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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派,這將林中叟華瓊虎的靈魂禁錮了一輩子的華山派在哪裡?
蘇丹虹站在華真真的身後,枯梅大師坐在正堂正中央,聽著華真真敘述當年華瓊虎脫離華山派的始末。她的左眼已瞎,完好的右眼卻像鷹一樣尖銳地盯著蘇丹虹慘白的臉上,幾乎要將他嚇暈。
華真真卻沒有替她的祖父掩飾什麼,她說的話竟沒有一點謊言,只因為她早已經將華瓊鳳的遺囑公佈了出來,現在整個華山派都已經知道華家的子孫有監視華山派上下,乃至掌門人的權力。
至於華瓊虎當年的選擇,想必沒有人會去責怪他,只會替他可憐——華瓊虎本就是華瓊鳳一手撫育長大,他不能拒絕這位如母親一樣的姐姐的遺囑,更不願去監視自己的妻子,那麼離開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在徐淑真之後,華山派內便只有女弟子,而女人對這些故事總是容易受感動的,所以現在已沒有一個華山派的弟子再將華瓊虎當成叛徒,而是當成一個為愛成全、自我犧牲的多情人。
蘇丹虹的視線自枯梅大師座下大弟子臉上瞥過,這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竟像宋甜兒一般,被這個動人的故事感動得眼睛通紅。
但是枯梅大師的右眼依舊像鷹一樣陰冷——不論誰坐在掌門的位置上,都不會喜歡有人在旁邊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而現在這位老太太卻不得不面對兩個年少者堂而皇之地監視著自己,就是蘇丹虹都覺得自己若是枯梅大師,也絕不會給站在面前的小子好臉色的!
華真真的話已說完,蘇丹虹應枯梅大師的話走上前來,伸出了右手。枯梅大師一點也不客氣地抓住了他的手,卻驚奇地看著他:“你的內力倒不弱,確實是華山派的功夫。”她鬆開了蘇丹虹看向華真真,朝她點了點頭。
蘇丹虹卻抓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憎惡與痛恨,這許多的怨毒糾結成一絲陰霾掩藏在冰冷肅穆的目光中,卻讓這少年渾身止不住顫抖了起來——他幾乎要後悔——若非想起林中叟那可憐悲哀的模樣,他現在一定已經拔腿逃跑了!
枯梅大師卻突然問他話道:“你可會摘星手?”
蘇丹虹一愣,道:“什麼?”他眨了下眼,軟軟糯糯地說道:“師父未曾教授過應敵的招式,他說武學本是強身健體之用,所以不讓我學那些害人的招式。”
枯梅大師心下一鬆,面上卻更加冷峻:“荒謬,學武之人豈是個個都是奸惡之徒?我等江湖中人學藝是為己更是為人,為了公道正義,師叔還是將師叔祖的胡話忘掉,才好!”
蘇丹虹諾諾地連連點頭,枯梅大師這才放過他,讓身邊的大徒弟將他領去後山,為他安排住宿之事。
其實,華真真在路上就已經飛鴿傳書,華山派早已經將蘇丹虹的居所安排妥當。所以這名大弟子並不急著將他帶去後山,而是領著他將華山派各處逛了逛,與諸位弟子混了個面熟。
自徐淑真之後,華山派秉承寧缺毋濫的精英路線收徒,是以華山派雖是七大門派之一,弟子卻遠比其他門派少得多,許多都只是寄名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卻是屈指可數,飲雨大師時期更是少得只有七個!
人數雖少,戰鬥力卻是不小!這些女子大多一入山門便再沒下過山的,現在突然見到一個唇紅齒白,俊俏害羞的少年男子出現在面前,難免就鬨鬧了起來。
這位新來的師叔祖,便在女孩子的言語戲弄、動手動腳中,將一張白白淨淨的臉羞得如煮熟的鴨蛋黃一樣紅透。
領著他的大弟子竟然也不出聲喝止,只是抓著劍抱在胸前,看著他出洋相,然後等眾姑娘鬧夠了才佯裝生氣,將可憐的師叔祖帶走。
特意將自己偽裝成一副綿羊樣的蘇丹虹這才得以暗暗地喘了口氣,他也一直知道自己的女人緣其實很好,只是這種好與楚留香那種有著很大的不同。女人見到香帥的第一想法是驚豔、是懷春,見到他的第一想法卻是蹂躪、揉搓。所以他佔女人便宜的時候從來都是心安理得的,因為他知道這些女人也一定是抱著佔便宜的心理跟自己親近的!
這真是一樁悲哀的事情,但比起那種女人一點興趣也引不起的男人,他已覺得自己很高階大氣了!
蘇丹虹跟在大弟子身後,心裡感嘆著自己女人緣如此之“好”,日後可要怎麼安然在這女人堆裡安然地活下去。
兩人本是安靜靜地走向後山屋舍,卻不想在半路上,走在前面的大弟子突然轉過身來,腰中短劍雙雙出鞘,她冷冷地看向蘇丹虹道:“你是百寶箱之主?”
作者有話要說:
藍小傘:除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