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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崢要帶她去醫院,但是怎麼也拉不動她,其實她不是不想去醫院,而是不想出門。
蘇寅正晚上回來,韓崢跟他打了個照面,起來離開,在門口和蘇寅正擦身而過。韓崢離去後,蘇寅正走到她跟前,低聲開口說話:“商商,保姆說你一天沒吃飯,咱們起來去吃些東西……”
她甩開蘇寅正放在她手臂上的手,
蘇寅正站起來,看著她說:“商商,婉之那孩子不是我的。”
周商商低著頭:“都被我撞死了,你何必不承認呢。”
蘇寅正轉過臉,嘆了兩口氣,走了。
周商商終於在陳婉之出事後兩個星期走出了家,保姆還特意打電話給蘇寅正,說她心情終於好了點,那天她還穿上了衣櫥裡最漂亮的衣服出門。
周商商是傍晚時候回來,回來時,蘇寅正在家門口等她,擔憂地問她去了哪裡。
周商商蒼白著臉,抬頭對蘇寅正笑了笑,然後走到他跟前,用極其輕鬆的語氣對他說:“寅正,我把你的兒子賠給你了,一命抵一命。”
第三十二章
什麼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
周商商躺在手術檯上時;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當冰冷的鑷子從她體內把那黃豆大小的生命扼殺然後一點點取出來的時候,整個過程中的疼痛都數千萬倍地放大,時間漫長地讓她覺得自己根本不能撐到手術結束。
手術中她想起高考結束那年蘇寅正對她說的話,“以後咱們如果生個女孩;我保護你們兩個;如果是男孩,那更好;我和那小子一起保護你。”那晚頭頂雖然沒有星斗月輪;整個城市依舊流光溢彩,就像那時候的她的心情,如流光般閃爍,只是流光易逝;會在她眨眼不留意的瞬間就消散了。
當小黃豆真真正正從她體內被取出來,周商商在無以復加的悲傷中感受到了那麼一絲興奮。
她打的回了家,看到站在門口的蘇寅正,她突然很解氣,她走到他面前,用無比輕鬆的語氣告訴蘇寅正,她用自己的孩子給陳婉之的孩子償命了。
然後她真的成功了,她成功地把蘇寅正逼瘋了。
那晚,蘇寅正失控地砸了家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周商商耳裡格外亢奮,她的精神狀態就像磕了藥一樣,沒有意識的亢奮。
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在那晚被砸了差不多,這也是她和蘇寅正第三次搬家的原因,因為那個家實在沒辦法再住下去。
原來的家每樣東西都是周商商一點點置辦起來,可惜全被摔得面目全非,新家周商商是拎包入住的,購置新的傢俱本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可惜後來她和蘇寅正都沒有那種心情,所以花溪別墅那套別墅裝修和各種傢俱添置全權交給了蘇寅正請的室內設計師。
那晚蘇寅正是完完全全失控了,一夜之後,整個家變得面目全非,好比她和他純粹美好的愛情,一夜之間就改變了原本的面貌。
第二天快要天亮時,蘇寅正終於累了,他蹣跚著腳步來到她跟前,他滿面青渣地跪在她的跟前,蘇寅正將臉埋在她的雙膝,良久良久,他抬起頭看她,一雙原本漂亮的眼睛佈滿紅絲,他對她說:“商商,你傻啊,那是我們的孩子,這不值得……”
那什麼是值得,什麼是不值得,有人能給“值得”倆字下個定義和界限嗎?千金難買心頭好,殺敵難消心頭恨,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值得不值得這問題,說不清道不明,心裡頭清楚明白就好。
周商商後來也問過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她罵自己傻,後來再想想,那是一個投錯胎的孩子,老天給的情份太薄,她和他沒有有緣分做母子。
其實她和蘇寅正走到這裡,基本可以路歸路橋歸橋了,可惜之後她和他還是選擇結了婚,用法律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那個時候她和蘇寅正就像兩條瘋狗,相互撕咬相互中傷,但是奇怪的是他們誰都沒有說分手。
到底為什麼不分手,不甘心之前太相愛得到這樣的結局,還是不甘心後來傷害太深輕易散場?反正她和蘇寅正不但沒有分手,反而去民政局扯了證。
周商商這個名字也終於從宋家戶口簿移出來,跟蘇寅正寫到了一起。
蘇寅正是在孩子沒掉半年後跟她求的婚。
冬天,那天的溫度是零下三度,地點在S一中的操場上,那天雪下得真的很大,整個天空像撒白羽毛般,洋洋灑灑,蘇寅正穿著灰色的羊絨大衣,他單膝下跪,一張口說話,白色的熱氣便從他嘴裡往外冒出來。
“商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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