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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西陵格外的冷清,除了我幾乎再看不到第二個遊人。破敗的門庭依稀還能辨認出這座皇陵曾經有過的輝煌。
世宗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大孝至誠憲皇帝之陵。
我停在這塊碑前,寥寥數語就概括了雍正皇帝傳奇、短暫又備受爭議的一生。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塊碑,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麼秘密,可是腦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的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沈洋的號碼,“喂,”我接起了電話。
“曉冰,我到北京了,你現在在哪裡?”焦急的聲音,沒有埋怨,只剩關心。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在清西陵,河北易縣。”
“你怎麼跑那麼遠,那你等在那,我馬上趕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還是能夠想像的出他此時的無奈和焦慮。
我看了眼手錶,已是下午四點,忙說道:“不用了,你在xx飯店等我,我預定了房間了。”
他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到達飯店是晚上十點,飢腸轆轆的我和沈洋碰頭後首先祭奠了一下自己的五臟廟,隨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
洗完澡後,我隨意的擦了下頭髮,就趴在床上翻看北京市的旅遊地圖,難得來一次總得玩個夠本才對的起自己。
原來以為到了北京,自己就可以弄明白所有困擾我的問題,可是現在我發現是越來越糊塗了,我一口京片子已是非常的奇怪,更離譜的是我對圓明園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家中。
我搖了搖頭,提醒自己不可以再想下去了,那般利劍穿心似的頭痛讓我不堪負重。我寧願活的糊塗一輩子,也不想忍受這樣的痛苦。
“咚咚咚,”有人輕輕的敲我的房門,“曉冰你在嗎?”
我整了整衣服走去開啟門,門一開,沈洋就把我用力的摟住,“不要離開我,曉冰。”他的話語溫柔、懇切,帶有春天暖暖的氣息。
我的手緩緩的回抱住他,“不會的,你想到那裡去了。”忽然我為自己的舉動感到抱歉,我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上海,只為了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他沒有一句怨言,反而心甘情願的陪我,說起來,做錯事的人是我,對不起他的也是我。
“對不起,沈洋,以後不會了,”我壓低了聲音向他道歉,他清亮的眸子閃了一下,旋即壓在我唇上,輕輕的舔舐我的唇瓣,我喉頭裡嚶嚀一聲,他的唇逐漸移到我白皙細嫩的頸項輕啄,我的臉頰緋紅,手心滾燙,他的吻更深的探入,我緊張的手不知該往哪裡放,我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挺拔的身影,我心底一顫,一聲“胤禛”,脫口而出,我狠狠的推開了沈洋。
很長時間的沉默,空氣似乎很緊張,我想打破這令人窒息的靜寂,可是嘴巴像被打了封條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沈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上一支,鬱郁的吸了起來。
“你會抽菸?”我很驚訝,認識他這麼多天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我沒在你面前抽過,並不代表我不會。”
我從他手中搶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吸了一大口,然後被嗆的咳嗽起來,我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徹底崩潰了,不過看沈洋的樣子,他比我更失落和寂寥。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丟了一句話給我,“曉冰,我想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
一絲涼意襲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我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緒,在我的記憶深處藏著另一個人,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和他有著某個約定,而他也在某個地方等著我的到來。
我嘆了口氣,了無睡意。
我換了身衣服,悄悄溜了出去。
走出酒店,我習慣性的縮了縮脖子,北京的冬夜,寒冷無邊,初雪過後,空氣中流露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我獨自想著心事,悠悠盪盪的逛著,不知不覺的拐上了一條小路。
這條路我曾經來過,我暗暗告訴自己。
仍舊是那條波光泛泛的湖面,我一定來過這裡。
水面上漂浮的一個閃著銀光的玻璃瓶吸引住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略微思索了下,撿了一根樹枝用力的撥,而這個瓶子也像長了腳似的很配合的朝我這裡滾動。
很快,玻璃瓶就到了我的手中。
我的手顫抖的厲害,胸口因激動而劇烈的起伏。
擰開瓶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