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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臉色極是難看。
“為什麼不說?”
面對兄長的質問,伏藜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沒想到會被兄長看見。
“說話!”
伏藜耷拉下腦袋。“……你不是還在生氣嗎?”
初隱沉默一陣。原來是怕自己對他發脾氣?
“手給我。”初隱命令道。
伏藜猶豫了下,隨即被兄長催促,只得怯怯地伸出手。
初隱將伏藜的袖口往上折,裸露出來白嫩的手臂上都是刮傷,手肘處甚至磨破一大塊皮,雖然已清洗過,仍有些髒汙未能洗去。
初隱皺了下眉,一邊將來時攜帶的草藥往傷口上敷,一邊問:“怎麼傷的?”
伏藜眼神遊移了下,垂下頭。
“……我不生氣了。告訴哥,你去了哪裡?”
一見初隱臉色緩和,伏藜心裡的委屈直湧上來,眼淚不聲不響地落,另一手悄悄拉住兄長衣角。
原來,伏藜本想去附近山裡採一種藥草,聽說對魚精的各種疑難雜症都有奇效;他想採來給母親服下,可是不但沒找著,還摔到山溝裡,弄得一身傷。
“要是父親在,一定能找到……”伏藜語氣裡不乏希冀,小臉上卻顯出幾分沮喪,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初隱無語。
是這樣的嗎?原來他是想母親好起來,所以才鬧著要找父親回來?
可是,父親已經不在了……伏藜卻懵懂的以為父親遠在他方,總有一天會回來……
初隱無法對他解釋更多,說了他也不懂。
“……哥去找。山路危險,你不要再去了。”
三天後,初隱採到藥草回來。
伏藜一看到他,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嗚嗚哭了起來。
初隱心中不祥,凝聚心神全心感應母親的氣息,可沒有,什麼也沒有!
手一鬆,藥草散了一地,可初隱蒼白著臉,也不理會。
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需要的人已經……不在了。
父親不在了,母親也跟著走了。
只剩下他和伏藜……他唯一的弟弟,從此,相依為命。
因為失去太多,所以更加珍惜身邊唯一的血親。
不希望他去冒險,不希望與自己血脈相系的人如同父親一般遠去,可伏藜他為何不懂?
為何……
“這下真是麻煩了。”
藍髮少年抓抓頭,大大地嘆了口氣。連過去的事都翻出來說,看來這次初隱動了真怒,以前初隱對伏藜可是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啊。
相對於好友的擔心,坐在自己棲息的湖邊的伏藜只是看著湖心,一語不發。
做出決定就義無反顧。雖然對初隱有些對不住,但這也是他教給自己的,他只是實踐並且準備貫徹到底而已。
現在只要等元老找到接任的人選,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也該做的事了。
想穿越龍門,多少靠點機運,但沒有足夠的修為抵禦天雷,說什麼都是枉然。
藍髮少年看著好友陷入沉思的側臉,伏藜的五官柔和,較肖似母親,偏偏個性卻是異常的頑固,說起來他們兄弟可真像。
“伏藜。”
“嗯?”
“你真的不打算接任長老一職嗎?”
“嗯。”黑髮的少年沉默了下道:“你也想勸我嗎?”
藍髮少年聳聳肩。“勸了你就會聽嗎?”
“不會。”
還真是斷然的回答,藍髮少年苦哈哈笑道:“那我還需要白費口舌嗎?”認識他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伏藜轉眼看向好友,直看到藍髮少年渾身不對勁才又低下頭。
“……多謝。”
“說謝是多餘的。”嘖嘖,朋友之間何須言謝?被他看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道路,如果你堅持走下去,那作朋友的也只能挺你到底。”
難得的正經八百,引來伏藜的輕輕一笑。
“也只有你會支援我。”隱隱的自傷,為了兄長的不能諒解。
“他總有一天會懂的……咳,人難免有鬧彆扭的時候。”唉,真是令人心虛的安慰,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對了,你聽說這次天籟會的事了嗎?”
天籟會,為了促進各族之間的情誼於每十年舉辦一次的歌舞會,除了各族選拔出來參賽的歌舞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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