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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而慢慢地離開。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慢鏡頭,讓人看了產生無限遐想的眼神;翩翩如蝴蝶般往下緩緩墜落的衣服;光滑如玉的面板誘人的曲線;甚至還有窗外隱隱下墜的夕陽的光茫…… 那天晚上在一個小旅店裡,我確實向他證明了這是我的初夜,但也就如此,除了這之後我們之間的活動多了,一有機會他就找我做愛,我們戀愛中精神的交流和激情越來越少了,甚至他因為得到了我更顯得不願用心體會和經營我們的這段感情,我慢慢對他越來越失望,他的臭襪子和髒襯衫讓我越來越難以忍受,他抽菸那並不優雅但故作優雅的樣子讓我噁心,他一上臺朗誦詩歌我就恨不得堵耳朵,沒有懸念的,一畢業,我們各奔東西,連臨別時假惺惺的眼淚都擠不出半滴。
《守宮砂》十九
張福榮抱著枕頭歪在床上看電視,見到我這麼晚回來,陰沉著臉賭氣不理我,我才懶得管他了。這段時間我也總算摸出點經驗來,在乎誰也沒有在乎自己的感覺來得直接,況且他現在對我的要求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包袱,妨礙我尋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如果放在一年前,情況當然是不一樣的,我可能會跑過去求他哄他,那時候我是多麼想嫁人想跟一個好男人白頭到老。 張福榮見我不理他,也沒轍了,悻悻地拿出了一枚鑽石戒指,語氣也顯得有些無奈,說:媛媛,我們早點把事情辦了吧,單位的人都知道了,再拖下去對我的事業不利,要不我請幾天假陪你去你老家打單身證明,然後把手續辦了。 一提到結婚我又忍不住煩躁起來,我想起一位朋友說的話,結婚就是一個坎,每個女人總會有那麼一個階段覺得嫁人生子是那麼重要,運氣好的逮著了就逮著了,順利地把自己嫁掉,運氣不好的不是捲鋪蓋滾蛋就是成了小怨婦,我想我應該成不了怨婦的,要成也會成個鬥士,不過我的舞臺是在與男人交鋒和爭奪金錢的遊戲上。過了那個坎以後結婚的誘惑就沒那麼大了,我現在應該是屬於結婚免疫期了。 而張福榮偏偏那麼不好彩,正是我處在這種時期要和我結婚,不說我的假身份,就算是真身份,結婚的誘惑也沒有五百萬的誘惑那麼大,一輩子跟個公務員,循規蹈矩,沒有激情和想像,我能幸福嗎?我開始胡編亂造不想結婚的藉口,我說:我在做生意,不想和你們市府的人打交道,不想住到你們單位的房子裡,再說我是個孤兒,當初接收我的單位早把我劃成黑人了,想找地方打單身證明也沒地方給我開證明;還有,算命的說我不適合今年結婚…… 張福榮不愧是辦公事的,有點頭腦,一樣一樣地駁斥我:如果真的打不到證明就在這裡辦,相信應該不成問題;算命的話最不可信,結婚是自己的事,別那麼無聊聽他們的;你最大的問題是怕沒有房子對不對? 我想反正也不想跟你糾纏下去了,就生硬地說:是啊!到時候跟你結婚了,要是你不喜歡我了一腳把我踢開,我連住的地方也沒有。 他扔下枕頭不說話,我也懶得理他,洗了澡不管不顧地爬上床睡覺,他睡到我旁邊,用手來撫摸我,我推了一下,但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了了,輕輕地說:我們好幾天沒做了。 我說:我大姨媽來了。 他一下子翻過身去不理我,過了半天問:媛媛,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想了好久,怕他太難過,還是心虛地說了個字:愛。 他說:那你為什麼不願意? 我不耐煩地說:我講過我大姨媽來了。 他叭地按亮床頭燈,把我的一個日記本扔到我枕頭的一邊說:你日記裡寫的你上個月十五號來的,現在才一號,你以前還說過你大姨媽很準,你不是想告訴我你這次大姨媽不準了吧? 我覺得挺無聊的,又對他有點愧疚,翻過身抱住他說:對不起,我很累,不想要嘛! 他心疼地抱緊我說:你以後有什麼事告訴我行嗎?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 我感動地說: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守宮砂》二十
張福榮的婚事逼得太緊了我有想逃避的感覺,想了想決定回深圳一段時間,那邊的鄧家慶一直在催我回去,說挺想我的,我答應下來,然後決定請林小美吃飯,順便交待把書店的事讓她全權打理一段時間。 那是個週五,她沒有當班,我打她手機,她說她在陪一個朋友,我說我也很急,需要她來交待一些事情,她說好吧,一個小時後在“江西一家人”飯店見面。 其實事情也沒有這麼急,或者說我在電話裡就可以完全把要交待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可能是女人的小心眼吧,我覺得她在隱隱拒絕我的時候是在蔑視我的老闆身份,還有一點就是我確實太孤單了,這裡只有她一個可以和我交流一些東西的人,雖然潛意識裡我有高她一等的想法,但我不否認我想跟她聊天,或者說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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