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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一一應下,甚是恭敬。郡王妃看她越發覺順眼,也有意做給李碧苒看,還賞了她一個玉戒。外面又有命婦來,丹菲藉口退下了。
李碧苒冷笑道:“倒是個機靈的。她年初才入宮,本來在掖庭裡是個洗涮的粗役,沒兩個月就擠進了含涼殿裡,做了皇后的親信。聽說如今她雖是七品女官,可含涼殿裡尋常的女官都要退一射之地呢。”
太平本對丹菲不屑一顧,聽了這話,也不禁挑了挑眉。
郡王妃哪裡看不出來李碧苒有意要她吃醋,故意道:“她本是官家女,倒確實同尋常民女出身的宮婢不同。段家倒是教女有方。”
李碧苒道:“堂兄眼光獨到,這次不愛嬌俏美姬,卻愛巾幗花木蘭了。這段氏知書達禮,能在皇后身邊混得風生水起的,也不是簡單之輩。聽說她會些功夫,才救的皇后。她若是進了郡王府,定是一員好打手,將那些不安分的姬妾都替堂嫂收拾得規規矩矩。”
郡王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看她另有打算。這事只看男人的主意,橫豎我是不管三郎的。”
郡王妃水潑不進,也不耐煩再和她糾纏,只朝太平公主福了一禮,尋別的命婦說話去了。
待她走後,太平公主旋即板起了臉,譏笑道:“阿苒,你堂堂一個公主,同一個宮婢爭風吃醋,好有面子呀!”
李碧苒被甩了一個無形的巴掌,臉頰頓時火辣辣地燒著。
“姑母,這段氏可不老實。我見過她同崔景鈺眉來眼去,又還同三郎勾勾搭搭。那封信就是她從沙鳴帶來京城的。”
太平冷聲道:“她是崔景鈺的表妹,崔景鈺又實是三郎的人。想必是崔景鈺為了固寵,有意讓她去討好三郎的。”
李碧苒眼睛一亮,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我就說她是個狐媚子。人前裝著一副老實的模樣,私下還不是同那些奴姬一般下賤。”李碧苒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嫉恨,嘴角扭曲,“三郎沒見過她這樣利索的,才被哄住了,卻不知道她圖的也不過是榮華富貴。”
她在這邊唸叨,太平公主在一旁看著,一臉猝不忍睹。若說裝模作樣勾引男人,李碧苒自稱祖宗,旁的女子都不敢置疑。這樣的女人,倒還好意思抨擊旁人?
若不是看在李碧苒還有幾分聰明,又能哄住李隆基的份上,太平也不想用她做棋子。這李碧苒是棵上好的牆頭草,風一吹就倒,偏偏眼界又窄,一身本事都只想施展在男人身上,很是沒出息。
太平心裡暗罵韋家胚子爛,女人都蠢不可及,也不耐煩聽李碧苒的牢騷,將她打發走了。
景鈺坦白
轉眼就到了年末,宮人們開始忙碌地準備過年。
對於丹菲來說,這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又或者不僅僅是這一年。從四年前父親帶著他們一家逃離長安,奔走沙鳴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顛覆了一次。一年前的家破人亡,又再次把生活顛覆了回來。
除夕過去,就是上元節。全城張燈結綵,歡度佳節。大明宮中的所有燈火也亮了通宵。
帝后兩人登上含元殿的高牆,眺望長安城夜景。只見火樹銀花,燈河如龍,百姓們湧上街頭,組成了洶湧的人流,滔滔不絕。
丹菲和一眾宮婢一人端著一籃子銅錢,站在城牆邊,向下面撒錢。百姓爭相搶奪,熱鬧極了。
這種居高臨下,施捨眾生的優越感,讓丹菲都不禁有一絲迷茫,不怪權貴們為何會如此沉迷其中了。
丹菲望著長安燈海,萬分感慨。
她當年太幼小,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清這座都城就離去了。也許在沙鳴的兩年,是命運的偏航。冥冥之中,命運牽引著她的腳步,讓她再度回來,繼續從中斷的地方走下去。
元宵宮宴自然通宵達旦,只是今夜長安城裡不閉坊門,極其熱鬧。年輕的王孫公子和女郎們不稀罕宮宴,全都尋了藉口去手機看小說哪家強? m。quledU。 ; ;無錯小說手機閱讀網京城裡逛。
丹菲忙活了一陣,抽空到殿外歇口氣。
遊廊上有好幾對年輕情侶正在偶偶私語,丹菲識趣地避開,不料拐了個彎,又碰見崔景鈺和孔華珍正站在廊下賞雪。兩人正低聲說話,姿態親暱。丹菲冷不丁地闖入,就像一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崔景鈺扭頭,皺著眉看她,一臉不悅溢於言表。
丹菲心裡狠狠酸了一下,急忙低頭後退。
“阿段。”孔華珍卻是歡喜的喚住了她,“你今夜也這麼忙,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