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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是九世紀時查理曼帝國為了防範摩爾人的騷擾而在西班牙邊境地帶建立起來的小緩衝國。
後來法國與西班牙締結和約,和約規定雙方均對安敦諾享有行政統治權和宗教統治權,也有權任命自己的代表和接受象徵性的貢金。
在此後的數百年裡,西班牙、法國一直都因爭奪各自在安敦諾的利益而頻頒發生衝突。
直到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後,法國放棄了對安敦諾的統治權,安軟諾公國方才中斷了同法國的關係。
1806年拿破崙一世頒佈法令,承認安敦諾公國的自主權,兩國關係也因此得以恢復。
此後安敦諾公國一直都由西蒙諾家族統治,國王為國家的最高元首,王位世襲。
瓦格洛王宮是安敦諾王室的宮邸,位於安敦諾公國的首都安敦諾城。
宮殿建在了整座城市最高處的山頂上,歷經西蒙諾家族幾代國王的數次擴建,如今已融合了西方多種的建築藝術風格,成為了羅馬式、哥特式以及巴洛克式三種風格的混合體。
古堡、石橋、古意盎然的老城與青山綠水交相輝映,訴說著古堡走過的悠悠歲月。
每當落日的餘暉照映在這棟建築物上時,那種獨特的景觀,實在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瑪格麗特?維托里?西蒙諾——安敦諾公國的現任女王,正靜靜地站在古堡的一個視窗處向遠方眺望。
雙手優雅地垂放在黑色長裙的兩側,面紗卻並不若以往那樣矇住面孔,而是被掀了起來,露出她蒼白的臉以及一道駭人的疤痕。
那是一張破碎的臉……一道深深的劃痕從右眉梢直貫唇角,顯得猙獰而慘烈。彷彿最美的玉石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令人慘不忍睹。
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歷史原因導致了安敦諾公國風格迥異的自然風光和獨特的人文景緻。
境內森林密佈、山巒疊翠、河流穿梭,景緻頗為優美。然而她的注意力卻似乎並未停留在這些景色上,深遂的目光只是空洞地看著遠處的某一點,思緒卻早已不知飄向了何方。
淡定的紫眸平靜無波,令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只有嘴角偶爾會閃過一抹近似於笑容的表情,卻使得原本就駭人的面孔顯得更加詭異。
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瑪格麗特?維托里?西蒙諾輕輕轉動了一下眼眸,在敲門聲響起時放下了面紗。
“進來。”低沉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種威嚴。
特蕾莎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在走到離瑪格麗特女王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拉住長裙兩側的裙襬微微屈了下膝,“陛下。”
瑪格麗特女王仍是紋絲不動地站在窗前,看著遠方不知名的某一處。半晌,她才淡淡地問了一句:“最近,香港那邊有什麼訊息嗎?”她早已在那邊安插了眼線,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清楚地知道那邊的動向。
特蕾莎走上前,把一份資料恭敬地交到女王的手中,然後又躬著身慢慢地退回原處。
翻開資料,瑪格麗特女王仔細地看著。黑色的面紗雖然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但緊緊握住資料因為太過用力而開始有些泛白的手卻洩露了她的情緒。投懷送抱?!雨中熱吻?!這是在幹什麼?要用美人計嗎?!賤人!這個賤人!叫她去執行任務她竟然失手,沒想到勾引起男人來功夫倒是一流!而那個男人……不但是軍火商的養子,竟然還有可能是她在孤兒院時的舊識?!女王狠狠地捏住資料,薄薄的紙片在她的手中幾乎成為碎片。
“他,真的曾經是孤兒院的人嗎?”良久,黑色的面紗下傳來女王有些困惑的聲音。當年為了不留下什麼後患,她還特意把特蕾莎留下善後的。
凝神想了想,特蕾莎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性不太大的。當年那把火,是她親手放的,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早已經把孤兒院燒得一乾二淨了,不管是人還是物都絕不可能再留下什麼了。
正當特蕾莎沉思之際,女王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通知她,馬上回國。”
夜深沉。
雨聲吞噬了世間的一切。古堡佇立於陰暗的森林中,仿若一隻蟄伏的猛獸正在等待著獵物的到來。風起,森林中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和著雨聲一起盤旋在夜色中,久久不曾散去。
昏暗的宮殿內,苟延殘喘的燭光如妖魅般晃動不停。
一個昏暗狹小的房間裡,靜靜地坐著一個小女孩兒,那是一個籠罩在黑暗裡的女孩,黑色的外套,烏黑的長髮,而她的生命彷彿也像那燭光一般,隨時都可能被城堡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