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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做豪格府上的說客,也不想插手他們夫妻之事,只得道,“你先在住下,等氣消了再說吧,”便吩咐下人整理廂房。
諾敏這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她情緒逐漸平靜後,便整日坐在房裡發呆,有時還悄悄地抹眼淚,任憑我用言語試探,也不肯透露隻字片語。
春兒與我感嘆,“這肅貝勒可真狠得下心,放著自個兒的福晉在外頭不聞不問的,哎,還是咱們家爺好……”
我沒答話,梅勒氏一掀簾子進來,先斥道,“沒規矩!主子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個小丫頭來說三道四?”
“女孩兒大了也該懂些是非曲直,沒的以後讓夫家欺凌了去,”我朝春兒揮手,她吐吐舌頭,趕忙端起茶盤退出了屋子,“嬤嬤就別太較真了。”
梅勒氏搖了搖頭,出人意料地沒有繼續,望住我道,“格格,宮裡來了人,要見您。”
匆匆到了堂屋,果有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立在桌旁,我不待他行完禮,開門見山就道,“不知今日宮中傳召所謂何事,還望公公明示。”
他退一步,微微低下頭答,“回福晉,奴才只知是清寧宮下來的旨意。”
竟是清寧宮?我略鬆一口氣,倘若並非是嚴重到要皇后出面的程度,或許只是我多了心。雖然下意識擔憂安和,但看他帽飾品級,怕也再問不出什麼來,於是便道,“如此有勞公公了,我們這便走罷。”
一路上,只覺馬車行得奇慢無比,過了宮門我卻緩下腳步,那種不能掌控的無力感彷彿瞬時變得格外清晰。
迎面走來的宮女福過身,上前與那小太監輕聲交談後,便對我道,“雅格格,請跟奴婢來。”聲音很是熟悉。我正心不在焉,不曾留意他們的對話,此時抬頭見竟是蘇茉爾,不由得有幾分詫異。
她朝我頷首,引我到一旁僻靜處,卻“撲通”一聲跪下。
我嚇了一跳,忙伸手扶她,問,“出了什麼事?快起來。”
蘇茉爾靜靜看我一眼道,“奴婢這是為安和阿哥向雅格格請罪。”
“安和”這兩個字讓我微微顫抖,剋制著道,“別慌,慢慢說。”
她於是道,“那日奴婢在關雎宮外見著二阿哥,因著歡喜逗二阿哥多說了幾句話,不知怎的提起九阿哥來,二阿哥聽聞便要去永福宮瞧,奴婢知道該攔著,可是奴婢一想到格格生了皇子那麼多日,非但不能離宮,皇上竟連一回也沒來看過,整個宮裡頭冷冷清清的。奴婢記得上回您來,格格高興的樣子,便做主放了二阿哥進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誰知二阿哥回宮後,宸妃娘娘竟讓他在殿外跪了足足兩個時辰,後來……後來直到二阿哥暈了過去才作罷……”
我握著拳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胸口只有一股怒火,“她何必如此……”儘管之前也曾想象過這樣的情形,卻都不如擺到眼前時來得莫名的焦躁與不安。
蘇茉爾覷著我的臉色,輕聲道,“前幾日察哈爾部的庶妃奇壘氏有了身孕……宸妃娘娘想必是……”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低頭看了看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平息情緒道,“你先回去吧。”
“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她神情有些惶急,我拉她起身,“你不必跟著我,這件事原不幹玉姐姐的,你若是同去,倒反而說不清了。”
她知道我說得在理,只是仍舊猶豫,“聽人說,關雎宮今兒起就不讓人進了,似是宸妃娘娘又病了……”
我輕咬了咬唇,感覺指甲掐進掌心,“我自有辦法。”
這句話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所謂“辦法”,除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餘下的對策大約也只有不計往後,先顧眼下。
關雎宮大門虛掩著,我一走近,門前當值的太監便打千請安,我示意不必多禮,道,“公公想必已知我來意,勞煩通傳與宸妃娘娘。”
那太監不接我的話,只答,“回福晉,娘娘身體不適,恐怕不能見客。”
“既是如此,我自不敢叨擾,”這陣仗我並非沒有見過,睨著他道,“那就煩請公公替我捎句話,著人領二阿哥出來,我有緊要之事囑咐。”
“這……福晉有何囑託,奴才定當一字不差傳與二阿哥知曉,”他顯是得了人授意,凡事俱以海蘭珠染恙為由推拒,“眼下……娘娘實在是一時半會兒也離不了二阿哥……”
我不由冷笑道,“宸妃娘娘病著,又何來精力照看二阿哥!你們做下人的不知從旁勸阻,替主子分憂解難,由著你們娘娘為這等瑣碎小事費心勞神,還敢在此胡言亂語,相互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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