要帶她上街瞧熱鬧去。槿璽自然樂得贊成。雖然她的悶悶不樂,其實緣自於想家,想另一個時空的家。
“格格,二少爺已經在堂屋等著了。”末兒見槿璽躺在床上,還以為她不舒服,伸手探了探主子的額頭,還好,沒發熱。“格格,哪裡不舒服嗎?”
“沒。”槿璽搖搖頭,在末兒的攙扶下從床上爬起來,七手八腳地整整有些凌亂的衣衫,“走吧,別讓哥哥等得不耐煩了。”齊琛的不耐煩會體現在二話不說直接衝上二樓,拎著她就往樓下衝。她可不想人肉沙包似的被人拎著走。
“格格……若是不舒服就別出去了。”末兒忍不住擔心地提議道。若是受了寒,吃苦頭的又是主子。那治療風寒的藥苦得不像話。
“我很好啊。”槿璽揮揮小胳膊,笑著示意,“瞧,要說我的身體壯得像頭小牛都不為過。”
末兒被槿璽這樣的比喻給逗笑了,小心地從懸衣架上取下那件屢次穿屢次都要被格格唾棄為粽葉殼的斗篷,細心地披上主子的肩。
倒不是因為難看。相反,從”金縷衣”繡工坊出來的衣物,單用漂亮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它,還覺得辱沒了它。只是,許是格格個子小,量體裁衣的時候,福晉又說要略略做大一些,生怕格格身子竄得快,屆時做好後穿不了幾次就太浪費了。
委實是”金縷衣”裡的衣物貴得要命,一件五歲娃兒的斗篷,就要價五兩銀子,這要擱在其他製衣鋪,都可以做上三五套不止了。可格格居然還覺得不甚滿意。嘴裡直嚷嚷著“金縷衣”是個搶錢鋪。
“怎麼?你家格格漂亮地讓你傻眼了?!”槿璽好笑地拍拍小丫鬟的臉頰,促狹地說道。
“格格是很漂亮呀。穿上這件斗篷,就更迷人了。”末兒經過這小半年來的接觸,早就習慣了主子調皮時對她的捉弄,漸漸也放下初時的驚愕與侷促,偶爾也會主動地調皮回來。
畢竟也才九歲,尚未真正定性的時候。很容易就被槿璽帶回她原本活潑開朗的性子,除了偶爾還是會固執死板一把。
“迷人?末兒,你眼前的主子我,真的只有五歲嗎?莫不是其實已經及笈可以嫁人了?”槿璽笑著眨眨眼,果然,小丫頭的死板一面冒出來了。
“格格——女孩子不可以說這些的……這些話,太……太驚世駭俗了。”末兒一聽,嚇得連忙捂住自家主子的小嘴,習慣性地四下探看,生怕被旁人偷聽了去。
“哪些話?迷人?及笈?還是——可以嫁人呀?”哈哈,小丫頭真當可愛。振臂高喊幾句”我要嫁人”之類的話,就被歸類到驚世駭俗的範疇。嘖嘖,這要是被她得知,她的主子已經抱定獨身、此生不嫁的決心,豈不是要被她以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自己,並積極找大夫來給自己做周身檢查了?
“格格——格格現在還小,這些話萬萬不能再說哦。等格格長大些,就知道了。奴婢……奴婢也解釋不清啦,總之,格格就是不能再將‘嫁人’這兩字掛在嘴上了。格格——”
“好——知道了。”槿璽無力地輕嘆。實在受不了她的嘮叨神功,與她老孃有得一拼。
“格格……奴婢不是在怪格格,只是……”見槿璽斂下臉上的笑容,末兒懊悔地捶捶自個兒的腦袋,暗暗自責了一句”沒用”。格格好不容易開心的心情,又被自己搞砸了。
“我沒有怪你呀,走吧,再不下去,二哥怕是真要上樓來抓人了。”槿璽淺淺一笑,拉起小丫頭就往樓梯走去。該怪的是這個處處不得自由的時代,而非寄人籬下的丫鬟。
“咦?額娘不去嗎?”被齊琛抱上馬車後,才發現出府的馬車上,只有她與雙生子兄弟倆。
“嗯,阿瑪找福晉有事,所以……”齊恪欲言又止地解釋了一句。怪異的神色有些許羞赧的紅暈。
哦——槿璽心下一陣了悟。想必便宜娘是被好色爹綁在臥房裡下不了地、出不了門了。也罷,難得的二人世界嘛,她完全可以瞭解。
可是,阿瑪喲,你可千萬要悠著點,沒看到你那些個妾室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和園瞧呢。特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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