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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躬身的女婿聯絡起來,直到多鐸笑著又說了一遍“額娘請用茶”,才回過神來,接過茶碗抿了一口,伸手拉他起身,“你剛剛叫我什麼?”
她的目光讓我心裡發酸,多鐸卻握住我的手,回道,“您是雅兒的額娘,當然也是我的額娘。”
“有你照看著雅兒,我也算放心了,”目力所及,她的袍角在微微發顫,“難為你趕了這許多的路……給她阿瑪見個禮,就去歇著吧。”
阿瑪墳前,數十個喇嘛盤地而坐,誦經超度,對於我們的到來無動於衷。
自元以來蒙古喪葬便十分簡單,不靈堂擺供,親子家人也無需穿孝服,更絕無多貲以殉。一般由喇嘛卜算吉日,於當日辰時入葬,一晝夜茶飯不休,接待弔唁的賓客,焚燒死者鍾愛的舊物……此後出去祭祀就很少再有儀式上的悼念,只留喇嘛繼續誦經數日。雖依舊是深葬,但是否封樹,也全憑後人定奪了。
“老遠的就聽到沙克的聲音……”小幕簾後,吳克善露出半張臉,見到我身邊這位時表情如見了鬼,“啊……十五爺,你?”
多鐸牽我的手上前一步,道,“來得晚了,不見怪才好。”
吳克善回過神來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別的我不敢說,不過瑪法一定高興。”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墳塋修得很整齊,多鐸在階前擺上哈達,行叩拜大禮。
“我倒是明白你為什麼不回去了,十五爺這樣疼你,”吳克善若有所思地望著多鐸的背影,道,“瑪法想必欣慰得很。”
我不放過任何笑話他的機會,說,“前些日子不知是誰猜我是堂下婦?”
他咳了兩聲,連耳根都紅了,急著分辯,“我,我還不是為著你好!”
我忍俊不禁,別過臉去笑,卻被一雙手圈進懷裡,多鐸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摟住我輕聲道,“能看到你笑,真好。”
中飯後的大把時光,一向被我消磨在夢裡或者書中,今天是例外,也許用不了多久,這種例外會變成另一種習慣。我為自己的想法駭然時,多鐸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我的屋子,似乎任何一件擺設包括那副描了一頭雄鹿的毛氈都能引起他的興趣。
額娘一直收著我未嫁前的什物,重新鋪陳,甚至連位置都不曾改變,“真讓人懷念啊,”他挨著我坐下,伸手比劃,“那時我才這麼高……”
想起那個一臉倨傲的小男孩,我哼了聲道,“人小鬼大!”
“多謝夫人誇獎,”他不僅不著惱,居然還頗為得意地湊近,眼看唇就要碰到我耳邊,我拿手擋開,說,“還沒問你,怎麼就來了?”
他落了空,也不在意,就勢吻我的手心,“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抽回手,卻又被他握住,“他們說你在巴林病得不輕,我擔心,沒多久你阿瑪又……薨了,我怕……”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望著我。
“我沒事,何況現在你在。”沉默了兩三秒鐘,我微笑著回答。
不知他從中聽出了什麼,我只覺眼前一暗,已被他壓倒在榻上,同時,“咚”的一聲響,什麼清脆地撞在腰側,他不理不睬,只專心對付我的襟扣,解了兩粒後便用咬的代替,騰出手來往我兩腿之間探,我掙脫不開他,餘光還瞟著從他腰間垂下的圓型佩飾,“那個,給我看看。”
“一會兒再說,”他喘息著,隔著內衫吻上我胸乳,喃喃道,“永以為好……值,值……”
門只不過虛掩著,他手下用力,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曲腿用膝蓋頂他,怒道,“值什麼!你先放手,大白天的……”餘下的話卻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扭動著躲閃,他以手扣住我肩,笑道,“值我在馬背上顛了一天一夜!”
“那還不快滾一邊睡覺去!”我狠狠瞪他。
他壓著我胯,下身又硬又燙,呲牙一笑,“滿屋子都是你的味道,要我怎麼睡?”
說到這個,我猛的坐起推開他,不等他反應就跳下地去,“我叫春兒燒水,你最好先去洗澡!”馬味和汗味,我可不想又換軟墊又換被褥……
十幾分鍾後,等我心潮平靜地回來,他卻已伏在榻上睡熟了,看來一天一夜之說倒是真的。我取了條毛毯替他蓋上,便依舊出屋去。
這一天的天氣真好得不像話,傍晚時分金紅色的霞光燒遍天際,卷著瞬息萬變的迤邐向西蔓延而去,清涼的風拂在臉際時,我正任由沙克一溜小跑,隨意賓士,如果不是還有些未決的事,大概會更爽快吧。
和我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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