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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圖書館,去食堂,去體育場,甚至去洗澡堂…每一處都有我的足跡。他從來不跟我說話,也不再對我笑。我很沮喪,我想他一定是因為我是安靜如而疏遠我了。好學生都看不起成績差的同學。我發誓,我要好好的讀書。
生日那天,我沮喪的躺在床上。在腦子裡祭奠了一下我流逝的青春和愛情。樓下忽然鬧哄哄起來,室長將我拖到樓下,我看到他穿著一襲白衣,英姿颯爽的戰在那棵臺灣相思樹下。看見我,他溫柔的走了過來。我當即就傻了。
“今天你生日!”他說。我一個勁點頭,眼淚不聽話的橫飛起來。
“我有禮物送給你。”他說。
我還是一個勁的點頭。完後有點傻不拉嘰的說,“我不要生日蛋糕。”就差直接說要玫瑰花和巧克力了。
“我今天—只想收了你。”他俯下身,在我臉上親啄了一口。
我一愣,原諒我,笨笨的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明白這個舉動的涵義。
“為什麼要選我?”事後,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問。
“因為你夠坦白。有那麼爛的名聲,還敢到處招搖自己的名字。”他說。
我想他是在奚落我,不管怎樣,我感到幸福。
高三的那一年,我拼命的讀書,頭懸樑,錐刺股,就怕到手的鴨子飛走了。還好,老天垂簾,他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而我則進了同一個城市的一所師範院校。
…
☆、Part 019 子墨
毋庸置疑,這些文字是安靜如很多年後補上去的,那些嬉皮詼諧的文字,不屬於他們那個年代。
柳詩情讀到這裡,蒼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不過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筆記本有些不聽話的搖晃起來,那些潦草的、娟秀的、飛舞的、張狂的字便向水波一樣盪漾著…
她繼續翻閱著…笑容凝在嘴角。
然而,好景不長。大四那一年,我們畢業生面臨著嚴峻的工作分配問題。師範學院的學生多半是打回原籍,但是學法律的晨,一定不會回到原來那個小縣城。
晨安慰我,無論怎樣,都會和我在一起。哪怕,我們之間有人浪費掉學業。那夜我翻來覆去的思考了許久,晨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放棄學業委實可惜,還是我放棄了吧。可是第二天早晨,晨卻一臉陽光的跑來找我,他興奮的說,“我們一起去A市,那裡有律師和教師的棲身之處。”
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A市,那是多麼偏遠的地方,他卻為了我,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大都市。
“靜如,沒有什麼比我們再一起更重要。”他摟著我說。我哭得跟只花貓一樣。
我們終於決定去支邊。去遙遠的地方建立我們的家庭,雖然貧窮,但是幸福。我無比期待著畢業那天的到來。
然而,我等來的卻是一個背叛的謊言。
陳陳跟我說,楚晨早已填報了去繁華大都市的意向,學校一早幫他把他的戶口檔案調了過去。
我只覺得,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
愛情死了,心跟著也死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在我生命裡走了一遭,卻留下了痕跡。
我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
碰——筆記本墜落在火車的鐵製地面上,發出哐噹的一響。乘客們都好奇的循聲望去,卻看見,那個拿著筆記本的女孩,繼筆記本之後,碰一聲,墜落在地上,發出悶悶的一響。
“有人倒下了。”
乘客們慌亂成一團,將嬌小的身軀團團圍住。廣播開始播出,“乘客們請注意,乘客們請注意,第十一節車廂有人心悸暈厥,如果列車上有醫生,請給予幫助。乘客們請注意…”
陳子墨原本坐在十一節車廂的尾巴上閉目養神,三天來不眠不休的為紅十字會的病人作手術,他已經疲憊不堪,他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補充睡眠。而火車的慢速,便是他最佳的選擇。在歸途中,他相信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
然而,世事難料。車上的嘈雜聲擾了他的清夢,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廣播的喇叭聲便一字不落的傳進他的耳朵裡。
陳子墨蹙起眉頭,不會吧?老天這麼會消遣他?他站起來,朝喧譁的人群走去。
“讓開一下,我是醫生,讓我看看病人。”
圍觀的人群主動的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陳子墨扒開病人的眼皮,捏開口腔檢查了舌苔,然後又為她把脈,最後歎為觀止的唏噓道:“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