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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刻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佑寒的眼淚殊地就出來了。
那是那是詩情留下的筆跡,詩情不止一次來過這裡。上面有詩情的哭訴:“佑寒,我必須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你不許忘了我。”“佑寒,我的醫院在你家附近,可是我不敢告訴你。”“佑寒,我好想你,你還記得我嗎?”“如果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那我選擇偷偷的愛你。”“每次我過不下去的時候,只要想到你,我就會很堅強。”最近次的留言,詩情寫的是:“我知道時過境遷,我已沒有資格說愛你,那麼就讓我保留一點可憐的自尊。我已明白,愛,就是放手。”
“嗷……”楚佑寒忽然失控的垂打著秀竹,嚎叫著,“是你捉弄了我們,詩情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我這個傻瓜會被瞞在鼓裡。為什麼我們明明相愛,到頭來卻是如此的結局?為什麼?你叫我怎麼甘心?”
佑寒回到家,大病了一場。險些丟了性命,後來是名醫相救,佑寒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
生活繼續!一切貌似都沒有改變。然而,楚佑寒曾經對生活充滿激情充滿希寄的心,如今是三尺冰凍。每天,活在痛苦自責中的楚佑寒只能寄情於工作,忙碌,才能叫他沒有時間去痛苦。
楚晨每每提醒兒子,“佑寒,你應該找個伴,因為你會老,會孤單。”
佑寒便一臉茫然,“可是,孤獨總比苦苦思念一個人好。”
“佑寒,我們年紀大了,希望早點抱孫子呢。詩情沒了,難道你預備這樣過一輩子?”
楚佑寒就會說:“如果是這樣,我去領養一個孩子吧。”
沒多久,楚佑寒真的帶回來一個小嬰兒,小嬰兒長得白白胖胖,粉粉嫩嫩,有一雙很靈性的大眼睛。卓文慈見了,十分喜歡。但是卓文慈尚且理智,“佑寒,不論這個孩子怎麼可愛,可畢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總有一天,他的生生父母會找到他,到時候你不能不還給人家啊?”
佑寒卻說:“這種事永遠都不會出現。”
卓文慈就不明白了,她與老公對視一眼,兩個人慾對佑寒祥加追問,奈何佑寒卻不願多說。“爸媽,其他的都別問,好好善待這個孩子吧。”
就這樣,佑寒將這個嬰兒塞給父母后便不管了。
如果,沒有那一場飛機失事,佑寒的世界,也許永遠不會有改變。在芷墨消失後的第三個月,楚佑寒終於再次得到芷墨的訊息。
有人通知佑寒去飛機失事的現場辨認屍體,起初佑寒以為是別人搞錯了,可是對方堅持要他過去一趟,說什麼死者身上能夠聯絡的就只有他了。
佑寒想起了詩情,那一次也是這麼叫人不可思議,有人打電話給他說什麼病人唯一能夠聯絡的人就是他,後來他去了,幸虧去了,生病的人是詩情啊,這是他唯一對得住詩情的一次。
芷墨?
楚佑寒忽然冰激靈了一下,莫非是芷墨?
該死的。
楚佑寒馬不停蹄的趕到飛機失事的地方,在那裡,他看到好多死者,他們臉上都用一張白布蓋著。有人諮詢了楚佑寒的名字,然後將他帶到其中一具屍體面前。
“就是他了。他手機上顯示的最近聯絡人就是你。”
佑寒屏住呼吸,有些顫抖的揭開白布,等看清楚白布下的面孔後,佑寒幾乎站立不穩。
真的是芷墨!
真的是芷墨!
佑寒想要痛斥上天,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忍,奪取了芷墨燦爛的年華?
芷墨,他的哥哥,詩情的哥哥,他是楚佑寒這輩子見過最能和自己匹敵的鬼才。他風華絕代,卻死於最佳的年華。
佑寒,再一次,有了生無可戀的感覺。
他愛的人,上帝都要剝奪他們相處的福氣。佑寒覺得,詩情沒了,芷墨也沒了,而他的死期,大概也近了。
佑寒將芷墨埋在了詩情的旁邊,卻對父親隱瞞了芷墨的死訊。然後一個人,獨自承受巨大的悲痛。
當楚佑寒再次出現在他的公司時,袁天辰不止一次感慨,“佑寒,我覺得,你和死沒有分別。”
佑寒苦笑,他不是和死沒有分別,他是真的死了。從前的楚佑寒死了。他拋棄了自己,從此不在是楚佑寒。
楚佑寒有罪孽,有自責,有悲痛的回憶。
而這些,讓它隨風飄散吧。
柳詩情,陳芷墨,他們只是楚佑寒最美麗夢中的王子和公主,夢醒過來,楚佑寒就得接受現實,原來現實並不美好。
楚晨,每天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