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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皇阿瑪絕不會讓你和老四在起……”康熙哀怨下命令。

“皇阿瑪……”胤礽瞪了眼康熙，嗔道：“兒臣說是八弟……”

康熙被胤礽瞪，頓時就心猿意馬，好歹還聽進了胤礽話，想著老四與老八以前就都在起，後來在紫微星宮也是暗潮洶湧，老八好幾次都把老四氣臉色發青，覺得這個人選還是靠譜，只是要怎麼讓老四愛上老八呢？這兩個人鬧得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相親相愛！康熙看著胤礽，笑道：“保成啊，說老四和老八怎麼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胤礽聽出康熙話裡意思，很是吃驚，他本來以為，康熙聽到人選是老八就會放棄，畢竟他們與十三十四樣，都是兄弟：沒想到皇阿瑪會同意了？！這對老四和老八未來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胤礽想到這裡，笑道：“自然是日久生情了，只要讓他們天天在起，日子久了自然會親厚起來。”

康熙腦子裡立刻有了下步打算，笑道：“嗯，朕現在相信了，保成果然不喜歡老四！”不然也不會這麼折磨老四了。在康熙心裡，胤禛與胤禩只要在起，那就是相互折磨，表面風平浪靜，暗裡風起雲湧！看著都替他們累！

胤礽翻白眼腹誹：本來就不喜歡他！

第三十六章：推恩

翌日早朝時候，康熙將迎接皇太后任務移交給禮部去辦，又扔了個重磅炸彈下去。

康熙坐在龍椅上，漫不經心說：“朕，歷來自詡寬仁，以寬仁治天下。朕要推恩，不僅要對天下人，更要對自家手足。你們說是嗎？”

“皇上所言甚是！”皇上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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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御門外看著胤禩，發現他神情哀慼，臉上又帶著恍惚，看起來十分脆弱，心中大是憐惜，對康熙話自然沒有深思：反正皇阿瑪想做什麼，沒有他做不成，他們又何必去猜！

胤禩自那日與胤禛分開後，就直在想當年發生事情：平心而論，四哥當年做法並沒有不對地方。當年要是他繼位，四哥、十三弟派也不會比他們當年下場好多少。可是這理智上接受回事，感性上卻是另回事……胤禩心中有結，他沒有辦法像初上紫微星宮時那樣，對胤禛冷嘲熱諷，夾槍帶棍，不理不睬。也做不到像前些日子那樣心平氣和和他相處，所以這幾日他都是在胤禟那裡，與他們說些家常，也偷偷去弘旺那裡看過幾次，看著四十三歲弘旺臉上風霜，心裡如刀絞般：都是他過錯，才讓弘旺這般受累。胤禩為此後悔不已，在龍源樓宿醉幾日，此時還有些醉意，臉上傷感也沒有絲毫掩飾。

康熙轉著手上扳指，笑道：“聖祖位下，雖不乏子嗣，可如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胤禛聞言，心中凜：皇阿瑪這是要給幾個兄弟們翻案！他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了？胤禛想到對胤禩和胤禟處置，心中十分害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後悔當年決定，那是為了大清百年基業。可是在康熙面前，他不由自主感到害怕，不論怎麼說，胤禩他們也是皇阿瑪兒子！皇阿瑪要是怪罪，不知道皇阿瑪會怎麼處置他！胤禛反射性看向胤禩，發現他驚詫看著康熙，眼裡止不激動——八弟還是想回到宗籍吧！可是又不是朕說罷黜宗籍，就不是愛新覺羅家人！還不是照樣上了紫微星宮！

胤禩心裡確實很激動，他要是能恢復名位，那麼弘旺就可以過幾年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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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想到這裡，總是不覺黯然……”康熙這話倒是發自肺腑，他看著底下站著幾個兒子，微不可察嘆口氣，接著道：“朕叔伯當中，身世最為飄零，當屬八叔和九叔了……”想到在弘曆記憶中憶起“阿奇那”“賽斯黑”兩個名字，康熙瞪了胤禛眼，看到胤禛明顯縮了縮身子：哼，現在知道怕了，就算為了穩定朝綱，也不能這麼作踐朕兒子啊！康熙十分生氣，覺得胤禛真是不孝：老八他們是阿奇那，賽斯黑，那朕是什麼了？！現在還讓朕給善後！康熙忍著破口大罵衝動，剛要再往下說，就被履親王允裪打斷話——

“皇上說是阿奇那、賽斯黑？”履親王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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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聽到那個久違名字：如遭重擊，腦子嗡聲響。抬頭看了胤裪眼，又垂下眼簾，神情愈發平靜，剛才傷感掃而光，臉上帶上淺笑。

胤禛眼看著胤禩變化，發現他神情平靜像當初自己給他改名是一樣，看不出喜怒。胤禛分明從他眼底看到淡淡自嘲，心中慟，緊接著就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