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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胡說。”
丹菲拍了拍裙子,朝崔景鈺敷衍地點了點頭,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而去。
“你……是曹永璋的什麼人?”
丹菲腳步踉蹌,扶著石壁站住。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崔景鈺朝她走了兩步,“我去查了那個徽章,屬於泉州一個以制劍而聞名,而後出了名將的世家。這家也正是姓曹。那位名將,就是曹永璋。”
丹菲扭頭看他,“家父從過軍,那是他上峰賞賜的弓箭匕首。也許就是這個曹將軍吧。”
崔景鈺嘴角輕揚,似乎在譏嘲,“曹家還有一個傳統,給子孫打造的兵器上,都會將子女的名字融匯到徽章之中。這些兵器都由兒孫親自收藏,傳與後人,絕不出手贈人或售賣。你的那個匕首上的徽章裡,就有一個‘璋’字。”
丹菲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一下。
崔景鈺又緩緩前進了一步,“曹將軍生前曾封鎮海將軍,乃是本朝戰功赫赫的一名擅海戰的武將。不幸後來被牽扯到了立太子一案中,受人誣陷,舉家葬身火海。曹將軍有一獨生愛女,算起來,年紀同你……”
丹菲轉過身來,直視著崔景鈺。
“你想說什麼?”
崔景鈺肅然道:“我極敬佩曹將軍,也知道他是冤枉的。”
“哦。”丹菲不冷不熱地哼了哼,“將軍在天之靈,一定十分欣慰。”
她轉身繼續朝前走。
崔景鈺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你可想報仇?”
丹菲腳步一滯,頭也不回道:“崔郎如今聲名狼藉,卻有功夫替別人操心,未免本末倒置了吧?”
崔景鈺目送丹菲的身影消失在石道的盡頭。他自嘲一笑,緩緩撥出一口氣,靠在巖壁上。
叮噹一聲,一塊沾血的尖銳石子自手中掉落。他左手微顫,鮮血從掌心傷處湧出,順著指縫滴落。
舊愛新顏
兩位公主在崔府用完了午膳,動身打道回府。崔景鈺將公主們的車駕送出了坊門後,並未返家,而是朝平康坊而去。
他在平康坊一處僻靜清幽的院落門口下了馬。門房認得他,急忙帶著奴僕迎出來,牽了馬,引著他朝裡去。
院中景色精緻考究,崔景鈺卻無意欣賞。到了走廊盡頭,一名俏麗的婢子拉開門,請崔景鈺進去。婢女目光脈脈含情,豐滿雪白的胸脯在紗衫下若隱若現。崔景鈺視若無睹,抬腳邁進屋中。
“如何?”李隆基握著白玉瓷的酒杯,自窗邊轉過身來,俊朗的面容帶著一點微醺之意。
崔景鈺從容落座,“無事,就是安樂公主也跟著來了。”
李隆基噗地笑,“她沒把你怎麼著吧?等等,你這手怎麼了……哈哈,你不會是……”
“別提這事了行嗎?”
李隆基笑得把酒都潑灑了出來,“你也真是的,何必這麼倔強呢?便是從了又如何?她主動送過來的,不享用,白不享用?我們又不會因此責怪你。裹兒豔名遠播、素來風流……”
崔景鈺慢條斯理地斟酒,“宜國公主今日表現,似有同崔家言和之意。看樣子,她還是在為上洛王打點。”
李隆基訕訕*無*錯*小*說 m。qulEdU。笑了笑,“她這個人,其實十分念舊。縱使上洛王從沒疼愛過她,她卻依舊尊敬愛戴他。”
崔景鈺很有幾分不以為然地抽了抽嘴角,“她回來有月餘了,你還在避著她?”
李隆基注視著酒杯,苦笑道:“不是避而不見,只是不知道見了該怎麼辦。昔日情人,今日的堂妹。不論以什麼身份同她重逢,都彆扭得很。”
“郡王素來風流不羈,卻是栽在她的手上。”崔景鈺嘖嘖,“你姬妾紅顏這麼多,算起來,還是宜國公主最懂你的心思。”
“如你所說,她都是我堂妹了。過去的事,如煙雲消散了吧。”李隆基道,“我和她當初,也是年少衝動。若當初真的將她納進了府,她如今也不過一個寵妾。哪裡比得過現在,做個尊榮華貴的公主,受人敬仰。不說她了,那兩個小娘子在府上如何?那曹氏真是曹永璋之女?”
“八成是。”崔景鈺有些煩躁地皺眉,“此女戒心深重,而且非常有主見,特立獨行,很不好掌控。郡王真覺得她合適?”
“曹永璋的冤屈至今還沒洗淨,我想若她是這樣的性格,定是很不服氣,想要報仇的。”李隆基道,“溫順的女子到處都是,她那樣果敢精明的,卻是萬里挑一。若能得她效勞,我們就會少了許多後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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