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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傅公子啊傅公子,你真是要笑煞本殿下了。我說的留在自己身邊可沒有說是留人,而是留手罷了。”
蕭文宣的聲音不小,又是在窗邊,空蕩的院子中迴盪著罷了二字,而琴絃也當即發出了斷裂之音。
傅墨淵更是想要衝到樓上,卻被桐月汐拉住。“與醉酒之人說再大的道理也都是胡鬧。他若要,便過來取就是了。你且去替我取替換的琴絃來,就在那綢布之下的櫃子中。”
傅墨淵傻乎乎地點了下頭,聽話地去取琴絃,心中卻是想著這句話怎麼那麼像大哥說的。
見傅墨淵沒有衝過來將事情激化,傅墨雲鬆了口氣,不然這二皇子借題發揮真取了桐月汐的雙手也不是不可能。
二皇子自覺沒趣,便喚來了楚越,又要了幾罈好酒。
“二皇子……您現在喝的可是雪月家父埋下的女兒紅。酒料可都是上好之選。這教坊司中可沒有比這更好的酒了。”楚越如此說著還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傅墨雲。
傅墨雲在他的目光下感慨著搖了搖頭。
這女兒紅本是桐月汐出嫁才會用到的東西,一共三壇,卻被如此白白糟蹋了,可惜啊可惜。
“沒有了?那就快讓桐月汐來跳一曲兒。酒都喝完了還不來。”二皇子如同被掃興一般不高興地揮了揮手,一副勢必要見到桐月汐的樣子,“還撫琴,信不信本殿下現在就把她手剁下來?”
傅墨雲放下茶盞,細細地打量起了二皇子。
臉色雖紅,卻也不至於沒了理智,這般執著於一個剛入教坊司的女子,是何目的?
而楚越一閃而過的瞭然神色讓傅墨雲更加介懷。
鎮國將軍的叛國罪是在刑部尚書的上書之後才被翻出來,所以待他一到京城就被押下候審。被震怒的皇帝下了株連九族之令之後,一些與鎮國將軍不對盤的大臣卻是紛紛跳出保下他的子嗣。只可惜桐家所有男丁還是著了道,赴了黃泉路。
原本聖寵當頭的桐月妍可是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連孩子都不能再見她一面。
如此迅速地定案,發配,若是沒有貓膩,那是怎麼可能。
可是這朝堂之上,又有哪一件事是真的乾乾淨淨,
傅墨雲將茶水飲盡,便不再續杯,再轉過頭,傅墨淵和桐月汐都已不在屋中,這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所幸傅墨淵很快就跑到了跟前,讓傅墨雲鬆了口氣。
“怎麼過來了?”傅墨雲將溫茶遞給傅墨淵,卻見他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是要哭出來,不由皺了眉,低聲詢問,“怎麼了?”
“那個姐姐被壞蛋帶走了。我打不過。姐姐趕我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打不過別人還是旁的原因,傅墨淵整個人都看上去蔫了下來。
傅墨雲打量了一番,見他並沒有受傷,“你打人家,人家沒還手?”
教坊司也是官府名下的,所以其中護衛也都是精挑細選,傅墨淵的輕功還成,但是遇上訓練有素的護衛可討不到好處,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傅墨淵被這麼一問,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要不是旁邊還有個二皇子,恐怕真的是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怎麼了?”傅墨雲蹙緊了眉頭,更加放柔了聲音。
還沒等傅墨雲問出個所以然,楚越就扛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往地上一丟,可以清晰地聽見了嗚咽聲。
“二皇子,人我帶來了。這舞怕是跳不了了。”楚越開啟了布袋,露出了其中的內容。
桐月汐現在的狀況說不出的狼狽,她萬萬沒有想到二皇子今日會如此執著於自己。
二皇子看見桐月汐的時候,眼睛明顯一亮,很快就衝到了桐月汐跟前,毫無章法得亂摸一氣。
因著麻袋的束縛和身後楚越的看守,桐月汐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瞬間就紅了眼眶。
傅墨淵涉世未深,還是個憧憬著行俠仗義的孩子,顧不得傅墨雲拉他,帶著眼淚和鼻涕就去拽二皇子。
整個屋子裡變得熱鬧不已。
“小陪讀,你連本殿下都不放在眼裡了?”二皇子收了手,眯著眼睛看著傅墨淵,右手下意識地轉著扳指。
傅墨淵剛想說什麼,就被桐月汐拱到了一邊。
蕭文宣發怒的徵兆就是轉扳指,所以斷不能讓他借題發揮。
“傅公子啊,你們兄弟兩似乎對雪月很上心啊。”蕭文宣瞥了眼桐月汐,又回到了方才坐著的地方。
傅墨雲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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