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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兒。”段寧江道。
丹菲看著她,沒再出聲。
段寧江緩緩站起來,道:“我在等我阿兄,你可見到他了?”
丹菲神色一黯,搖了搖頭,“我這也是死了?”
段寧江笑了,“不是。你該回去了。”
“可是鹿……”
“若是有緣,你自會尋到它的。”段寧江虛虛的向丹菲一推,“見了我阿兄,替我照顧好他……”
丹菲驚異地瞪大眼,隨即被一股力量迎面推倒。
林中忽然起風,花瓣翻飛,漸迷人眼。
她又急速墜落,黑暗四合,將她包圍住,隨即醒了過來。
“阿菲……”劉玉錦的聲音帶著哭腔。
丹菲吃力地睜開眼,看見劉玉錦雙眼通紅地趴在床頭。
“啊?”丹菲腦子裡一團糨糊。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劉玉錦擰了溼帕子搭在她額頭上,鼻音濃重道:“郎中說你前陣子勞累過度,又受了寒。寒氣鬱積過深,然後又吃了什麼相剋的食物,就病了。那老頭還說這病不重,給你灌了藥,讓你把熱全發出來才好。”
“我吃了什麼?”丹菲迷迷糊糊的,“我在哪裡?”
“咱們還在鎮上。你病著呢。你還記得嗎?”
丹菲燒得滿臉通紅,嘴唇上滿是水泡,自己倒是不知,只道:“不過傷風發熱,沒什麼大不了。其他人呢?”
正說著,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崔景鈺走了進來。
“醒了?”他坐在床邊,“家母聽聞我舅父一家的噩耗,傷心病倒。我必須趕快回去。”
“哦。”丹菲揉了揉眼睛,對這個訊息顯得有些漠不關心,“那你先走吧。記得把衛佳音帶上。不然我怕會忍不住把她丟半路上。”
崔景鈺緊抿著唇,遲疑片刻,對劉玉錦道:“我有話同曹娘子講,劉娘子可否迴避一下。”
劉玉錦不安地朝丹菲看去。
丹菲點了點頭。
劉玉錦端著水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說罷。”丹菲疲憊地閉上了眼。
崔景鈺道:“我看到你隨身帶著弓刀和匕首。你病後,我出於好奇看了看。這匕首並不是常物,而是出自兵器名家歐陽狂之手。光是這個匕首,就價值千金。”
“你想說什麼?”丹菲冷冰冰地看著他,“若是想買匕首,那趁早死心。這匕首是我耶耶留給我的。他怎麼得的匕首,我不知道。”
“你姓曹……”
“曹操也姓曹。”丹菲譏諷一笑,“你以為我是什麼名人之後?”
崔景鈺眼角挑了挑,強忍著怒意,“好,我沒話了。”
“我道還有話要說。”丹菲道,“難得衛佳音不貼在你身上呢。那個骨灰罐,你順路帶回長安吧。那裡面,裝的就是段寧江。”
屋內一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崔景鈺方嗓音沙啞道:“你……說什麼?”
“段寧江已死了。請節哀。”丹菲想起段義雲,冰冷僵硬的表情也終於鬆動,露出悽哀之色來。她從貼身的衣服裡摸出了段寧江的玉牌,遞給崔景鈺。
“當時我因為回不了城,只好在山間寺廟裡躲著,遇到了從亂軍中逃出來的段寧江。她傷勢過重,很快就辭世了。她臨終前把玉牌交付給我,讓我帶著她的骨灰回京來尋表兄崔郎,就是你。”
崔景鈺蒼白的臉上蒙著一層灰敗之色,握緊了還帶著丹菲體溫的玉牌。
“你怎麼今日才說?”
“衛佳音好似長在你身上的瘤子似的,我尋不到機會避開他同你說話。”
“為何要避開她?”
丹菲斟酌片刻,直視著崔景鈺的雙眼,道:“段寧江說,就是衛佳音搶了她的馬,才讓她來不及逃走,落到了刺客的手中。”
崔景鈺瞬間狂怒。丹菲以為他會吼出來,他卻硬生生地忍住,憋得面孔發紫,額頭青筋曝露。
他站了起來,在屋裡不住踱步,胸膛急劇起伏。
“你……”他衝到床榻前,狠狠盯著丹菲,“你此言可信?什麼人要殺她?”
“你不知道?”丹菲冷眼看著他,“還是你在試探我的話是真是假?”
崔景鈺不語。
“好。”丹菲笑,“殺她的是上洛王韋溫。阿江手頭有他想要的東西——別問我要。阿江說了,那東西也不在她手裡,而是已經在京城了。”
崔景鈺走到窗前,背手而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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