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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不起。他舌頭的動作一如他的性格一般靈巧,帶著前所未見的滔天熱浪,鯨吞著她。
她一陣嗚咽,幾乎承載不了他這般突如其來的情熱。霍于飛似被她的輕吟撩撥,懊惱地噴了聲,托住她的後腦,將欲逃躲的她揪了回來,狠聲警告。“這是你撩起的,就得想辦法收拾,再讓我抓到一次你想躲,看我如何整治你!”
“嗄?!等一下,霍于飛,你、你不大對勁……”造反了啊?唐湘茉傻住,見他眼目赤紅,透著迷亂,她能感受得出他的亢奮,就好像……喝醉了。
可惜眼前的人不給她任何掙扎抗辯的機會,如一頭餓壞的獸,不管不顧,張牙舞爪地吞吃起當前的“美食”。
他褪去衣衫,裸露軀體。他的肌理緊實,如一塊烙鐵熨貼著她,她呼吸撩亂,他的指掌遍佈各種繭痕,摩擦著她敏感體膚。
她腦子陣陣發暈,再無法拼湊正確語言,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裸身,他的身軀悍然有力,非常美麗,但如今,他的手臂多了一處燙傷,胸口則是癒合不久的槍疤,那是他為她而承受的,愛的印痕。
她虔誠地吻上那些傷。這些痕跡,她會牢牢記在心上。
他們很快地交纏相合,連發都纏綿。他的強悍使她數度止息,她被他徹底侵吞,一點兒沒剩,幾乎懷疑自己被他傳染了,因為她的粉膚同樣發麻燙紅,並不比起疹的他好過多少。她真沒想到這男人“發病”起來竟是這樣的,但……她喜歡。
至少她不用懷疑自己魅力不再。霍于飛吃她吃得盡興,她也沒掩飾自己的情動,她被填滿,卻又不僅僅是如此,在被給予的同時自己也是給予者。他們不亦樂乎,相互探索,染上對方的氣味,在對方身上烙下最鮮明的痕跡。
他們從射擊室一路相擁至客廳、浴室、臥房……那些瘋狂的軌跡昭示他們相愛得有多激烈,他們接吻、擁抱、相連,再難分開,這異常迅猛的情潮如同燎原之火燒著她的感官,她覺得自己蒸發了,氤氳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壞掉……
“霍、霍于飛……夠了……”
彷彿要將這些年壓抑的情感一次全釋放在她體內,他動作既野又猛,不給她任何喘息的餘地。唐湘茉終於求饒,在他懷裡軟潤得一捻即碎,但他似有無窮精力,沒打算就此放過她。
“不行……我說過,這是你撩起的,就得負責到底……”
拜託,她“負責”得還不夠嗎?!
她後悔死了,到最後完全癱軟在他強硬的律動裡,甚至有些委屈地嚶嚶哭了起來,卻沒再示弱,要求停止。現在的霍于飛完全是脫柙的猛獸,聽不進人話,她咬了口他汗溼的胸膛,可惜力氣小得像還沒斷奶的貓。她忿忿想:好啊,現在我就當是命陪君子,等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好明天休假,沒排行程。想著這個不幸中的大幸,唐湘茉終於意識模糊,在一陣疲軟裡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結果隔天,誰也沒收拾誰,因為很不幸地,他們倆都發燒了。
唐湘茉只覺自己全身與床鋪緊緊相連,頸椎以下完全不堪使用。霍于飛替她放了水,為她洗澡,再把睡死在浴缸的她撈回整理乾淨的床上。她竭力抬眼。“咳咳咳咳咳……水……你給我倒水……”
“好,你等等。”霍于飛得令,立即將水杯裝滿,扶她起來喝。
唐湘茉渴得像朵乾燥花,無奈身體狀況不允許,只能小鳥啄水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她臉色始終不佳。誰猜得到這男人過敏症狀發到極致,居然會性格大變,就跟喝醉了一樣?
“……還要不要?”
“唔喲。”唐湘茉搖頭到一半,脖子疲痛,索性還是放棄。
兩人額頭上都很狼狽地貼了散熱貼,霍于飛見她像個大體一般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自知理虧的他難得垂頭喪氣,像個低下的臣子等待女王號令,可惜唐湘茉現在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唐湘茉後悔莫及,肯定自己沒這麼慘過!就連當初被捲入爆炸意外,也不過是斷了右手,現在呢?半身不遂不說,還燒到快四十度,累得能直接去死,更別提她嗓子全啞,每講一個字就像有人在裡頭拿著刀猛刮。
相比之下,霍于飛雖然發燒、紅疹未褪,至少四肢健全,能站能走,她越看越覺礙眼。“出、出去,我要睡覺……”
霍于飛無可奈何,只得乾笑一聲。“好,我不吵你,好好休息。”
她哼哼兩聲,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一閤眼便睡了過去。
霍于飛見她這樣,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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