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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呢,作踐自己又是給誰看,平白傷害了關心自己的人。思及此,我強迫自己要慢慢的好起來,再不能讓他們為我操心。
這一病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個月,眼看著爹孃的臉上漸漸有了笑意,我也明白自己算是過了這一關。
多日未曾裝扮,今日鏡中的人兒讓我一楞,憔悴的容顏,原本還算豐腴的臉龐迅速消瘦下去,下巴變尖了,顴骨和眉稜骨也特別突出,我苦笑一聲,從頭到尾我都是為別人活著,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
細心的畫了個淡妝,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我趴在窗臺上看著綿綿的細雨,像是在窗外掛了一層簾子,同樣也是在這樣一個午後,他從雨中走來,帶著一身寒氣,卻給了我人生完美的體驗,如果一切的記憶能停留在那天該有多好。
臉上熱乎乎的,我摸了一下,竟全是淚水,順著嘴唇兩旁的細紋流進嘴裡,一股苦澀鹹味滲入心間,原來想起他的時候,心還是會那麼痛。
“涵兒,”身後傳來父親蒼老的聲音,這些日子他著實為我操碎了心。
我乘著轉身的機會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爹,您回來了?”
父親點點頭,探了下我的額頭,再搭了下脈搏,“涵兒,你身體差不多無大礙了,再仔細調養一段日子即可完全康復。”
我站起身,將父親按到椅子上,“爹,您坐,女兒不孝,還勞您老人家這般辛苦。”
父親緩緩的摸著我的頭髮,“爹只有你這一個女兒,自然凡事為你考慮,不過……”他猶豫了很久說道:“爹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有事儘管說,”我誠懇的望著他,不再逃避,該說的遲早要說,就算爹不問我也沒打算瞞他。
“爹想問你……”父親嘆了口氣,“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微微一怔,將來有什麼打算,我還真沒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生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了想,“爹,要不咱們開個藥鋪您看可好?”
現在輪到父親吃驚了,他眉頭一皺,“涵兒啊,女兒家總要找個歸宿,你從來都沒想過嗎?”
“爹,女兒暫時不作他想,只是希望可以幫到您,”我不置可否的轉了話題,“您年事已高,宮裡的差事始終不是長久打算,倒不如儘早請辭,盤下鋪子女兒還可以幫著打理。”
父親的臉上蒙上一層灰色,“我已經明著暗著和皇上提過幾次,皆被他駁回。”
皇上,乍聽到這個稱呼,我的身體還是震了一下,無論我怎麼隱藏,還是騙不了自己的心。我裝作不在意的咧了咧嘴:“皇上還是十分的看重您,這也未必是壞事。不過不是還有孫太醫嗎,他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父親搖頭道:“皇上這幾天都指名要我為他診脈抓藥,倒是許久未曾招孫太醫了。”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句診脈抓藥揪住,他,病了嗎?嚴不嚴重?有沒有人好好的伺候他?我在生病的時候沒想到他也在忍受疾病的煎熬。我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情況,卻不曉得如何開口向父親詢問。
我的焦急之情溢於言表,父親看在眼裡,輕描淡寫的說道:“皇上只是偶染風寒而已,吃幾帖藥就沒事了。”
是啊,他身邊又怎會缺人照顧呢,這地球少了誰還不一樣在轉,只是對我而言彷彿天地都為之變色。
“涵兒啊,”父親拍了拍我的手背,“爹孃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以後的路還很長,要你自己去走,爹不希望你孤獨的走完一生,你明白嗎?”
淚水再次奪框而出,父親的話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我的心已經遺落在某個凜冽的冬夜,再要找回談何容易。
在休養的日子裡除了看看醫書之外,一向對女紅感冒的我居然對針線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時的向母親討教一些刺繡的技巧,嚴謹的態度連母親都欣慰的稱讚我終於有了女兒家的樣子。其實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想讓父母開心。
嗖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將正在發呆的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門上釘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匕首下是一張疊成正方形的紙。我三步併成兩步走到門口,向門外張望,卻並沒有見到任何人,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驚魂未定的我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氣,用力將匕首拔了下來。
展開字條,紙上潦草的寫了幾行字:明日午時碧浪春茶樓見。字雖狂草,卻鏗鏘有力,我輕笑一聲,怎麼感覺像是在拍電視劇,一般武打片裡不是都有這樣的情節嘛。
正在琢磨著究竟是誰約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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