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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太不怕死?”
唐湘茉則是懶懶瞥他一眼,說:“我怕啊,不怕請你來?”
最好你是心甘情願聘請我的啦!
其實從兩個月前她就是這樣,說得好聽是看得開,說得難聽點便是不知死活。他當初是因此產生興趣,為什麼……現在卻有一種不是那麼愉快的感覺?
他心裡鬱悶,神情自然也不若平時開朗,“你又想要什麼反應呢?”她的疑問猶在耳邊,使他怔仲。這兩個月他一直都在說愛她,喜歡她,這是真的嗎?不,不是,他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而她的響應也著實添了他不少的樂趣。
當然,唐湘茉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還是至於讓他產生什麼特殊感覺,天知道他有幾百年沒動過心了,霍克勤老是說他這人無心,他不否認,也不認為有啥不好,雖然偶爾……偶爾他會小小羨慕一下堂弟跟他老婆之間的感情,卻始終沒打算死會。所以,唐湘茉最好不要給他有什麼“反應”,否則他會很難辦……
“你又是怎麼了?一臉卡到陰的表情。”
唐湘茉的眼神莫名其妙,霍于飛猛然很想吐血,這女人一早問得好象要給他什麼“反應”似的,結果根本就沒有吧!他腦子糊了才為這種事煩惱,神經!
“你不是要去工地?時間差不多了,走吧。”他一臉忿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爽啥,大概是千百年沒為另一個人糾結了,陡然來這麼一個很不適應,相較之下,唐茉淡定得教人可恨,霍于飛心理實在不平衡,卻沒想到自己過去不甚真心的“告白”,根本就是在捉弄人家。
於是兩人前往工地,目前大樓內部大致建構完畢,負責的主管帶著唐湘茉巡視,解釋情況一一確認招商名單的位置,不時提出意見,非常嚴謹。
靠近門口,手扶梯,電梯的櫃位每間廠商都在搶,尤其是那些姿態甚高的國際名品,下面人調解不了的,唐湘茉便給予建議。
她說話並非是很高的那種,卻有種讓人無法輕易反駁的力量,她的聲音在女性中略顯低沉,恍如音質極佳的是提琴,偶爾在下屬提出好想法的時候她會鼓勵性地一笑,不吝稱讚對方。
她不刻意擺主管架子,但那股懾服人的氣勢卻是渾然天成,口氣、眼神、姿態、動作,無一不經過細緻考慮,再三推敲。可現實中她不是一個充滿心機的人,她反應直接,言語率直,有時一針見血,卻又恰到好處地不會給人造成太大傷害。
和她相處,很輕鬆。
她清楚什麼場合可以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的事,和他這個憑藉直覺及喜好行動的人完全不同,在這兩個月裡,十足吸引他的目光及關注。
這一瞬間,霍于飛又有點走神了。
他搖頭,甩去腦中因她而生的雜念,當然,專注於她是他的工作,但不是把全副精神全用在“專注”她這件事上,這太反常……他不想承認早上她的那句話造成影響,偏又控制不住。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把沖天炮塞進牛大便,本來打算陷害別人,卻不慎炸了自己一身,活該有苦難言。
“這是……報應嗎?”霍于飛喃語,抓了抓頭,忍不住苦笑。
工作中唐湘茉沒必要是不會和霍于飛交談的,那個男人似乎正陷入某個巨大的迷惘中,溢散出為的氣息非常紊亂,他受到動搖,同時撩撥著她,她該叫他離自己遠點。儘管極力掩藏著,她的心緒依然被他影響,感應不到別的事物,卻又有點莫名的享受。
唐湘茉為自己虛榮的心態乾笑了下,兩個人就這麼誰也沒打破誰的走出工地大廈。走往停車處的期間,他們視線不經意對上,竟有些纏粘膠著,再分不開。
霍于飛深灰色的眸睇望著她,在她細緻的臉龐流連一晌,唐湘茉一怔,有種微妙的情緒正在升騰,如蒸氣般熾熱。這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眼神藏在笑意底下透著一點涼薄,卻又帶了一些教人怦然心動的東西。
她定了定神,正要開口說話,這時猛然有股寒氣自腳底升上,她腹部怞疼,頭皮發麻——
“趴下!”
呯!呯!呯!
他們幾乎是同時喊出口,接著便是三聲清脆的槍聲。
旁人抱著頭逃竄,尖叫聲四起,兜頭而來的殺意如一盆涼水,讓唐湘茉整個人發寒溼粘得十分不舒服,但下一秒,用強大的身軀覆住她,一股暖熱自兩人探觸的地方湧開,緩緩滑入她差點要凍結髮顫的心。
霍于飛反應很快,護著她找到遮蔽物,對方射了三槍,眼見無法得手,匆忙逃逸,周遭的人驚魂未定,趕緊叫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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