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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地端出了格格的架勢,“楚楚可憐”地控訴道。
若不是這個場景已經上演過多次的話,估計在場任何人都會被騙個正著。僵持了不到半分鐘,知道某人厲害的馬喀塔終於放棄了自己的“靠山”,一溜煙滑下樹來,正確無誤地撲到多鐸懷裡,奶聲奶氣地撒嬌,“十五叔,抱抱!”
真有她的,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看到多鐸白蝠滾銀邊的褂子上兩個烏黑的手印,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今兒你是被她吃定了。”
他哼了一聲,卻還是把她抱了起來,一面不忘唸叨,“瘋成這樣,看以後誰敢娶你。”
馬喀塔趴在多鐸肩上,手已經摸到他臉上去了,嘴裡卻不消停,“十五叔,是不是因為你那麼兇,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娶到福晉?”
她的模樣是大義凜然的,四周笑趴下的是不在少數的。
我凝望多鐸臉上萬分複雜的表情,深深受教,童言無忌啊,這才是以彼之道還制彼之身的精髓……我,記下了。
打發了人分別去哲哲和顏扎氏那裡報信,得到的回覆是:有勞格格了。於是我可憐的午覺時間全部消耗在陪這兩個小東西耍寶上,馬喀塔還嫌不夠,又纏著多鐸要學射箭,結果整個下午多鐸一張公文也沒看成。
好容易亂糟糟地熬到送他們回去,葉布舒已窩在多鐸懷裡睡著了,我看著那張肉嘟嘟的瞌睡臉,就沒想通,為什麼我抱著這小子時他就一個勁地扭個不停,無論我怎麼哄都不肯叫安布,現在倒好了,換個人就安分的睡覺睡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小孩子確實靈驗,大概是單純的緣故,其實很能看懂人心,或者說是直覺敏銳。那天我去探望大玉兒時,她碰巧不在,就陪著雅圖玩了會兒,走的時候小傢伙趴在床上一直盯著我,神色很是眷戀,弄得我忍不住又回去抱著她搖了陣兒。後來便想起馬喀塔來,眼瞅著嘴上說十五叔最兇,一見多鐸卻必要小狗似的圍著打轉,軟磨硬纏地撒嬌發痴,也許就是因為知道雖然多鐸不給她好臉色看,但並不是厭煩和她玩鬧的緣故,只是寵人的方法不同而已。
我邊想邊走,記得蘇茉兒說大玉兒往清寧宮的方向去了,便也拐到往那兒去的路上。沒走出多遠,就看到前方樹枝顫動,人影一晃而過,待要收腳已來不及,只好頓在那裡看大玉兒儀態萬方地從路旁的小樹叢中挪出來,朝我招手。
我下意識左顧右盼,她就說,“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我什麼也沒看到,只是……嗯,想瞧瞧這是什麼樹……”看起來我視力還不錯,那個人應該是多爾袞,他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就不研究了,反正也沒辦法找人八一八。
大玉兒自然懂我的意思,擒著樹枝看了看,答,“是梅樹。”
我點頭,回想冬天時似乎這裡確實有幾株梅花,便跺跺腳繼續瞎掰,“零落成泥碾作土,只有香如故。”
她也應景,輕嘆一聲,反過來回了上頭半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玉姐姐……”我握住她的手,“大汗待你還好吧,別說這等喪氣話兒,叫人聽著又要多生話端。”
“我省得,有人愛嚼舌頭就讓她們儘管去說吧。”
她不靠爭寵,性子又淡,能在後宮日子過得順當的原因,除了有哲哲的支援之外,估計也就是她的氣度和手腕了。我點頭,想起來找她的目的,便道,“我有事兒要問問姐姐。”
“哦?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走,咱們回去,邊走邊說。”說著,拉了我的手轉身要走,卻忽的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路上跪著一小隊太監,一個個都伏著,連喘氣聲兒也無。
“玉兒,齊爾雅真,這是在說什麼哪?”皇太極淡淡笑問,呼啦一陣風響,梅樹枝上飄下數片葉子,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無聲無息地落到土裡。
36、看朱成碧
“大汗,”大玉兒攜著我福了福身,不著痕跡地笑道,“大汗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見奴才們吱個聲兒?”
皇太極揮了揮手,示意跪著的都散去,道“不怪他們,是我見你們姑侄兩個正聊在興頭上,不想擾了你們的興致。”
“大汗這麼說叫玉兒如何自處?”
“瞧你說的,原來怎麼處現在還怎麼處,”他笑著瞟大玉兒一眼,又問略略問了問小格格的情形,才轉頭對我道,“既然齊爾雅真也在,便一塊兒來吧,我還有事兒要問你。”
“是”,我低頭看自己的鞋尖,思索兩件事,第一,他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第二,他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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