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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白色的球鞋,套在他頎長挺拔的身上,真是完美的和諧。
“佑寒?”她納悶,他怎麼會在這裡?
“很榮幸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楚佑寒將她落在車上的揹包遞給她。
柳詩情“哦”一聲,難怪他打趣自己,她的記性,真是壞到了極點。
“你怎麼會在這裡?”接過揹包後,她問。
楚佑寒嗤笑一聲,鬼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袁天辰一大早就電話擾醒了他,說什麼今天如果走南部,就有雙重驚醒。他只告訴他是這次南部風景區規劃的首席設計師,至於另一件,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他蓄意的安排。這傢伙,分明就是二十四小時盯著她,要不然怎知她的行程。想到這個他就火大。
他憑什麼離她這麼近?分明是居心不良!
“造成我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很多。”或許是袁天辰蓄意的撮合;或許是那幾篇愛情故事惹的禍;又或者,是他對她還不死心——他輕描淡寫不著痕跡的說。
“那你呢?”他反客為主,總不能讓自己吃虧吧。
柳詩情笑笑,她的大眼睛很水靈,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浮腫,但是不影響她的美麗。楚佑寒怔怔的看著她,多年前她胖的跟一頭小肥豬一般,他為何還要死要活的去愛她?那時候,柳詩情迷戀的人可不是他!
如今她清瘦了許多,甚至美得有點出塵,可是他卻決定離開她!
歸根結底,他就是一個犯賤的男人!
“我出來踏青。”柳詩情平靜的說。
“這樣正好,一起走吧。”楚佑寒愈想愈是氣,氣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氣,他連說話都蘊含著嗔怒,兀自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柳詩情站在原地,她來這裡是為了去殯儀館取回父親的骨灰盒的。有他在,她行事不便。
“還不走?”他走了一段,發現她沒有聽話的跟上來,火氣更甚,分明就是衝她咆哮。
柳詩情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得身體微微抖了一下,邁開步子乖乖的跟了上去。
“去哪裡?”他等她跟上自己時,才又邁開了步伐。
“我對這邊不熟,你做主吧。”她怯怯的說。
楚佑寒遲疑了一瞬,忽然轉身插入一條羊腸小道,左右都是飄香的金桂,樹幹足足有好幾米高,人在其中,渺小如大海里的一滴水。
柳詩情再次頓住了腳步,這麼私密的空間,只有他和她?他到底在想什麼?
“還不跟上。”楚佑寒回過頭,一臉黑線。對於她想的那種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她竟敢擺出一副嫌惡的臉?
再說,她會錯意了。他不是那種發起情來就不擇場地的野獸。
“我等了你8年,你得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吧?”他玩味的楚詳著她的臉,很好,她的臉紅了,表示她還有一點點良知。
“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走得匆忙,才沒來得及告訴你真相。”她窘迫的辯解。
楚佑寒的黑線暈開,布黑了整張俊臉。幾乎是咬著牙切齒道:“感謝你多給了我8年有所期待的日子。”她竟然還敢有真相?真相就是她捉弄他,走之前卻沒有跟他道歉說清楚害得他自作多情了八年麼?
柳詩情不敢看他,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她說什麼錯什麼,他根本就給她判了死刑。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落在他的白色的鞋上。
鞋子動了動,然後慢慢的轉了一百八十度。一步一步,心不在焉的向前走去。
忽然,被腳下的頑石絆了一跤,整個人橫著向旁邊的大石撞過去,頎長的身軀墜落在地上,血,從白如雪的襯衣滲透出來,渲染成一朵美麗的血花。
柳詩情臉色煞白,疾馳而去。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檢視他的傷勢。
“滾開——”他怒吼。
她抬眼看著他,他從她美麗的黑瞳裡看到了一絲執著,她強硬的按下他的手,挽起他的袖子,然後將揹包開啟,技巧嫻熟的為他止血。
他好奇的望著她,這個一向大喇喇的魯莽丫頭,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細膩?
綁紮好後,她衝他蒼白一笑,眼睛裡分明閃爍著淚花。
以前父親自虐的時候,她每次都哭著幫他綁紮傷口。直到父親去世後,她以為噩夢結束了,沒有想到,今天再次經歷這樣的情景,還是忘不了父親帶給她的傷痛。
他將她有意別過去的臉龐搬向自己,烏雲密佈的臉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