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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必能成大事!
天聰三年正月初八,十七歲的大玉兒為皇太極誕下一女,排行第四。雖然不是兒子,滿月之日皇太極卻大宴群臣,當眾賜名為雅圖,封為固倫公主,此舉無疑是證明大玉兒在皇太極心中有多重要的最好例證。
不等我有多餘的精力來分析其中利弊,二月二月十三日,在先汗陵竣工後不久,皇太極為努爾哈赤舉行了隆重的國葬,同時又追封了他的生母孟古姐姐為孝慈高皇后,遷墳至石嘴頭山,與努爾哈赤合葬,同時遷入陵中安葬的還有三貝勒生母富察氏,更在後山龍尾溝附近遷葬了後金五大臣,額亦都,費英東,何和禮,安費揚古,扈爾漢。唯只,略略提及阿巴亥。
先汗陵靠山臨水,乃在眾山腑抱,百水環繞之中,地勢由南而北漸高,更有萬松參天,一百單八蹬引入大清神功聖德碑,前有方城,後有寶城,寶城之下為安放棺槨的地宮,盡佔風水寶地。
當日送葬者人眾,除宗室內親外戚,另有達到一定品級的文武百官命婦,黑壓壓的一條人龍,我基本搞不明白無比複雜的過程,只跟著前頭的人,看西洋鏡一般,該往東便往東,該往西便往西,每日白天被儀式折騰,到晚上又被多鐸折騰。只因他為著入葬之事心緒不佳,我雖然總怕被人發現,卻心軟不敢趕他出去,只好耐著性子由他夜夜進帳來與我同睡。
大概是因為往年這時候我都窩在溫暖的宮裡的緣故,現在轉移到帳子裡睡,總是覺得分外冷,一晚上倒要醒好幾回。初時也不過翻個身,掖緊了被子再睡,後來便萌起拿多鐸當抱枕的念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把他幻化成各種家居用品了,便輕輕伸手環住他腰,貼著他背正想閉上眼睛,忽聽他悶悶地問,“怎麼,睡不著麼?”
我被他唬了一跳,愈發睡意全無,放手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兒了。”他轉個身,側對著我,伸手撫了撫我的面頰道,“沒事兒睡吧。”
“嗯……”我點頭,最近有所習慣他的親暱,摸到他辮梢,拽在手裡玩了會兒問,“你昨晚夢著什麼了?”
頭上即刻捱了他一記爆慄,“你三更半夜的,哪來那麼多問題?”
“誰讓你三更半夜還不睡?”我瞪他。
“哪有?”
“得了吧,這幾日哪一個晚上你睡得安安穩穩?你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昨晚呢,你睡著的時候大概已經二更了,”我抬眼看他,“喊了一晚上‘額娘’,說吧你到底發的什麼夢?”
他沉默。
外頭“咯嚓咯嚓”的兵甲觸碰聲,是夜裡輪值計程車兵換崗。
“這世上誰人死後不是塵歸塵,土歸土?重要的是她在活著的時候,幸福與否。你額娘生前得到你父汗萬般寵愛,有你們三兄弟承歡膝下,夫和子孝,又怎麼會計較如今這身後的虛名呢?”我嘆氣,這個話題說過很多回,許是他那時年紀小,心結有了便難解開,伸手輕戳他的心口,“她在你身邊不過十二年,卻會永遠在這裡。”
“那你願不願陪她?”他的手覆上我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卻重複我的話,“永遠在這裡。”
他說這樣的話,難道不覺得肉麻?想到這是在床上,地點也很詭異,下意識戒備地拉開些距離,問,“你什麼意思?”
多鐸湊攏來,含笑道,“我打算到十月裡孝期一滿,就去向大汗請旨,好儘早娶你過門,你說好不好?”
“結婚?”我看著他冷靜道,“容我提醒你,你還不滿十六歲。”
“呵,我額娘嫁給父汗時比你現在還小三歲呢!”他點了點我額頭,眼中卻很熾熱,“我不是多爾袞,我不想等也等不起!只要你還沒有成為我的福晉,每一天都是煎熬。雅兒,你答應我,成不成?”
他手心發燙,按著我的手越來越緊。多爾袞和大玉兒的事看來和平解決,到底還是讓他感到患得患失。在這兒十五六歲成婚並不算早,且我與他又早有婚約,孝期過後也確實無甚阻礙,不知為何,那被我遺忘的籤文忽然在腦中一閃而過,遲疑著看了他一眼,“我不答應,這婚可以不結麼?”
“不……可以。”多鐸別開臉怔怔看著帳頂,“只有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護著你,那一日二哥……”
我不喜提起那晚,他箭術精準,我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可能真的殺了人,怎麼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打斷他的話冷道,“我不指望你護著我,你能自個兒好好的看住自己就夠了。”
“你不信我?”
“我信,”轉身背對著他,“有些事既然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