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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北海龍王連退幾步,“我北海一脈,是絕對不會與你一齊冒此大險的!”
“父王!醒醒吧!”一側的敖欣大急,幾乎要哭出聲來,“道佛兩門罪孽深重,因果糾纏,理都理不清,殺劫一起,哪裡還有脫逃的可能?玄教教主自殺劫中起,當為主角,我等仗著昔日情份,保住四海,絕不是難事,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混賬!”北海龍王反手便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女兒的臉上,“虧你說得出這樣的話來,我敖順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父王!”敖欣淚眼婆娑,摸著自己發紅發腫的臉頰,哽咽道,“女兒這具身體,發自父母,父王既然不認我這個女兒,我便還給父王便是!”說著連磕了三個頭,不顧眾人反對,硬是將元神遁出,肉身炸成灰灰。
“好個忤逆不孝的丫頭!”敖猛怒吼一聲,陡然從城牆之上飄了下來,飛劍祭出,騰出重重劍光,便朝敖欣的元神絞來!
第六卷 聖道 第二十章
誰人會想到,親生兄長居然會向自己的妹妹下毒手?這一擊,突然至極,那泛著藍光的仙劍已然躥到了敖欣元神的跟前,眼見便要將元神真靈絞成灰灰,到時形神俱滅,何人能救!
在場龍族之人,無不大驚失色,就是那北海龍王敖順也是大吃了一驚,面色在一瞬間突變!
就在眾人以為敖欣必死無疑之時,那天地玄黃旗陣陡然一晃,炸出老大一片玄黃之氣,朝著那撲射過來的仙劍一碰,嘩啦一聲,頓時化作粉晶,潰散開來!
敖猛霎時遭了反噬,心神受創,吐血飛退。
就在這時,那天地玄黃旗又是一震,幡面晃動,飄飄欲飛,驀地便是百十道玄黃劍氣炸出,呼嘯著朝著敖猛捲了過來。
敖猛大吃一驚,駭得面無人色,陡然後退,朝著周邊不遠處的一眾佛陀驚呼道:“快快救我性命!”
卻不想,在場佛陀菩薩、天兵天將,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戲謔玩味,絲毫不將敖勝的死活放在眼裡。
剎那功夫,那數百道玄黃劍氣已然襲到,只一絞,便將敖勝絞成肉沫血雨,已然是個形神俱滅的結果。
北海龍王身形再一顫,面色灰白若死,怔怔地著城牆上那空蕩蕩的一片閣樓,悲嚎一聲,雙目血紅,朝著大華陣營怒聲罵道:“玄教賊徒,我北海與你們勢不兩立!”
“三弟,你怎的如此不講理!”南海龍王皺了皺眉,喝道,“敖猛這不孝子孫,狂妄自大,忤逆疏親,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能下得了毒手,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如今一死。罪有應得。你不去怪那城樓之上的禿驢天兵,卻在這裡青白不分地謾罵,成何體統!”
“你也來說風涼話,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兒子,你就能如此安然!”敖順怒吼一聲,再也不顧首足之情,割袍斷然喝道,“你們要當我是兄弟,便與我一起,報這血海深仇。若非如此,從此之後,我北海便與你們劃清界限,勢不兩立,他日相見,便是你死我活的死敵!”
“三哥,你太不講理了!”西海龍王嘆道。
“連你也來教訓我!”敖順仰長長笑,笑聲卻有如痛哭般悲切,“好好好!”猛喝三聲,把腳一跺,生出一朵水雲,風一般都著浮屠城上捲去。
其它龍族之人,唯有彼此相顧一眼,嘆息數聲,在敖勝的指引之下,號令東西南三海勢力,在那天地玄黃氣的包裹之下,朝大華陣營之中奔去。
浮屠城上的佛陀菩薩,望著三海勢力遷徙,竟也無動於衷,漠然以視,顯然在這殺劫正濃之時,一不想自損身份,二也不想妄造殺孽,因果纏身,只怕到時,縱是有聖人庇佑,也休想存活。唯有昊天上帝,雙目一瞪,就要號令天兵天將動手,卻被瑤池金母一把拉住,悻悻地住了手。
三海勢力就這樣平安無事地發動了一次臨陣“叛變”,天竺、大華兩派勢力,隔著那天地玄黃旗陣,也打起了相恃戰,雖然也有修士上前鬥法,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無關痛癢。
這一相持,便是數月……
這一日,悟空道人、猴子、無天、釋迦牟尼如來、多寶如來正在浮屠城中與諸佛、菩薩議事,隨後到那陣前觀天地玄黃旗陣,陡然見得三十三天之上,玄黃色的光芒大顯,彩氣瀰漫,瑞氣千條,只化作一條晶黃的綵帶長橋,直端端地落到大華的陣營之中,頓時面色大變。
“怎的修羅教主下凡塵來了?”悟空道人大驚失色,頗有些驚惶失措的架勢。
面色最為難看的,莫過於與修羅一族有著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