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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綁著她？”

“她是女巫。”她答。

“女巫？”索菲雅瞪大眼睛看著木椿上哪個看起來很虛弱的女子，發現她跟她一樣有著一頭黑髮，由於低垂著頭，五官看得並不清楚。

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人，看起來象個做官的。她手中拿著一幅宗卷，口中抑揚頓挫的，好象在宣讀該女子的罪狀。

她聽不太懂，只隱約聽到幾句類似“被帝神遺棄的女人”、“破壞收成”、“製作毒夜”的話。只見人群隨著侍官宣讀的內容而鼓譟起來，人群中已經有人朝哪女子扔石子。汩汩的鮮血從哪女子的額頭流下來。

馬庫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後朝身前的人淡聲說道：“走吧。”

然而等了片刻，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她低頭看向她稚氣十足的側臉。

索菲雅微微側著頭，疑惑地問：“馬庫斯，女巫是怎麼害人的？”

馬庫斯看了她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解釋道：“女巫是被帝神遺棄的女人，她們對眾神俯首帖耳、低聲下氣，死人的墓穴是她們的住所，她們知道地獄裡的所有秘密，會用死屍和糞便製作巫膏。她們都是由人變成的妖魔，她們殘忍兇很、刁潑瘋癲，還會占卜前程。有的能在夜間變成貓頭鷹，有的能吸人血，有的能誘拐兒童，有的會製作毒劑，還有的能呼風喚雨、興風作浪。”

“她們會被殺死嗎？”

“會。”

索菲雅點頭表示明白，隨即有皺皺小巧鼻子，問：“既然她們這麼厲害，為什麼還會被綁在這裡被人家欺負？”

她沒回答。

“喔，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在等天黑了變成貓頭鷹飛走對不對？”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圍人聲鼎沸，可是她的聲音卻能清楚地傳進她耳朵裡。“吶，馬庫斯，你覺得我跟她長得象不象？”

她眼眸微沉，手握起了拳頭。

她抬頭看她，輕笑道：“人們對不熟悉的事物總是恐懼的，如果她們靜下心來像像，會發現這些不過是無稽知談。你說，今天是她綁在這裡，明天會是誰呢？”

她目光低垂，掩去眼裡的鋒芒，淡聲說道：“你跟她不一樣。”

“是嗎？”她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呵欠，“馬庫斯，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她默然地點頭，拉起她略嫌冰涼的小手，走出人群。

“馬庫斯，你握痛我了。”

她回神，略略鬆手。

她神情輕鬆，一點也不象被握痛的樣子。“馬庫斯，如果我被人抓走了，你會去救我嗎？”

她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如實答道：“衣我現在的能力，還救不了你。”

她笑眯了眼，悠間地晃得她的手，語氣有點撒嬌：“哪你要讓自己變得很強很強，直到救得了我喔。”

她抬手遮住她微紅的眼睛，啞聲道：“好。”

她順式把小臉在她溫暖的掌心裡磨蹭，象只小貓一樣，長長的捷毛搔得她掌心有點癢。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有點柔軟，有點眷戀。

讓人像一直沉醉下去。

“我們快回去吧，出來這麼久，妮娜一定急瘋了。”

她才離開，手心頓時有種空洞的感覺。她沉默了片刻，重新拉起她的手，空蕩的心立刻有被填得滿滿的。

感覺……意外地好。

第四十一回

妮娜邊換著床套，邊偷眼看著抱著貓盤腿坐在窗邊的搖椅上，呆呆望著窗外的女孩。自從哪天跟卡洛少爺自廣場回來以後，小姐時不時就維持著這個狀態，真叫人擔心阿……

“小姐，你早餐像吃什麼？”

“隨便。”無精打采的聲音。

“老爺和夫人今天就會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開心。”

才怪……妮娜在心裡加上一句。“史瑞克醫生下午會來，你要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告訴她，不要怕吃藥。”

“喔。”

妮娜走到窗臺邊，把花瓶中半枯萎的鬱金香拿出來，換上新鮮的。

“妮娜，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妮娜手頓了一下，以光速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飛奔到索菲雅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有喜歡的人了？”

索菲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其實……我也不清楚。”

“物件是卡洛少爺嗎？”

她羞澀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