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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寒忽然意識到,這血不是他的。是那個用血肉之驅將他撞開的人。
佑寒驀地轉身,看見地上直直躺著的人時,整個人僵住了。
芷墨靜靜的躺在地上,殷紅的血從他的背部流淌開來。他雙目緊閉,眉頭緊蹙,表情萬分痛楚。
“芷墨……”佑寒跪倒在芷墨面前,“你怎麼樣?”一邊焦灼萬分的對司機吼道:“混帳,楞著幹什麼,叫救護車。”
芷墨好不容易抓住佑寒的手,微微睜開眼,淡淡笑道:“如果我死了,就當是我替你死的。你要為我好好的活著……佑寒,詩情遭了那麼多罪,不就是希望你幸福嗎?你怎麼能讓她的辛苦白白浪費了呢?”
佑寒哽塞,“芷墨,你不會知道我的心。”
芷墨氣如遊絲道,“我知道,我知道。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詩情的心意。所以,詩情走了,我也沒捨得埋怨你半句。”
“謝謝你,芷墨。”
救護車來了,芷墨被送到了本市最出名的醫院。
佑寒坐在等候室裡,靜靜的等待著手術室的情況。
很快,手術室的門開啟了。醫生急匆匆的走出來。
“誰是陳芷墨的家屬?”
楚佑寒迎上去,“我是。”
醫生目光質疑,佑寒自我介紹道:“我是他弟弟。”
“病人失血太多,需要馬上輸血。你是什麼血型?”
“A型。”
“病人需要O型血,你家裡有人是O型血嗎?”
佑寒面露難色。
醫生急促命令道:“儘快給我答覆,病人等不得。”
佑寒點點頭。
透過玻璃,佑寒看見了芷墨。英俊的臉比紙還白。佑寒道:“芷墨,我做不到。為了一個城堡,卻毀掉了那麼多人的幸福。我必須站出來,還給你本屬於你的幸福。”
佑寒撥了電話,楚晨的聲音傳過來。
“兒子,昨晚你去哪兒了?你媽媽擔心死你了。”
佑寒言語焦急,“爸爸,我沒事。你到市醫院來一趟,儘快。對了,別讓媽知道。”
佑寒掛了電話,楚晨果然很快來到了醫院。見到兒子,楚晨鬆了口氣。“不是你有事就好。”
佑寒臉色凝重。父親只記掛著他這個兒子。倘若,父親知道病房裡生命垂危的人也是他的兒子的話,不知道父親又是何種心態。
“爸,我朋友出車禍了,恰好需要O型血。爸爸,你幫幫他好嗎?”佑寒十分懇求。
楚晨雖然疑惑一向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兒子怎麼會忽然多管閒事起來,但是本性樂善好施的他當即一口應承下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輸血去。”
芷墨的狀況終於得到了控制。
佑寒進去看他的時候,芷墨已經微微甦醒。芷墨道:“聽護士說,有人輸血給我了。是他,對不對?”
佑寒點點頭。“芷墨,你可以和他相認的。”
芷墨強烈抗拒,“不不,佑寒,千萬不能透露了這個秘密,我只希望他能安詳晚年。”
佑寒無奈。
楚晨出院的時候,提出見芷墨的要求。佑寒好奇,婉轉拒絕:“爸爸,你還是別打擾他了。他的狀況不太穩定。等他康復了我帶他來家裡見你。”
楚晨感到惋惜,“有些遺憾。這個孩子身上從此可流著我楚家的血液。”
“爸爸要是捨不得你那一瓶血液的話,何不認他做個兒子?”
楚晨笑嘻嘻道:“我有你一個兒子都愁的睡不著覺,還認一個,不要了我的老命。”
佑寒只笑不語。
佑寒送楚晨出院的時候,被一些瑣事拌住了。楚晨對佑寒說:“你去照顧你的朋友,我自己走就是了。”
佑寒於是回去病房。楚晨望著兒子的背影,感慨道:“這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走到醫院門口,楚晨遇見了自己的老朋友,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程方。
“老同學,那股風把你吹來了?”程方打趣道。
楚晨笑道,“我兒子的朋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
“喲,幹嘛不通知我一聲,我好知會下去叫人好生照看。”
“哪敢勞駕程院長啊。醫院裡需要你的地方太多了,你啊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程方笑道:“知我莫如晨啊!”
楚晨關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