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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南非的團體唱的,你應該沒聽過,以前有個隊友是南非裔,很喜歡他們的歌……”說罷,霍于飛便再度不害臊地悠悠唱了起來。
少了那些紛擾的雜音,他的歌聲迴盪地車廂內,低沉、渾厚、有力、曲調乾淨柔和,歌詞簡單而真摯,竟是說不出來的動人。
唐湘茉一時聽得失了神,心房伴隨他哼唱曲調起伏,怦然伴奏。
她曾聽過程式各樣的音樂藝術表演,未曾料想自己有一天竟會被一個人的隨口哼唱而打動,原先如針扎般微微刺疼著的心口好似撫平了傷,她眸心漾起一層薄薄水霧,看見這男人身上顯露出來的溼潤色澤,和暖宜人。
那震動了她,唐湘茉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深灰色的眸,看起來象與這世間隔了一道距離。但眼底深處卻又恁般明亮耀人,教人舒坦。此刻,他更次柔軟,目光溫柔得好似要溢位水來,滋潤了她。
而他仍唱:我渴望你在今夜屬於我,困為你是我小小的憂鬱女孩,這是一個美麗的世界,當你在……
她被捕獲了,一腳涉入,幾乎滅頂。她以為他沒有真心,實際上有的,它藏在他不經意的調笑言語底下,在每一個關切她的言行舉止間,在這一刻他唱出來的音符裡頭號,繞樑不去。
怎麼辦?她忽然覺得眼眶溼溼的,直盯著這個人,再難移開……
第3章(2)
“太感動了?”但沒一會兒,霍于飛恢復以往日那種沒皮沒臉的樣子。
他心底複雜,唐湘茉看他的方式太微妙,淺棕色的眸像是秋日湖水,映著金黃的銀杏葉,蕩起了漣渏和水花,在陽光照射底下誘人探取。他呼吸一窒,有種手足無措的感受,不知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
唐湘茉比他更早一步找到了解開這迷亂氣氛的方法。她一笑,不過一個眨眼,那種撲朔迷離的光便自眸心底消失,她別開目光,口吻還是往常平靜。“不錯,確實有一簽的價值,我會替你聯絡經紀公司的。”
“那就多謝你了。”霍于飛回以一笑,卻是有些遲疑。他向來敏銳,但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錯過了很珍貴的東西,心底一陣發悶。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所以無從追起,僅瞅著她清麗的側顏,忽然很希望……她能再為自己展現一次方才那般繾綣的眼神。
因為,那能使他心臟劇烈跳動,真切意識到活著的美好,問題是他說不清這樣的渴望究竟代表什麼……
車子還在行駛,兩人心思依舊各異,看似沒有交集,卻又透著微妙的異曲同工。而在他們之間的某些元素,卻已和早上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夜半,霍于飛躺在床上,本來就談不好的睡眠質量被一陣細微的響動徹底打壞。
那女人要做什麼?
他聽見了她開門下樓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不會是去廚房裡喝水——因為她房裡有水壺。霍于飛專心聆聽,想等她回房,卻遲遲沒聽聞動靜,只得跟著爬下床,看她大半夜的究竟有啥特殊節目。
過去在部隊,他們常動不動集合演習,硬是選在最讓人措手不及的時候,甚至有時在高林密地躁練,伏擊就是三、四天,所以他早養成迅速入睡的功夫,今天破天荒的輾轉半天也不見睡意來襲。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已經過度影響他的心緒,那種靈魂深處某些元素不受自己主宰的感覺非常可恨,但……好象又不是真的完全難以忍受。
霍于飛離開房間,來到一樓,屋內一片漆黑,沒看見她的身影。
如果她不是突然興致一來,然後忘記中午被人狙擊的事,敢半夜跑出去散步,那應該只會在一個地方。
霍于飛撇了撇嘴,走向地下室的安全門,鍵入密碼,門開啟,他拾階而下,不意外地聽見陣陣槍聲自射擊室的門後傳了出來。
果然。
他抬眉,按下第二道密碼,推開那沉重的鐵門,看見唐湘茉正戴著耳罩護目鏡,右手持槍,姿態熟稔地擊發槍彈。
“真有閒情逸致。”他拍手,眼尖地看見她手裡的轉輪手槍,造型古典,藍中帶紫的槍身看得出來保養有加,反射著項上炙人的燈光。
那槍的後座力很大,她卻只用單手,姿勢極穩,也不怕槍口上揚脫臼。她專注的眼神有如一頭盯上獵物的母豹,她漂亮的身形似乎和槍支合為一體,呈現十足誘人的弧線。附帶一提,她今天穿的T恤是那隻很囂張的兔寶寶。
唐湘茉射擊完了,按個鈕將靶子叫到前頭來。
霍于飛吹了聲口哨。她的槍法確實極好,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