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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這麼巧,我正想找你,上次的事還沒謝謝你呢,想請你吃頓飯,順便把錢還給你。 說老實話,看到她我很不高興,更別說和她一起吃飯了,為了甩掉將來有的麻煩,也為了和她脫清關係,我說:小不點,那錢是我送給你的,你現在有困難也不用還了,謝謝也不用了,作為一個最普通的有點良知的人也會這麼做的。說完我矜持地笑了一下,想和張福榮離開。 沒想到小不點說:不行不行,我這個人從來都是知恩圖報的,你不願意跟我吃飯那就算了,我知道我跟你們這些人不是一個檔次的,你的錢我還是要還的。說完就從包裡摸出一疊錢,估計是提前準備好的,遞過來。 我說:“真的不用,你現在情況也不是很好,等以後真的好了再還給我吧。”說完拉著張福榮迅速地離開了。 張福榮一直沒說話,我知道以前他是那家夜總會的熟客,肯定認識小不點,看到她他比我更鬱悶,我便把那天的事抽筋扒皮地告訴他了,反正也沒什麼好瞞的,當他知道我不是還和她們有來往時才展開笑臉,我心裡嘆了一下,在夜總會認識我的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只是一直逃避或者假裝不在乎而已,到一家環境還很安靜的小店吃炒菜時,我問他:你是不是後悔認識了我? 他喝了口啤酒,說:“怎麼會?” 我冷笑了一下,知道他言不由衷。 他也不再說話,就埋著頭一口一口地吃菜喝酒,我想想也無趣,也懶得理他,安慰自己說:哼,大不了跟你分手我從頭再來,哪一天不是一個新的開始?這世界上的男人絕對比四條腿的蛤蟆多。 不過想到如果真的跟他分手,心裡還是疼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也沒胃口吃飯了,捧著一杯啤酒發呆,突然張福榮從包裡掏出一個牛皮信封,遞給我說:媛媛,這是我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你看喜歡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掏出信封裡的東西,信封裡有兩把亮晶晶的鑰匙,和一張房產證,上面的業主名字赫然寫著:劉媛媛。
《守宮砂》二十九
想當年,我是多麼想與一個男人手牽手平凡而浪漫地過一輩子,老郭峰的《甘心情願》我有事沒事就放給林劍鬱聽: 和你相依為命永相隨 為你朝朝暮暮付一生 真真切切愛過這一回 無論走遍千山和萬水 和你白頭偕老永相隨 為你甘心情願付一生 風風雨雨艱險去共存 陪你走過一程又一程 不後悔 林劍鬱是個音樂細胞嚴重萎縮的人,初次聽到這歌也震驚了,摟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再聽就麻木了,我可不甘心,你麻木我還有感覺呢!沒事還是常聽這首歌,感動不了你感動我自己還不行嗎?真是。這叫啥來著?自慰?! 面對張福榮,我真的有些過意不去,再找藉口不結婚也說不過去,可是就這樣真的跟他結婚那豈不是一個笑話?結婚啊可是一輩子的事啊,我的假身份,假名字總有一天會穿幫的,那時候,我將如何面對他? 那晚我失眠了,雖然已是冬天,我卻全身冒汗,掀了被子也還是熱,心裡躁烘烘的,張福榮細心地幫我倒水,拿藥,還打電話說叫車來送我去醫院,其實我心裡有數,這只是我的心病,是任何醫院的靈丹妙藥也治不好的,最後,終於在冰毛巾的安撫下好了一些,閉上眼假裝睡著了,張福榮輕輕在床邊叫了我兩聲,以為我睡了,小心地爬上床的那一邊睡了。 其實,這時我倒寧願張福榮是個無情的人,因為我知道這世界好人真的很少有好報的,他對我這麼好,我卻從裡到外欺騙他,但是又怎麼樣呢?日子還不是就這樣過下去了,我們搬進新房子的第三天,他爸他媽來看我們了,老倆口看起來都很年輕,一點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特別是他媽,長得白白淨淨富富態態的,如果不是張福榮叫她媽,我都會懷疑她是他姐姐,他媽很喜歡我,一看到我就親切地笑,滿眼的愛憐,他爸對我感覺好像不太好,雖然看起來沒有擺架子,但明顯地顯得對我有點成見,至於為什麼,我不得而知。 我也無所謂,反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就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這世界就這麼回事,穿幫了熄火了死人了戰爭了人瘟了還是爆炸了洪水了或是地震了,統統就那樣,更何況我這小女人的那點破事?張福榮帶我們一起去一家酒樓吃了飯後,老倆口就執意要走,我假惺惺地挽留了兩句,心裡巴不得他們早離開,雖然說我不在乎他爸對我怎麼樣,但他讓我不自在,我不樂意別人讓我過得不爽。 “媛媛,爸媽過來是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辦喜事的,我也說不好,你又一直不明確答覆我,我說過兩天給他們電話,你看呢?”送他們上車後我和張福榮散步往家走。 “你很想結婚嗎?”我問。 “我很想和你結婚。”他牽著我的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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