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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傳出一兩句低語。不消片刻,燕玲款款重入房中,手裡已經換了另一張羊皮紙。天心教主掩不住內心興奮之情,又將這張紙頁遞給江濤,含笑說道:
“公子請再看看這一張上面又寫的什麼?
江濤略一展閱,答道:“這一張大約是‘擎天七式’全書的起首說明,由文義看來,所謂‘擎天七式’,乃是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
天心教主岔口道:“請公子解釋一下文義如何?
江濤點點頭,繼續道:“紙中文義是說:擎天七式劍訣,融匯天下劍術精粹於一爐。名雖七式,實則包羅永珍,化繁入簡,去蕪存青,招勢變化無窮,如非上智之人,最好不要單獨習練全部七招劍式;否則心志紛擾,易成痴狂,未見其利,反遭其害,故冊中又分上下二部,可由兩人分別修習。不過,一旦劍術練成,必須雙劍合壁,才能發揮這套劍法的全部威力。此‘擎天劍訣’迥異一般劍法之處,修習者不可不慎……”話猶未畢,紗幔之後突然傳出一聲輕咳。
天心教主含笑說道:“公子不愧才思敏捷,天賦過人。只是這樣口頭解釋不易記憶,何不請公子用筆把它譯錄下來,以志永久。”遂站起身來吩咐道:“玲兒,替江公子安座磨墨,為師去去就來。”
天心教主飄然轉入內室;拱門內紗幔盪漾,人影也一齊消失不見了。燕玲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向江濤嫣然一笑。
這一笑,包含無限竊喜、欣慰、誇讚、嬌羞……千言萬語,盡在一顰中。
江濤心中微微一蕩,低笑問道:“你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噓一一一”燕玲努嘴白了他一眼,遙向內室指了指。情怯神馳,微撩翠袖,輕舒皓腕,倚案磨起墨來。
江濤情不自禁捉住她一隻柔荑,故作大聲道:“不敢勞動姑娘,還是在下自己來吧!燕玲粉頰立時飛上兩朵紅雲,輕輕在他臂上擰了一下,同時以指代筆在桌面寫道:“不要只顧顯露才華,何妨故作疑難,譯得越慢越好。
過了一會,天心教主又緩步而出,坐在椅子上親視江濤譯錄;神色之間更見親切,不時含笑詢問一兩句有關梵文特點。這情景,倒頗似慈母課子,了無拘束。
江濤照燕玲的示意,執筆沉吟,寫得十分緩慢,直到近午時候,才將一頁梵文譯錄完畢。天心教主細細看了一遍,不住頷首稱許,收入袖中,笑道:“難為公子高才,老菩薩很是高興;特賜酒筵,聊表酬庸之意。玲兒陪公子就在這兒吃過午飯再走吧!
江濤連忙辭謝道:“在下辱承厚待,愧無寸功。此來受惠已多,教主和老菩薩盛意心領就是……”
天心教主擺擺手道:“公子不須拘禮,今天難得老菩薩也這樣高興。飯後叫玲兒陪你去湖裡劃劃船,舒服一下心胸;譯書的工作,決定從明天正式開始。不過……”微微一頓,又道:“聽說教中已連續發現兩次奸細;為了公子的安全,最好白天休息,譯書改在夜間。玲兒記住每晚派車接江公子入宮,‘聽泉居’附近戒備也應該加強。
不旋踵間,十餘名侍女各捧食盤低頭而入。酒筵陳設非金即玉,跟第一次賜宴大不相同。天心教主破例親自舉杯敬了江濤一杯酒,始才離去。
這一席酒筵,燕玲吃得最多;幾天來悶在心底的隱憂煩愁,好像一下都解開了。而江濤卻半喜半驚;喜的是天心教主親頒“遊湖恩典”,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須說服燕玲,或許能夠藉此一探“迷宮”秘密,看看古月道長是不是真正投靠了天心教,驚的卻是“譯書”
即將開始,尤其工作改在夜晚。這一來,勢必妨礙自己和千面神丐朱烈的逃走計劃,自己每晚身入禁宮,五天時間一過,難道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關奪船殺出天湖總教不成?
這當然絕難辦到!無論千面神丐武功有多高強,以二人之力,硬闖天湖總教,何異痴人說夢,但是,江濤卻又想不出什麼方法拒絕“譯書”。當此黎元申疑心已起的時候,如果拒絕譯書,豈非更為自己加重了嫌疑?
江濤滿腦子思緒紛壇,勉強用完酒筵。燕玲歪著頭問道:“師父叫我陪你去天心湖划船遊玩,你想不想去呢?
江濤強抑憂煩,劍眉一挑,道:“當然要去。久慕天心湖風光,難得有此機緣,豈可輕易放過?’燕玲喜孜孜向天心教主領了銅牌,兩人相偕出宮。
途中,江濤忽又低聲說道:“不過,遊湖划船,一定要自己動手才有情趣。船兒要小,人兒要少……”
燕玲“撲哧”一笑,紅著臉道:“我早就猜到你這鬼主意。”揚揚手中銅牌,輕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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