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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兩匹駿馬趕到長白山腳下,馬上的男女停止前進,向山下的住戶買了些乾糧才繼續上路。
“我們能在下雪之前拿到劍嗎?”完顏滿迎風而行,雖有厲狂浪在前為她阻擋風力,冰涼的山風颳到臉上仍令她不舒服。
“也許……”不確定的回了一聲。
山腳處花草茂密,鳥獸嬉戲,偶有閒人經過,頗像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待兩人行至半山腰,呼嘯而過的風逐漸狂猛。
山路崎嶇,常要九拐十八彎,愈往上愈險峻,此刻偏有狂風大作,令兩人的坐騎行走起來更加吃力。
忽然,前方姿態猙獰的大樹旁有個顯眼的山洞,映進厲狂浪眼中。
他回頭看完顏滿是否跟上,卻見她不時摸著受傷的手,神色辛苦的策馬。
“手疼了?”他不自覺的為她牽掛,眼裡飄過擔憂之色。
完顏滿逞強一笑。“快些趕到大池吧!”
“不急。前面有山洞,先過去避風休息,等太陽出來了再繼續登山。”他專斷的領她靠近樹邊,聽到她偷偷打了幾個噴嚏。
一前一後進了洞穴,兩人讓馬兒也歇息。
完顏滿無聲的躲到狂風吹襲不到的角落,放鬆身心,這一路並未遇到襲擊和追捕的人馬,但她仍不輕鬆好過。
每時每刻,她都心力交瘁的關注著厲狂浪的臉色,他的喜怒,無不牽動她的心,動盪忐忑;將以往瀟灑從容的完顏滿折磨得失常落魄。
“你沒帶厚衣裳?”他發問的聲音傳來,直入她的心窩。
“你忘了,我還有許多東西都和那輛馬車一起被人搜查到,帶回去了。”她縮成一團,抱著自己微微發抖,一邊揉搓雙手艱難的取暖,猶如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從沒為誰心疼過的厲狂浪,無措的感受著胸膛之下的心窩微微發痛。
“沒什麼的,秋天還未過去呢!大風大雪我都經歷過……”突然,她看厲狂浪走出洞穴,不由得一愣,是不是她說錯什麼,惹他不悅了?“你去哪?”
走遠的他沒有回答。
她不知該留在原地等,或是追上去?
完顏滿猶豫了片刻,厲狂浪已迅速走回來,手上還拿著一些乾燥的小木塊與樹枝。
她迷惘的望著他在洞口邊升起火,使得湧入的寒風一點點變暖了。
扯了扯嘴巴,她想道謝,又見他拿著水壺,靠著柴火烘熱,轉身遞給她。
恍然間,喉嚨一梗,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目不轉睛的凝視厲狂浪顯露些許關懷的俊顏不再冷硬。
“發什麼呆?拿去。”發現她張大眼睛傻傻的看他,有點蠢又憨得可愛,他禁不住露出一抹笑。
完顏滿面頰發熱,心窩燙得不得了,連鼻子都有點泛酸,接過水壺,貪婪的飲進嘴裡,像在喝蜜糖似的,整個人飄飄然。
她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想後悔都來不及,倘若他繼續對她好一些,她勢必沉陷得更深。
喝光水,體內狂熱的情火仍難抑制,她慢條斯理的將水壺還給厲狂浪,假裝無意的觸碰了他的手掌。
溫熱厚實的觸感令她神魂一蕩,直想握著他不放……然而她怕得到他無情的拍打。
自己的心已遭他的身影一點一點侵佔了,完顏滿無助的皺起嬌顏,自信和尊嚴一一軟化,完全失去了自己。
她煩惱的凝望厲狂浪新增柴火的背影,思慮著自己能否如那火焰,一點一點融化他對外的冷硬,擄獲他的心?
第五章
長白山長年積雪,山石多呈銀白之色。
山路陡峭艱險,未到山尖,馬已無法順利前行,完顏滿只能和厲狂浪牽著馬匹徒步攀登。
愈往上走,路愈崎嶇,卻能感覺到周圍難以名狀的清靈之氣,順著風和雲,逐漸向山尖凝聚,盤旋在頂端不斷繚繞,使人身心舒暢。
忽地一聲馬鳴,猶如雷電,在完顏滿耳邊爆發。
掌心傳來刺痛,使得走神的她一驚,發現手裡的韁繩滑落,身旁的坐騎前蹄一滑,差點兒滾下山去!
“拉穩了,別讓它拖下去!”厲狂浪聞聲回眸,緊急牽住完顏滿的手,借她力量使用。“謹慎些,別在登山時發呆!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經常魂不守舍的,病了嗎?”
“沒呢!”心虛的完顏滿著急的否認,怎麼也不敢說自己滿心都在思索著厲狂浪的事。
她費盡力氣拉回馬兒,渾身汗水淋漓,不經意的一瞥,見附近景色秀麗,於是謊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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