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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才準出門?”佟磊無法不拿怪異加狐疑的眼光睇視他昔日的難友。
“佟磊!”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消遺人!
“長途跋涉,連個好歹的洗塵茶水也沒有,就要我對你的長篇大論洗耳恭聽,太不近情理了!”
衛寇聰明絕頂,才高八斗,普通人殊難匹敵,關於他回來執掌丐幫一事,實在毋須佟磊大老遠地走一趙關外。但基於朋友情義,就算一來明知會慘遭好友不以為然的白眼,他也不能不來,以求安心,為此,他把滿坑滿谷的工作丟給陸皓,攜兒帶妻來到江北。
“你得先聽完我的話才有吃有喝,否則免談!”衛寇翻了白眼,下最後通牒。
“好好好,”看他一副怒髮衝冠、七竅生煙的樣子,佟磊接受他的脅迫。“願聞其詳!”
誰教他現在站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衛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曉得北陵和福陵均建在關外?”最迅速讓佟磊知難而退的方法便是一針見血直砭主題。
“那又如何?”佟磊眉波不驚,當這問題是廢話。“我阿瑪和太祖父的宮殿不也在這兒?”
北陵又稱昭陵,是皇太極及孝端文皇后博爾濟吉特氏的陵寢;福陵則是清太祖努爾哈赤及其孝慈皇后葉赫那拉氏的陵墓。
“我接到訊息,近幾個月內,福臨皇帝有關外之行,這二陵建築進度的勘驗必在他的行程之中,你這一來,若是一個不小心,身分便有被揭穿之虞。”
“哦?”原來如此。
“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你回佟家寨嗎?”幸好他年輕力壯,要多添些年紀不被佟磊氣得一命嗚呼才怪!
“我遊山玩水,即便天子腳下,愛去哪兒便去哪兒,誰敢耐我何?”他冷傲不臣的脾氣依然。
“福禍無門,唯人自招,離他們遠點不會錯的。”
“你幾時變得膽小如斯?”佟磊激他。
“匹夫之勇不足取!”衛寇也不輕不重地損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失去再談的興致。
“什麼福啊禍的,老遠就聽見你們兩個男人嘀嘀咕咕的!”蘇映心就是蘇映心,連跑帶跳地衝過來,沒半點為人主母的風範。
“這沒良心的傢伙不見我們風塵僕僕而來,想攆我們回去呢!”一見到親愛的小妻子,佟磊凌厲的眼神立刻化成了繞指柔。
“為什麼?”這瞪大美目,雙手插腰的可是司徒香禔。“好不容易我又見到映心姐姐,你安的是什麼心?”
她眸底的指控,像衛寇揹著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般。
“好雪兒,待會兒我再解釋給你聽,你先別來瞠這渾水。”一扯上司徒香禔,他的聰穎才華和一灘爛泥無異。
她嘟嘴,兩個自然健康光澤的腮幫鼓得老高,拉過蘇映心的手,對衛寇的話置若岡聞。“映心姐姐,我帶你到碧微園去,房間我全讓僕人們拾掇好了,你就安心住下來,陪陪我,我一個人悶得慌。”
“悶得慌?怎麼會?”無聊二字對蘇大姑娘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不準騎馬,不準單獨出門,不準干涉幫務。琴棋書畫那些文謅謅的東西我又不懂,當然無聊透頂了!”最重要的是衛寇陪她的時間少得可憐,這是教她最難以忍受的。
蘇映心若有所思地瞥一眼滿身侷促的衛寇,惡作劇地回眸一笑。“方才在半途,我就發現了一處頂有趣的地方,等我換過衣衫,咱們就瞧瞧去!”
遼闊無垠的大草原,對她這南方來的土包子全是新鮮的。
“好!”香禔雙眸一亮。
“心兒!”佟磊見慣似的,搖頭苦笑之餘不忘提醒道:“你忘了聘兒。”
“聘兒?”好像直到此時,她才思及自己為人母的責任,饒是如此,說的又全不是那回事。“他用不著我擔心,倒是你別又妄想教他來監視我!”
這會兒,不甘寂寞,又聽不懂大人冗長乏味敘舊的小佟聘早已另闢戰場,和下人們攀上交情,依他吃香的程度早早忘了他還有爹孃這回事啦!
唉!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知夫莫若妻。“答應我……”佟磊還沒來得及說完呢!
“不能錯過吃飯時間!”蘇大姑娘熟得倒背如流了。
“知道就好。”那低沈的聲音裡包含了濃濃的無奈和寵愛。
“是,老公!”她笑開臉,咚咚地跑回來在佟磊的臉頰印上一個響亮的吻。
滿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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