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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一瞬……”

不能破解，黃裳就只能選擇等待，他知道這劍法只有一瞬地時間，可是他保不準這一瞬之間，無痕的長劍會否找到他的真實身影。如果找不到，或者他運氣好。那麼他還有機會。

他地九道身影還在，在他看來，一是無痕找出他的真身，一是無痕直接一個個地斬將過來。

只是九道身影，在一瞬間，無痕能斬掉幾道呢，畢竟這些身影離的都相當的遠，最多三道。

黃裳初算了一下無痕的劍速，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希望。三道，那就表示他還有著很大活命機會。

他的面容放鬆了些。無痕地嘴角卻翹起了一些。“平時，我可能找不出你的真身在哪？可是。這是在掌控地控制之下啊！老頭。”目光掃向了他左邊的一尊身影，劍影隨之刺去。“什麼？”

輕鬆頓止，恐懼升起，在黃裳的臉上畫上了一副有趣的影象，驚駭如見了鬼魅一般的存在。

“噗！”

長劍不像是刺中虛影，倒像是刺中敗絮，此時，掌控的效力同時失去了。場地中，黃裳愣愣的低頭看著，那柄劍，那柄青色的長劍穿過了他的左胸，瀝瀝的血色從長劍與身體介面泌出。

“不，不，可，能……”

黃裳臉上依舊有不信，他賴以縱橫地絕技就這麼被破了，想當年，這一招連獨孤求敗也沒有破掉。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無痕臉上有點黯然，一個處於巔峰地人，對每一個能和他一戰的人都是格外珍重地，因為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死一個，那就可能是永遠的少上一個了。

沒有拔出青劍，反而鬆開了手，退開了兩步。

沒有了支撐，黃裳頓時身子一軟，蹲在地上，單手支在了地上，這一動，頓時牽動了傷口，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位，可頭依舊倔強的抬著，眼中有不信、不甘，像是在問無痕為什麼。

“你的螺旋九影，很強！非常強！”無痕肯定而又敬服的看著這個倔強的老頭，黃裳眼中露出絲自傲。

這螺旋九影的確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武功。

“我不知道螺旋九影是怎麼做到的，可不代表我不能夠破解。”無痕邁開兩步，退到了王語嫣身邊，握緊她的手，渾然不顧黃裳慘淡的神色，繼續道：“九影，九影，終究只是假的。”

“假的？”

黃裳失神了，這的確是他最大的遺憾，他做到了完全的真實，最起碼能瞞過無數高手的感知。

可再怎樣，他也做不到個體真實。

也就是分身術。

“螺旋九影，不論再怎麼變，無論是怎麼形成的，八道假的影身中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速度。”

“速度，不可能？”黃裳猛的抬起頭來，他的螺旋九影速度並不快，主要是製造影蹤和橫空挪移。

無痕一笑，溺愛的看了眼已是甜甜的靠在自己懷裡的王語嫣，才道：“我說的不是這速度，而是內在的速度，無論是什麼震動造成的速度，只要你存在了，在掌控之下，也必須停止。”

“掌控，才是速度的王！”

黃裳臉色一變，他似乎明白了，可眾人卻越聽越糊塗，只有魏玄成似乎懂了些什麼，不過他也沒問。

這些，還不是他能夠觸控的。

望著萎靡在地的黃裳，這個讓他痛恨了四十年的老頭，他突兀的失去了報復的興趣，甚至連生存的意味也失去了，“他就要死了，父母之仇也報了，而我，還要做些什麼呢？振興明教？”

有些意味索然了。

做了幾十年的教主，他做的實在是有些累了，可他，似乎還必須再做下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曲終人散

“原來如此……”

神光在黃裳的眼中漸漸渙散，他知道無痕對他做了什麼，將曾經他施加給他的一切還給了他。

嘴角露出絲笑意。

看著光明頂，四十年前，也是在這光明頂，同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最後，他靠著人多，贏了！

可是，也輸了！

他為朝廷贏了這場仗，可卻為此輸了整個家，一場磅礴的大雨之後，妻子，孩子，全沒了。

“做人，切莫做絕！”他腦海中不由浮起這麼一句話，為了大宋王朝，自己是否做的太絕了呢？

以至於上天將懲罰施加在了自己的親人身上。那一戰，他原本可以不來的，可他還是來了，並且一貫溫文爾雅的他變得不再是他，而是一個嗜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