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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回S市之前,周商商還是去了周長安和張琳的陵園。這次立在他們墓碑跟前,周商商倒沒什麼話可以說,不比前兩次她和蘇寅正一塊來的時候,每次都可以嘰嘰喳喳跟他們說很多話,說自己現在有多好,說蘇寅正有多好,說再過幾年就可以給他們帶個外孫帶過來給他們瞧瞧。
周商商在陵園坐了會,日落西下的時候回酒店,回房的時候在門口遇上蘇寅正,她難得對他笑了下,然後開口說:“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蘇寅正望著她,黑漆漆的眼珠轉了下,平靜地開口,好像經過深思熟慮一樣:“商商,我們……復婚吧。”
周商商扯著嘴角,微微痠痛。
蘇寅正走到她跟前,從自己小拇指上摘下銀白色戒子,拿起周商商的左手,要把戒子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周商商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開口:“寅正,別搞笑了。”
蘇寅正面色沉寂地看著她:“商商,你一個人了。”
“哪又如何?”周商商盯著蘇寅正的眼睛,“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跟你在一起,還不如一個人。”
蘇寅正垂眸:“我們再彼此一個機會,好好開始……”
周商商輕笑了兩聲,拿過蘇寅正手上的戒指,看了看,也伸手摸了摸,這戒子是蘇寅正在北京第一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999純銀,記得買來的時候不到140塊,那天蘇寅正硬要給她換成鉑金,那時她是怎麼說,我就喜歡戴銀飾,我老家說銀可以去風避邪呢。
這個戒子,她落在花溪別墅沒有帶走,沒想到居然在蘇寅正這裡,周商商拿起戒子,再次看了看,又摸了摸,然後狠狠地往牆上砸去。
蘇寅正猛地轉頭,戒子“哐當”一聲,戒子從白牆上反彈到地上,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在地上反轉了三圈,滾遠了。
“蘇寅正,在我心裡,我早當你已經死了,很早就死了。”周商商眨了下眼睛,低下頭,又重複了一遍,“很早之前,我就當蘇寅正已經死了。”
那個愛她,疼她,只愛她,只疼她的蘇寅正,已經死了,死在她和他同樣死掉的愛情和青春裡。
周商商學校那邊請了兩個星期的假,第二天就要趕回去上課,她坐夜航班回到S市的時候已經十點多。
11月份,S市的天氣逐漸轉冷,周商商在機場攔計程車的時候,夜風涼涼地吹在她臉上,望著花花綠綠的廣告牌子,她搓搓臉,周商商,你真的要加油了!
周商商第二天是精神抖擻地去附小上課,5厘米高跟鞋健步如飛地走在校園裡,周商商想,人就是要活個精神。
以前她一天上上四節課已經累得四肢發軟,今天連續六節課下來,依舊面帶微笑。
最近請產假的女老師就有兩個,另外辦公室裡爆出來一位女老師也懷孕了,大家感慨說今年是生子年,大夥就湊在一塊了。
周商商聽到這裡的時候笑了笑,然後有位男老師打趣她:“周老師,你呢,是不是也要趕個熱鬧?”
周商商趕緊搖搖頭:“我沒呢。”
“不會吧。”男老師格外誇張,“美女也沒有男朋友啊?”
周商商有點兒尷尬,這時一個女老師替她打抱不平,踱步到男老師跟前,冷笑兩聲:“我說鄭老師,鄭賤嘴,你能不能每天來學校之前好好漱漱口,把嘴巴洗得乾淨點啊!”
“王老師。”鄭老師趕緊站起來賠笑。
鄭老師和王老師是一對,談了六年,大學四年,工作兩年,王吉兒說她要談滿10年再結婚,周商商聽了,本想說沒必要,感情經不起拖。
轉而一想,感情這事根本沒有經驗之談,只有幸運和不幸運而已。
王吉兒每次說到鄭俊肖的時候,只要提到他的賤嘴,都是一臉憤恨表情:“你說世上怎麼會有一張那麼賤的嘴,昨天他說如果我再炒股肯定被套牢,結果早上我的買的幾隻股全都跌停了,你別以為他懂大盤啊,他連什麼是K線圖都不知道;還有前陣子,我家裡養的幾隻熱帶魚,也是被他的賤嘴一說,然後第二天翻白肚了。”
周商商聽著王吉兒的抱怨,說:“可能湊巧吧。”
月底,周商商蹲在廁所看到一排紅槓的驗孕棒,耷拉著腦袋,拳頭握了又握,仰頭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鄭俊肖,果然天生賤嘴啊。
周商商又將頭擱在膝蓋上,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不斷起伏,她真的好久沒有這樣子生氣,這樣純粹的氣憤,胸口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火焰格外旺盛。
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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