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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書店”確實就是我的書店,幾個女人疑惑著好像要審問我一番,突然又有人在叫:警察來了。 跟著幾個警察擠了進來,一個一個英俊高大,讓我這種老油條也忍不住多看了每人幾眼,他們態度嚴肅地呵斥圍觀的人散去,只留下幾個打人的女人和我們做筆錄,警察問到我的時候,我說:我是個過路人。 警察沒再問我什麼,叫我幫手把小不點抬到警車裡,他們要送她去鄰近醫院就診,我說我就不去了吧?其中一個警察跟個機器人似的硬梆梆地說:當然不行,還要做筆錄呢! 我只好心裡暗暗叫苦,掏了二十塊錢給一直等著我的人力車伕,這一念之差不知要捲入什麼樣的是非,當初我是那麼迫不及待地脫離與小不點他們的關係,現在倒好,自己又主動鑽進這個爛圈子來了。跟著很快又來了輛警車把幾個打人的女人給帶走了,我鬆了一口氣。 到了醫院後真的讓我煩死,又是做筆錄又是要照顧小不點,還要編謊話證明自己只是個過路人,我怕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哪一天我真的和張福榮結婚了,又萬一哪一天被人知道我曾做過小姐,那對張福榮影響太不好了,小不點做筆錄時也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總算有點良心,我又鬆了另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的事更讓我煩了,小不點非得我照顧不可,本來我是可以走的,但是警察們做了必須做的事情離開後,小不點慘兮兮地告訴我這幾個月的情況,我卻不忍心丟下她一下人了。朱紹龍在我離開後找不到幫他賺錢的小姐,跟海南那邊一個他曾拋棄的小姐聯絡上了,據說現在結了婚,女的賣淫男的收錢,那叫一個琴瑟調和。而那個她跟了多年的吳英劍,因為販毒被當地警察抓了,判了十五年,估計出來後也跟死人差不多了,算歲數到時候都五十好幾。 那另外幾個女孩子呢?我問小不點。 “她們在一次查夜後說那裡不安全,合夥搬走了,其實我知道她們是嫌棄我,我也無所謂,後來也搬出來了,租了一個小點的房間,一個人住。”她有氣無力地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天已經很黑了,張福榮已經打了兩次手機,我都是說很快就回去,但一直沒忍心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跟小不點交待說:我真的要走了,明天來看你。 她眼中有淚說:媛媛,大恩不言謝!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我搖了搖頭,這些話在電視劇中沒少聽,自己聽到感覺特不真實,不在意地笑笑,出了醫院趕緊打的回去,張福榮一臉嚴肅地等著我,看來他舅舅早走了,我看他不理我我就開始哄他,做了個鬼臉說,本小姐準備不高興了。 為什麼?他奇怪地問。 “因為你不高興所以我就不高興,如果你高興我就比你更高興,對了,這種方法有兩個叫法,或叫以毒攻毒,或叫空谷迴音。”我一本正經地說。 “哼,小妖精。”他跑過來刮我的鼻子,我躲掉了,問他:你舅舅什麼時候走的啊?你有跟他一起吃飯嗎? “沒有,”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知道我問這話的確切含義又想拎清什麼,“他是我遠房的表舅舅,不是親舅舅。”
《守宮砂》二十八
一個人在十歲的時候吃飯吃著吃著希望嚼出金子來;在十五歲的時候相信有白雪公主和青蛙王子;在二十歲的時候還相信自己以後能成個對社會有巨大貢獻的人;這些都還只是低階白痴所幹的事,要是到了二十四歲以後還相信這世界有絕對的公平公理,那真是白痴到無可救藥了,但我就好像幹了這事。比如說吧,小不點的案子做了筆錄後我就滿懷信心地等警察給她個什麼說法,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第三天來了一個英俊威猛的警察,像徵性地送來了那幾個女人湊的一千塊錢,我旁敲側擊地想問那幾個女人怎麼樣了,得到的資訊是她們都安全本份地受到教育後回到家裡去了。 從此警察再也不見,我問小不點打算怎麼辦?小不點說還能怎麼辦?她們做小姐的常遇到這種事,被人毆打或剪頭髮還算是小事,前段時間她們夜總會一小姐被人用硫酸在包房裡破了相,潑硫酸的人連跑都懶得跑,悠然自得地幹完事後還喝了一杯包房裡的茶水。警察來了後,這事很快就私了,只賠償了一筆錢了事。做小姐的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哪能討還什麼公道?只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起碼把傷養好把頭髮留長一點,我一聽這事挺麻煩,想甩脫關係,便送了她兩千塊錢讓她好好照顧自己,溜出醫院再也沒去了。 本來我以為這事就這樣了,自己東一下西一下地忙著就把小不點給忘得差不多了,有一天張福榮來書店接我一起去吃飯,剛走出書店沒多久,見到小不點迎面撞來,頂著一頭的棕色捲髮,跟只大頭獸似的,很是滑稽,我知道她的頭髮還沒長好這個是假髮,直著眼想裝不認識她,沒想到她看到我親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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