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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鞭長莫及,頂多只能做壁上觀了。
“俺不懂!”
衛寇神秘兮兮地一笑。“心病自有心藥醫,惜總鏢頭毋需太過擔憂,衛某保證你回去後一定能見到美貌更勝往昔,活蹦亂跳的惜姑娘!”
惜泰山半信半疑。“俺不信你的天花亂墜,眼見為憑,俺現在就回去看看。”
衛寇示意他稍安勿躁。“藥效循經過脈總要花點時間,惜姑娘這一時半刻恐怕還好不了——我聽說惜總鏢頭棋藝高超,難得浮生半日閒,還想請你指教一、二。”放他回去豈不打草驚蛇,那還有什麼戲好唱的?
說到下棋,惜泰山環眼為之晶亮,棋奕之道要他說上三天三夜他也不厭倦。這下,他可把女兒的大事拋諸腦後,渾然不覺中了衛寇一手編導的調虎離山計,已經興致勃勃地準備大吹法螺了呢!
至於衛寇——
他是沒有任何棋品可言的人,也就是說他根本是個棋盲;但誰在乎,只要絆得住惜泰山一時半刻,哪怕要他使出渾身解數、十八般武藝,他也不在乎,誰教曲無界是他的朋友,朋友有“難”,他理該相助,況且——(他很壞心地想)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惜泰山這看女婿愈看愈沒趣的丈人,總有棄甲投降的一天。
就算有些不夠光明磊落,哎呀,管他呢!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曲無界和惜秋華這對“相見眼紅”的歡喜?家後續情況怎樣,就看曲無界的“功力”如何囉,呵呵呵……
要是真有人認為“大家閨秀”就等於溫良、謙恭、儉讓諸類美德,他不是得了老花眼便是跌破了眼鏡。
因為,天下鏢局裡正如火如茶地上演一出“大家閨秀”發飆記,而“她”是個百分之百的“另類”大家閨秀。
說時遲,那時快——
“哇啊啊——”
石破天驚的慘叫聲和雜物落地的巨響由天下鏢局的女眷後院傳出,繡樓外的草坪上唏哩嘩啦地一骨腦掉下一堆亂七八糟的物品,顯然是被拿來“驅逐”不速之客的“東東”,餘聲猶在,只見三兩個侍女般的僕傭狀極狼狽地魚貫逃難出來,臉上餘悸猶存。
“出去出去,通通給我出去!”
她聲嘶力竭的大嗓門像只潑辣的小雌虎,哪有半點“病懨懨”的樣子。
曲無界匍匐在橫樑上,不禁悠悠輕嘆——
“是誰?鬼鬼崇崇的,給姑奶奶我滾出來!”
好銳利的耳朵!曲無界微凜。他向前縱躍,像片白紙似地落地,無聲地出現在惜秋華面前。
“為什麼是你?”她穿著輕裘毛靴,鼻音濃濁。曲無界的出現出乎她意料之外,下一秒鐘才醒悟、心虛地覷了覷一塌糊塗的房間,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他沒有假裝視而不見,只淡淡一筆帶過:“挺盛大的歡迎會,真是令我受寵若驚。”
曲無界的調侃猶如火上加油,惜秋華原有的一絲靦腆困窘轉眼一掃而光。“你來了多久?”
“時間長得足夠看見我想看的。”
轟地,惜秋華感覺到自己的臉變成了“滿江紅”,生平頭一遭嚐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滋味。
“我的……你全……看見了?”
廢話!想當然爾是一定的。
曲無界竟然還微微一笑,笑意迷人萬分。“還好啦!雖然有些潑辣,還不至於惡形惡狀到無法無天的地步。”總而言之,還是有藥可救的。
去他的,她幹麼要在乎他,她喜歡的人是衛寇啊!
“我惡形惡狀關你什麼事?你這『樑上君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更何況私闖大家閨秀的閨閣更是罪加一等。”
大家閨秀?她還真好意思說!
曲無界不想激她過甚,但還是忍下住笑得打跌,捧腹大笑又變本加厲成百無禁忌、無法無天的狂笑。
惜秋華直看傻了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半晌才傻傻地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惜小姐渾然不覺自己成了大笑柄,天真得可以。
“呃——”
遑論惜秋華大驚小怪,曲無界自己也迷惑了,在她面前他從來不會想要刻意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感覺,喜怒哀樂活生生地跳脫飛揚,完全不是別人眼中固定刻板的形象;她能觸及他的心。
這遲來的認知令他心悸。其實在他火速趕來天下鏢局,無視男女授受不親的法則,憂心如焚地闖進她的繡樓時,他就已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雖然他的心慢了半拍才體悟。
“喂!你為什麼不說話?說你二笑留情你不高興嗎?”他驀然陷入沈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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