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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力改變。
被遺棄的那天起,他的自尊心已用鎖鎖起來,不想拿出示眾。
所以他從不認真地想過要做什麼?
日子是很幸福!
本來應該是,但……
那天,有三個檢察官到警局來,交頭接耳自顧自地說話,忽然有一個轉身想問他話,另一個就說,算了!回去再研究,又不理會他了!
阿寶已好久好久沒有被傷到自尊的感覺,他不明就裡地想得知他們是不是認為他什麼都不懂?
他們到底要問他什麼事?
滿天的疑雲、焦慮,籠罩著阿寶的心,彙整合河,他有坐不住的感覺,他要問清楚。
問清楚自己。
那個被遺忘多年的倔強與好勝,突然回到阿寶的身邊,他開始思索,他要什麼,不要什麼。
最起碼,他有了目標。
不能再混了!
這一個決定,讓警局所有的人都倒立著看他。不信全域性最混的人,會突然轉性。
但這是真的,孫天寶像蟄伏已久,一飛沖天。
他不要命地立功,又不居功。
上司喜歡,同事安心。
但那天的疑問仍在,他要跟他們平起平坐時才問他們,究竟要問他什麼?
為了一個問題,阿寶竟偷偷摸摸地去補習上課。謝絕所有應酬,努力用功。
為怕考不上,成了眾人的笑柄,只好欺瞞眾人,日日尚要編纂不同的藉口。
真是辛苦!
分明是一件極為光明正大之事,競變成如此見不得光?
實在——哎!哎!哎!
不過,辛苦的代價是——
兩年後,他成了一名檢察官。
一名與眾不同的檢察官!
第一章
夏日炎炎,絕非驗屍的好時期。
尤其據聞是從河裡泡了三天,而剛剛才撈上來的屍體。
今天得先趕快通知老爸,晚餐不準有“肉品”出現。否則……
阿寶忽然想起在警隊第一次要去看屍體時,他興致勃勃,以為不過是看死人!沒什麼大不了的,算是增長見聞。
一到現場,老警員們即不斷告誡眾位新生,無論多難聞的味道,絕不可忍住憋氣,不然後果自行負責。
阿寶謹記教誨,然一進入“屍臭”範圍內,味道難聞至極,是一種聞了就教人恨不得自己有“鼻竇炎”的氣味,全身毛孔不斷擴張,一吸收那種氣味人體,便膨脹至無法承受的程度。
老警員的告誡,此時自動在記憶中刪除,閃一邊涼快去。
只想趕緊憋氣,只要不用聞這種味道,做什麼都可以。
憋氣!憋氣!
不憋還好,頂多難受,但一憋則窒息!
忍不住,大大地吸進一口氣。
一大口屍氣進入肺部,迅速迴圈至胃部,那種擋不住的嘔吐,嘩啦嘩啦將胃裡所有的東西全部趕出。
差一點也把胃趕出來。
好不容易,看完現場,稍微適應,一回到家競見飯桌上擺著一碗紅燒肉。
天啊!好不容易停止的嘔吐,在見著那碗紅燒肉時,競又排山倒海而來。
阿寶當晚吃不下任何東西,又惟恐財叔嘲笑,只得聲稱,在外面和同事吃飽了,不餓。
晚上又餓得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雖不信鬼神,但畢竟是看到一個死人,感到陰風陣陣傳來,總覺得身旁多了一個人,又不好意思告訴財叔驗屍的可怕,落得到處打電話問候多年不見的同學,惟通訊錄打完了,天仍未亮!
無眠的一夜,是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應稱之為屍體。
頂著紅紅熱熱的大太陽,孫天寶檢察官驗屍去也!
一到現場,法醫驗屍後,證實死者是先遭人以鈍器毆傷,再以細長繩索物勒死,心肺處尚有一穿刺傷,疑是刀傷。勒死後,為滅跡而棄屍於河。
死亡第一現場不詳。
死亡時間,推測為三天前。
發現者是在河堤旁散步的一對情侶。
死者姓名易清榮,男性,四十五歲,職業水泥工,家庭狀況:一妻無子,父親七十八歲,重聽,母亡。
阿寶例行性地聽取轄區警員的報告後,就知道這是一樁棘手的案件,相當職業的手法,線索少得可憐,那些刑警可有得忙。
說曹操曹操就到,負責本案的卓子威警官正在擔心,他怎麼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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