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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貴婦人,容貌端正,憔悴不失秀麗,並沒沒有生出青面獠牙,也沒有長出三頭六臂。不過韋皇后嘴角紋路頗深,眼角飛挑,神情中流露出冷硬之態,不難看出是個大權在握的強硬之人。
韋皇后本就病著,被這事一嚇,病情加重,早早就歇息了。
丹菲守夜。萬籟俱靜,宮燈火苗昏黃。韋皇后翻了個身,肩膀露了出來。丹菲起身為她把被褥拉了起來,順手將手帕裡的粉抖落在了床上。
次日一早,韋皇后是在渾身瘙癢中醒來的。
柴尚宮過來服侍她起床。柴尚宮率先驚呼了起來,後退一步,打翻了丹菲手裡端著的銅盆。
韋皇后預感不好,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尖叫一聲,仰頭暈了過去。
皇后感染疫病的訊息霎時傳遍九成宮,皇后的寢宮立刻成了禁地。韋皇后也是倒黴,她前一夜翻來覆去沒睡好,本就著涼發熱,再配合上一身水泡,像足了天花。
給韋皇后看病的老御醫把脈的時候眉頭皺成一團,顯然是發覺蹊蹺之處。丹菲手心裡捏著一把汗。
老御醫看著韋皇后一臉的水痘,遲疑道:“皇后此症或有染天花之嫌,只或許發病尚早,症狀不明。臣給您開幾個方子,皇后服用後,當靜養為宜。”
宮婢提心吊膽地端著湯藥過來,手不住發抖,藥潑灑出了碗沿。
韋皇后看著氣不打一處來,抓了一個茶杯朝她砸去,破口大罵:“黑心爛肚的賤奴!往日一個個嘴甜乖巧,爭相獻殷情,如今怕被我過病,連端個水都要我自己伸手拿。你長那雙手有何用,不如砍了去餵狗!”
宮婢嚇得魂不附體,跪地求饒。
丹菲瞅準時機,上前輕言細語道:“皇后息怒,您是千金之軀,將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切莫和我們這些奴婢較勁,當心氣壞了身子。奴不怕水痘,以後這些活,就由奴來服侍可好?”
韋皇后正發熱,腦子昏昏沉沉,聽丹菲一番話說得順耳,便點頭道:“好吧,就由你來做。”
柴尚宮將那宮婢趕走,對丹菲正色道:“你一慣在掖庭做雜役,沒做過伺候人的活。如今是非常時期,也只得用你了。你且放機靈點,凡事看著我是怎麼做的,多學著。”
丹菲滿口稱是,十分恭順謙卑。
從這後,就由丹菲近身服侍韋皇后的起居。
柴尚宮本是韋皇后的陪嫁,先是在王府做女管事,之後隨著韋皇后入宮,做了尚宮,一直是韋皇后的心腹親信。賀婁尚宮則是宮人出身,資歷沒她老,卻忠心耿耿,又擅逢迎,也很得韋皇后喜歡。
只是這兩人都比韋皇后還長好幾歲,如今年紀大了,精力不如當年。於是大半的活兒,都還是由丹菲來做。
丹菲拿出十二分伶俐乖巧出來,為韋皇后端茶倒水,扇風擦身。
韋皇后渾身癢得心煩,免不了有事沒事就罵上幾句。丹菲不止一次被她潑了茶水,或是被靠枕一類小東西砸中。她都一聲不吭地受了,退下去換了身衣服,再上來伺候。
韋皇后身上水泡瘙癢,徹夜難眠,脾氣愈發暴躁。丹菲便極其耐心地在水泡周圍輕輕撓。這樣一來,韋皇后方才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早上醒來,身上的水痘已新上了藥,一片清涼,瘙癢也沒了。韋皇后神清氣爽,熱度也褪了。她轉過身,看到丹菲還跪在榻前,臉色蠟黃,眼下烏青,還在給她輕輕撓癢癢。
韋皇后身體舒服,心情自然好了,看著丹菲忠心的樣子,覺得十分順眼,便誇了一句:“你看著是個好的,倒比旁的宮婢得用許多。”
“奴只求皇后早日康復,吃這點,根本不算什麼。”丹菲乖巧道,“皇后氣色看著好多了。奴給您煮些蜂蜜金桔茶,等您潤過口,再用些朝食可好?”
韋皇后見她生得眉目清麗,不像是貧家子,又問,“你的面孔生得很,是才來的?怎麼入的宮?”
“奴才從掖庭下面被調上來,不過三四日罷了。”丹菲道,“奴賤名阿段,父親是前陣子失守沙鳴的段德元……”
韋皇后恍然大悟,“你就是崔景鈺那個表妹?”
“正是奴。”
韋皇后點了點頭,說不出喜怒。丹菲替韋皇后擦完了身子,又端著盆子退下了。
柴尚宮道:“皇后若是覺得她這出身不好,老奴就將她退回掖庭局去。”
“罷了。”韋皇后道,“尋個服侍得稱心如意的不多。崔景鈺很在意她呢,有她在我手邊,崔景鈺不定會更賣力些。一個家破人亡的小丫頭罷了。除了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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