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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玄妙的劍術,一字之差,說不定謬以千里。為了‘存真’,所以仍用梵文抄錄……”
天心教主讚賞地道:“公子不愧才智敏捷,思慮周詳,此事大有可能。”
江濤淡淡一笑,說道:“假如真是這樣,只要尋到那位名叫‘孝先’高人,書中疑難,豈非迎刃而解了?”
天心教主先是一喜,繼而一憂;面上陰晴不定,沉思許久沒有回答。
江濤又道:“教主如果擔心一時尋不到那位高人,在下可以先照字面將全書直譯出來,暫時收存;等到將來……”
天心教主擺手示意,不讓他說下去,輕嘆道:“本座倒不擔心尋不到他,而是尋到他,他未必願意替咱們解釋書中疑難。”
江濤詫問道:“為什麼?”
天心教主苦笑一聲道:“那人也是嗜武若命,失去奇書,已夠惱恨,怎肯再為他人作嫁?”
江濤心中忽然一動,笑道:“這卻不須顧慮,只要能見到那人,在下絕口不提‘擎天七式’這件事,僅以研討梵文的態度向他求教;慢慢試探,一定可以從他口中獲得需要的解答。”
天心教主眼中異光陡現,灼灼逼視著江濤;過了許久,才點點頭道:“好吧!這件事且讓本座再仔細想一想。時間不多,勞累一整夜,公子也該回去休息了。”江濤不禁有些失望,只好訕訕起身告辭。
回返聽泉居途中,燕玲一直愁眉深鎖;江濤腦中紛亂,也默默沒有開口。
這時候,他反反覆覆想到許多人與事,諸如擎天七式……武林同道……古云飛……十三奇……以及背上刀痕……可疑的十八歲……身世如謎的梅劍虹……痴情的小燕兒……如今,又加上一個“孝先”!“孝先”這名字分明是陌生的,卻又好像有一點印象,有幾分熟悉。
在什麼地方聽到過?見到過?一時偏又記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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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地府探囚
懷著滿腹疑團回到聽泉居,又帶著無窮迷惘進入夢鄉;於是,江濤做了一個紛亂無章的“白日夢”。醒來時,枕邊柔發拂面,脂香撲鼻,卻是燕玲倚靠在床頭。
江濤一翻身,忽然發覺燕玲滿臉淚痕,正痴痴凝視著房頂發愣。“燕兒!”他低喚一聲,輕輕拉過她的柔荑,笑道:“別再想那些煩人的事了,我已經給了老菩薩一道難題;也許他三五個月也不能解決,咱們還可以相聚一段很長的時日燕玲沒等他把話說完,眼淚便泉湧而出,掩面抽泣道:“不!不!咱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你必須立刻就走,越快越好!”
江濤詫異地道:“怎麼啦?你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燕玲用力搖著頭,順手塞給他一張揉得皺皺的紙條,哭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自己看吧!”
江濤急忙坐起,展開紙條一看,臉色頓變。原來那正是燕玲從胖丫頭阿桃手裡取得的信鴿密函,上面赫然寫道:“業經詳查江宅,老家人江富已返,隨行者顯系假冒;另江濤雖確有其人,唯年僅十八歲,曾習梵文。據江宅侍女吐露,該江濤自幼背上即留有刀痕。此次匿報年歲,混入本教,用心可疑。擬請迅予一併拘捕,嚴刑逼問,以明究竟。五槐莊陳敬復。”
江濤機價伶打了個寒然,不由自主探手向背上一摸;自己衣衫竟然已被解開,手指觸處,正是那道斜斜的刀疤痕印。
燕玲熱淚滾滾道:“天幸這封密函被我巧得,假如落在師父手裡,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現在別無選擇,唯一生路,只有趕快逃出天湖總教。今晚上我冒死也要去替你偷一塊通行銅牌
身份秘密既已洩露,江濤倒反而鎮靜下來;一面玩弄著手中信函,一面問道:“你不想查問我隱瞞年齡到這兒來的目的麼?”
燕玲痛苦地搖頭道:“何須再問!你的年齡和背上刀痕,都證明了你正是本教搜捕未獲的人"
江濤聳聳肩道:“我卻想問問你,天心教千方百計要搜捕我,究竟為了什麼?”
燕玲道:“據說你就是梅師兄殺父仇人的兒子……”
江濤失笑道:“梅劍虹的殺父仇人,乃是武林高人,據說已經多年不知生死下落;而我卻父母健在,雙親更非武林中人。若說梅劍虹的父親是被家父殺害,豈非天大笑話!”
燕玲怔怔道:“但你今天十八歲,背上刀疤又相符,卻是事實……”
江濤雙眉一挑,道:“天下十八歲的人何止千百萬!身上留下意外傷痕,也不是絕無可能。難道天心教要把所有十八歲背上有疤的人都殺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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