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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將那張金色面具戴上,對著恕堇說:“你現在瞧瞧,我有沒有辦法讓季敖不愛我呢?”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恕堇生怕季敖一不小心又著了恕蕊的道,忿忿不已的對她下著警告。
恕蕊不理會恕堇的叫囂責難,旋即從一個大黑色的手提包中拿出一支針筒,還有一瓶類似裝隱形眼鏡的藥水瓶。
“你想幹什麼?”被綁住的恕堇大叫道。
“我要讓你成為一個如假包換的梁恕蕊。”
不等恕堇的反應,尖銳的針頭已沒入恕堇的手臂裡,她死命搖擺身子,用著殘存的餘力想掙開團團的繩索禁錮,不料,這樣的舉止反而加速了藥效的執行。
“你……你這是什麼……東西?”恕堇覺得眼前迅速乍現五彩繽紛的碎花,自己好像身陷萬花筒裡,找不到何處是出口。
“你永遠都不能成為梁恕堇了……”恕蕊帶著得意的笑靨說道,這是恕堇的眼皮在垂下的最後一秒,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隨著體力的一點一滴流失,恕堇又跌進深幽的無邊夢境裡,潛意識中卻有一股意念:為了要見季敖一面,她一定要撐下去……
一定要……撐下去才行……
凱恩斯醫療中心的四樓整夜燈火通明,一樓的大廳外也停放著幾輛頭上冒著紅色警報燈的警車。平常夜裡沒有什麼人走動的醫院,今晚顯得有些不尋常,好像有著什麼重大的刑案發生一般,讓一些不明就裡的人,無端端的也陷入這種無形的恐懼之中。
“先喝一杯咖啡吧!沒有訊息之前,你這樣乾著急也不是辦法。”韓平端了一杯咖啡,遞給坐在臨時設立的偵訊室中的季敖。
季敖沒有抬頭理會韓平,他的心情可說是沮喪到了極點,滿下巴的鬍渣和通紅的眼睛,看得出他的氣色很不好。
“要是恕堇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季敖從乾涸的喉間吐出一句沙啞的話來。
韓平坐在他身邊,拍拍他的大腿,“幸好你自己發覺了這整件事的不尋常之處,還不算太晚呢!”
季敖躁悶的往牆上用力的一捶。“還不算晚嗎?恕蕊陪在我身邊有好一陣子的時間,我竟然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你還說不晚。”
“那是她偽裝得好,再說,那也是你太愛恕堇,愛得太過於投入,才疏忽一些瑣碎的事。我想,基於親姐妹的關係,恕蕊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姐姐下太狠的毒手。”韓平啜了一口咖啡,要他凡事多朝好的方面去想。
季敖搖了搖頭,“你沒有跟恕蕊相處過,你不曉得她是個多麼令人畏懼的女人,當初她可以千方百計的挑撥我和恕堇之間的感情,接著又怕品蓉將她的計劃洩露出去,而狠心下這種毒手,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難道說是我前輩子跟她結下了什麼無法磨滅的宿怨,才讓她這一世來這樣糾纏我不休?”
韓平聽得出他話中對恕蕊的反感,但是他也和恕蕊見過幾次面,對她的印象,只是認為她的恨全都是在恕堇身上;對於季敖,她可像只百依百順的小鳥,始終如一的跟隨在他身旁。
“我想她可能是真心的愛你,所以性格才會變得如此偏激,非要將你從恕堇手中搶過來。你或許不曉得,女人之間的爭鬥,比起我們男人來可是要厲害得多,你沒聽過臺語有一句話,叫……叫什麼恰……恰達某嗎?”身為華僑的韓平說起臺語有些荒腔走板,聽起來還有點爆笑。
“是恰查某!”季敖糾正他,末了,自己也無奈地苦笑,暫時釋下心頭的一塊沉甸甸大石,然而這樣的光景稍縱即逝,真正讓他擔心不已的還是至今仍下落不明的恕堇。
兩人在亮如白晝的診療室內來回不停的踱著步,季敖更是將煙一根接一根的往嘴裡送,看著進進出出的警方人員不停的回報狀況,可惜都沒有一丁點更新的訊息。
季敖走入一處放著醫療器材的房間,看見鐵櫃上陳列著一張張金色的面具,他好奇的拿起其中的一張說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他頭一轉,看向韓平。
“那是為臉部受過傷的病人做復健用的。”韓平知道他又想起了恕堇。
季敖輕輕的撫著光滑的金釉表面,好像摸的是恕堇那張細緻的臉蛋,心中一酸,兩滴如朝露般的淚滴落在那弧狀的表面,順勢又滑下了手心的虎口處。那份思念焚心的情愫完全表露無遺。
“恕堇,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害你遭受這樣的苦難。”
他將面具緊緊抱進懷中,擔憂之心溢於言表,連一旁的韓平看了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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