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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戲,因想與努爾哈赤分庭抗禮而被圈幽至死。
歷代統治者不斷修改史書,及時抹殺對他們統治不利的真相,而當時,這真相當事人想必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是有過怎樣的童年與過往,我無從想象。
“笙生,”感到他的手伸過來,握住了我沒有塞到嘴裡的那隻手,冰涼冰涼,“你到底是什麼人……我……”
忘了再往自己手上咬一口,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縱使我臉皮再厚,現在也裝不下去了,索性一個翻身坐起來。
大概是我在他面前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濟爾哈朗的驚訝,不過只是在面上閃了閃,很快地淹沒在一種仿若習以為常的笑意裡,坐近了輕輕地問,“都聽著了?”
我點頭,這種宣告前功盡棄的時候不如爽快地承認。
“笙生,那很好,”他喊我名字的時候,神情裡有很多疲倦與神傷,更多的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人,面對著面的時候總是唇口難開,卻在背對著的時候才想起吐露坦誠,是不是很可笑?
良久的靜默裡,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我沒有握緊他手的勇氣,只是任由他冰涼的指尖撫遍我每一根指骨。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在他的寬闊的手掌裡顯得那麼小,該是十二歲的我,卻不自覺用二十歲的心態與他相處,他想不那麼問也難吧。再刻意地偽裝,那也只是表面,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本質一直都在。
他說過,笙生,我絕不希望你出事兒。
是真心誠意,那便夠了。
“多謝你,”我微微地笑著,“往後再不會這樣……”
想說個清楚的話還在喉嚨口,下巴便被冰冷的手捏住,我吃了一驚,他粗重的呼吸已經盡在咫尺,“……笙生,沒有什麼往後”,他頓著說,“再叫一回我的名字……”
臉燒起來,我咬著牙尖,問,“叫什麼?”
他似乎一愣,隨即放柔捏著我下巴的力道,“真是敗給你了……”
事無可避,想幹笑兩聲緩和一下氣氛,喉嚨卻只萬分不配合地發出一陣模糊的咕隆聲……他的身影罩上來,眼前黑得沒有了顏色,只有他的唇火熱得有點不大正常,勉強算得上溫柔的在我唇上輾轉……
“……以後,別和我言謝。”他低聲道,大手撫上我的臉。我一怔,居然有比他手更涼的東西,微微躲閃著看,卻是他拇指上套著的羊脂玉扳指。
22、年年有餘
我愣在那裡,他的吻卻比適才更熱烈,彷彿我的沉默便是無聲的允許,劇烈的喘息充斥著唇間的每一絲空氣。
“濟爾哈朗”,我輕喚。
他“唔”了聲,放開了我問,“我弄疼你了麼?”
“不,”我搖頭,覆上他撫我臉頰的手,“我們放過彼此吧。”
說罷,解開領口,手在光滑的脖頸上一陣摸索,終於找到目標,我輕輕把那根銀鏈抽出來,鼓起勇氣迎上他探詢的目光,然後,攤開了手掌。
扳指在我掌心裡,綠得深幽,還隱隱能感覺得到溫熱。
有的時候一些東西比言語來得更有說服性,也更,傷人。
濟爾哈朗越來越重的呼吸,在過分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我看著他的眼睛裡慢慢翻滾著詫異,痛苦,不甘,憤怒……各種情緒紛至沓來,交融在扳指上,或深或淺。到底還是這樣做了,畫地為牢後逃出生天,我很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善良,只是……是自私吧。
他靠過來,修長的手指拾起扳指來,這屋裡彷彿只有他戴著的一抹白與兩指之間的沁綠。白色和綠色,本不是無法協調的顏色,此刻卻說不盡的刺目。
萬箭穿心的毒誓是麼,我苦笑了一下,對,我從未承諾過多鐸任何一件事,卻白擔了這份量。冷不防脖子上一緊,已被濟爾哈朗大力扯過去,正撞在他懷裡,“不過是過去的東西,你說,四哥會指這個婚麼……”他的話輕輕在我耳邊響起,恍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觸動心底深處盤桓著的疑慮,我禁不住發顫,掙扎著強自推開他,“六貝勒如何以為?”
他悶哼一聲,一手捂住脅下,急促地喘息著卻不說話。
我剛才下手雖不輕,卻絕不至這樣,忽然想起白天伊娜沁的舉動,猶疑著問,“你,是不是……受了傷?”
半晌他似是漸漸平靜下來,抬眼看到我又驚又憂的樣子,面色一緩,道,“只是小傷,不礙事。”默一會兒方嘆了口氣,柔聲道,“你只需記得我答應你的事便是了。明個兒宮裡有人來接你,你好好歇著吧。”
他站起來,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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