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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寒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恨恨的自言自語:“沒見過這麼膽小的人。” “少華,看來讓你白跑一趟了。”楚佑寒跟醫生道歉。方少華卻燦笑不已,“佑寒,看來你的病人很讓人頭疼。”
楚佑寒很贊同的附和道:“何止是頭疼,簡直就是頭疼死了。”
方少華始終不相信這個事實,指著走廊的拐角道:“那邊有個小花園,要不過去看看,說不定她在那裡呢?”
楚佑寒才不相信柳詩情會無緣無故的跑去那裡呢!她一定是回家了,她巴不得躲得愈遠愈好。再說,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怎麼知道那麼隱秘的地方會是一個花園?
在方少華的帶領下,楚佑寒還是走近了花園。花園不大,舉目便能望盡景緻。青幽的松柏樹種在路兩旁,一人高的女貞堅守在道路的邊緣,偶爾凹進的地方都安置了一根長木凳供人休息,許多病人以及陪護病人的親屬散落在花園的各個角落,楚佑寒銳利的目光就落在一個特別不引人矚目的角落。
那坐在長登上背對著他們的小女子不是柳詩情又是睡?
她這是純心躲著嗎?
醫生醫院就真的這麼可怕?
一向心臟比城牆厚的柳詩情也有如此貪生怕死的時候?
“那個女孩,我好像見過。”方少華忽然就說話了。楚佑寒暗忖道:“醫生在醫院遇到似曾相識的人可一點不稀奇。”
方少華盯著那女孩的目光遲遲轉移不開,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狀態。
楚佑寒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禁蹙眉:原來方少華似曾相識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噢,她是你的病人?”楚佑寒佯裝不知情的問。
方少華搖搖頭:“每天在我辦公室穿來穿去的病人多如牛氈,我的病人離開我的診室後我便會忘了她們的名字。”
楚佑寒頗覺詫異:“那你怎麼會認識她?”
方少華凝視著柳詩情,“她給我的印象可謂刻骨銘心。”
楚佑寒心裡犯嘀咕,究竟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聯絡?“她不是你的病人,你如何認識她?”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方少華如實說。絲毫沒留意到楚佑寒愈來愈怪異的表情。
“你連她名字都不知道,何談刻骨銘心?”楚佑寒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對方是個精神正常又有正常的推理能力,楚佑寒一定認為他是瘋子。
“有人差點因為意外死在你面前,你說會不會刻骨銘心?”方少華若不經心的說。 楚佑寒的心湖,如小石頭擲入平靜的水面,驚起了連環的漣漪。“我看你一定認錯人了!”楚佑寒淡淡道。他斷然不肯相信,柳詩情曾經有這樣的過去。
但是…… 楚佑寒的腦海裡,就莫名其妙的載入了柳詩情患上精神分裂症時的模樣。那個時候,她頹靡,精神錯亂而拒絕佑寒的接近……那時候,楚佑寒真是詫異又心痛,總覺得這個女孩子是如此的陌生,始終不願意承認她就是他一直藏在心裡愛著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柳詩情有太多過去,已經不屬於他。那些時光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他充滿了好奇。 “是什麼樣的意外,讓她差點死去?又為什麼她還活著?”楚佑寒的聲音很輕,彷彿講一個陌生人的故事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顫抖不已,飽含著畏懼。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那天她被一個男人倒懸在三樓視窗外,最後警方調解不成,她墜落下來。她的背脊骨,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後來在醫院救治了大半年,才出的院。你說,這樣一個經歷非凡的女孩,想叫人忘記都難。”方少華很感慨道。 楚佑寒定定的注視著前方那個瘦弱的小身影,他此刻的情緒非常複雜。夾雜著心酸,心痛。詩情經歷這些痛楚的時候,她一定很害怕,可是他卻不在她的身邊。
“那個男人,可還記得他的模樣?”楚佑寒咬著牙問。
方少華嘆了口氣,“我倒是沒有見過他,只聽我的護士長說,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儒雅的男人,光看外貌是斷斷看不出他的為人這麼差勁。”
儒雅的男人?楚佑寒在腦海裡搜尋這樣具體的男人,然而終究徒勞一場。
“可知這個男人的去處?”楚佑寒問。本來心裡已經明白對方不會像他這樣關心故事的主角和配角,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方少華搖搖頭,“我不知道。墜樓事件發生後,這個女孩被送進我的診室。我在她傷患初期做了幾個手術,後來因為她實在拿不出醫療費而被迫終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