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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房裡有一盒提神醒腦的‘百齡丸’,你去替江公子取一粒來。陪公子略待一會,師父去去就來。”說完,匆匆出房自去。
燕玲見她去遠,再也忍不住淚水紛落,悽聲道:“我看你振筆疾書,心都快要碎了。就好像你寫下一個字,咱們想聚就少了片刻。”
江濤輕輕攬住她的香肩,柔聲慰藉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生悲歡離合,全由天定;何不看開一些,聽憑命運的安排?”
燕玲哭道:“我決不甘心認命!要活咱們都活,要死咱們也一塊兒死……”
江濤搖頭苦笑道:“縱然偕亡,也不過在天湖多添一縷冤魂,於事何補?於情可堪?
燕玲閃著淚眼道:“師父和老菩薩一向疼我,假如我拚著一死去求她們,事情可能並不如你想像的那麼壞……”
正說著,外面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燕玲倏忽住口,急急拭去淚痕,問道:“什麼人?”
門簾掀處,一個滿臉傻氣的胖丫頭,手裡抱著一隻鴿子竄了進來。一面四處張望,一面結結巴巴問:“教教教主主主’“在不在?
燕玲皺眉道:“阿桃,你找教主幹什麼?”
胖丫頭阿桃把手中鴿子一揚,吃吃笑:“我我我……捉到—……只……信信信……
鴿!”
燕玲不耐地道:“捉到信鴿,就該送回鴿籠裡去,半夜三更抱到這兒來則甚?”
阿桃一急,越發結巴難言,一張胖臉漲得通紅,道:“剛剛剛……回來哩!腳腳腳……
上還有有有……信哩!”
燕玲道:“交給我好了。”
胖丫頭阿桃把那隻鴿子遞給燕玲,卻咬著嘴唇吃吃傻笑,不肯離去。
燕玲取下鴿腿上的錫管,順手又從賓角拔下一隻翡翠珠簪,連同鴿子一同給了胖丫頭,揮手道:“賞給你,去睡吧!記住這兒正有重要事,不許再到此地亂跑,知道了麼?”
胖丫頭連忙接了過去,躬身哈腰笑道:“知知知……道了,謝謝謝謝……”
“好啦!別謝了,去吧!
燕玲向江濤苦笑一下,無可奈何地道:“這丫傻雖傻,對師父最是忠心耿耿。房裡沒有她可做的事,才派去管理信鴿鴿籠。除了我,別人休想碰一碰她的鴿子。”說著,低頭檢視錫管上的火漆封印,竟是“五槐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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