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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把那封信撫平,放進懷裡,道:“還不能給你。”
“……”
他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抱起來,一腳踢開門往外走。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豌豆,一個是一眼生的中年人,看穿著,似乎是賬房一類的。臉色不太好。
安玉寧也不在意,抱著我把我送回房間,放在小榻上。我的眼眶憋得紅紅的,就是不願意哭出來。
他看了我一會兒,也沒有辦法,只好安撫地摸摸我的臉,後來又湊過來扶著我的下巴親了一下。我緊緊地抿著嘴唇,就是不說話。我怕我一開口,聲音就是哽咽的。
門外有人在說話,我也聽不清楚。他似乎很不耐煩。回頭看了一眼,復又望著我,欲言又止。我傷心得很,根本不想理他,索性蹬掉鞋子翻身躺下,拉過被子蓋住頭。最後,他只輕輕嘆息了一聲,便出去了。
我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從榻上爬了起來,偷偷摸摸地摸到門邊去,又幹起了偷聽的勾當。
“……先生,該明白了。”這個是安玉寧。
“大少,此事本就是我等唐突了。既然小夫人是無辜的,我等也沒有話說。只要有這封信,想來,夥計們也能放下芥蒂。”
“先生,且慢。”
“大少?”
“……拙荊,性子烈。她與我們這些事情,本就是沒有關係的。雖為我妻,但這樣委屈了她,也非我所願。還望先生,能為拙荊說句話。”
“的確,小夫人是受委屈了。不過,唯有讓大夥看到這封信,大夥才會相信小夫人是無辜的。大少又何必……”
“實在是……叫先生笑話了。這封信,實在使不能再讓別人看了。至此。我已經不能再讓步了。先生您德高望重,還望先生,能替我們夫婦,說句公道話。內奸,我會盡快查出來,為拙荊洗脫冤屈。”
“……既然大少執意如此,那在下,願盡綿薄之力。”
“多謝先生。”
……
我默默地背靠著門蹲了下來,抱著膝蓋,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我能怎麼辦呢?為什麼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讓他為我低聲下氣地去求別人。
他能不能放過我,不要再讓我處在這麼被動的位置上?我怕的很,怕有一天,這些事情都爆發出來,會變得不可收拾。而那個時候我還像現在一樣,無力,束手無策。
畢竟,我已經做不到無情了。一走了之,必定斷腸。
算了,擦擦眼淚。現在,除了裝作若無其事,還能做什麼呢。
第二天早上。我和安五夫人約了一起去看戲。結果卻睡過了頭。
一邊慌亂地梳妝,我就一邊忍不住埋怨安玉寧:“都是你,都跟你說了不要了,你就是不聽。你說現在我怎麼辦吧?難道要我騎馬過去?”
就知道不該給他好臉色看,結果就蹬鼻子上臉了。
安玉寧含笑從我手上接過簪子,在我頭上比劃了兩下,又把我的頭髮拆了,道:“我給你重新梳過,這個髮式不好看。”
我簡直要抓狂:“我已經遲到了!你還來!”
他笑了一聲,道:“急什麼。你以為那些老太婆就會守時?你就是再晚上一個時辰,她說不定才剛到。”
我將信將疑,他則認真地給我梳頭。我的頭髮原本盤了髻,被他拆下來,柔順地握在手裡。他的眼神很認真,一絲一縷地,用桃木梳順過。我忍不住為他這樣的眼神而心動。以至於就沒注意到他給我梳了個什麼頭。
“……”我忍著氣,指著自己的頭髮,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眨眨眼,笑了一聲:“這個叫流雲髻,怎麼,不好看?”
好看個X!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中分的流雲髻!啊啊啊啊啊我討厭中分!
他安撫地親了我一下,笑道:“別急。”說著,挑了個金鈿子,替我別到髮髻上。看起來……是好了一點。他笑著給我繼續收拾我的頭髮。
我忍不住道:“舅舅,我的臉本來就嫩,你這樣打扮我,更像一個小姑娘了。”
他低聲道:“你本來就是個小姑娘。”
我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算起來。我是安五嫡親的侄女,和他的血親是非安玉寧可比的。他故意要把我打扮成一個小姑娘的樣子,就是要讓他們把我當侄女看,而不是安玉寧的夫人看。
他親自替我換上了對襟的小夾襖,白掐牙的深粉色上衣直到膝蓋。領子高立,內袖長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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