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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奴婢不知道會這樣……”我轉過身,蘭舍卻撲將了上來,抱住我的腿,她早已哭得發喘,只啞著聲不住叩頭,“求格格救十五貝勒!求格格救十五貝勒!”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推開她的手,止不住眼眶發燙,竭力咬牙道,“除了盼他逢凶化吉之外,你,我,誰都救不了他。”
風驟然而起,在宮牆間肆意呼嘯,淹沒了話尾的餘音。
她像失了魂一般跌坐下去,肩胛抽動,雙手捂住臉頰嗚嗚地哭咽。
我木然看著她,心中早已亂作一團蓬麻,糾結瑣繞,越纏越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膝頭一跳一跳地痠痛,腦袋昏昏地發沉,明明難受得要命,卻偏偏連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唯有別過臉,只想速速逃離這裡。
“不……不要……”蘭舍夢囈一般的聲音傳來,我猛然回神,她已緩緩站起身來,怔怔地望向我身後,悽然自語,“阿瑪的生死奴婢不能不顧,十五貝勒的命……奴婢唯有……一命換一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身後就是鳳凰樓的高臺,她在想什麼我自然知曉,一個機靈,伸手緊緊抓住她。誰知她真似不要命了一樣,不管不顧地奮力掙扎,我心裡越發慌亂,只想著不能讓她去送死,不暇顧及腳下,待踩到一塊凸起時,猝不及防,身子一傾,頓失了重心。
待得反應過來,已是兩手撐坐在地上,我方要起身,便覺手心劇痛,急急翻掌一看卻是被地上礫石劃出一寸餘長的血口子,此時不及細瞧,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追上去復又拉住蘭舍,我氣惱至極,想也不想,揚手便給了她一記耳光。
掌心的血在她臉上帶出一片緋靡的紅色,在那已離得極近的鳳凰樓的陰影中,我忽然覺得自己與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別,同樣悲哀同樣害怕,同樣有心而無力,唯一不同的只有,二十多歲的我已經懂得掩飾與忍耐……
惶恐到了極點,也不過就是如此。我慢慢伸出手,一點一點抹去她臉上自己的血。
“我救他。”
永福宮安靜得像沒有人住,進了二門,終於看到個小太監執著掃帚在院內掃雪,哧啦哧啦,竹枝兒擰成的掃帚尾巴刮過地面那點兒響動,竟成了唯一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裡頭倒還熱鬧,卻是蘇茉兒正抱著哇哇大哭的雅圖一迭聲地哄勸,旁邊立著兩個幫手的嬤嬤我也是認得的,都是平日裡替哲哲近身伺候的大嬤嬤。
見了我,蘇茉兒忙把小格格遞給嬤嬤,迎上來便道,“大福晉和格格在裡頭說話呢,奴婢帶雅格格過去吧。”
她眼眶下黑了一圈,兩頰消瘦不少,想必這幾日擔驚受怕得厲害,我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安慰點什麼,只好默默點了點頭。
哲哲攬我坐在身側,眉心全攢在一塊兒,只是嘆氣。我抬眼看大玉兒,她模樣還看得過去,神情雖疲倦倒也穩當,蘇茉兒福了身要退出去,卻被她留了下來。
一時屋裡四人俱不作聲,還是哲哲先開口問大汗可有為難我。
我搖頭,早已想好的說辭慢慢溢位嘴邊,“大汗雖然生氣,也不過就把事兒說了說,罰我跪著責備幾句便完了,只是十四爺和十五爺那頭……怕是麻煩大了。”說罷,復看向大玉兒,我這般安寧,她自然是要疑心的。
目光在空氣中無聲地相遇,她道,“雅兒,有什麼事兒不妨都說出來,別擱在心裡頭。”
她眼中有擔憂亦有了然,這兩樣現在我都害怕,怕自己心軟怕被她看穿,忙扯出淺淺一笑算作回答,立即岔開話題,扭頭問哲哲,“我瞧大汗是鐵了心要拿他們開刀,唯今之計也只有想個對策,姐姐,您心裡可有個底?”
“這回便是連我要見大汗,說個情兒都難,昨兒晚上他只叫人遞了個信兒便歇在鳳凰樓裡頭的暖閣裡。”
問到正事,果然大玉兒便無暇再來探究我的表情,接過話茬正色道,“姑姑,這事都因玉兒與多爾袞起,卻連帶著姑姑和雅妹妹不被大汗待見,更累及多鐸性命,玉兒心中有愧,只恨不能代之受過。如今既不知他二人身在何方,亦無從通訊,唯有穩住宮中局勢,才是下下策中的權益之策。”
到底是未來的孝莊皇太后,風雲驟變時仍能處驚不亂,比起尋死覓活,不知高明出多少倍,我心中雖有計較,卻止不住佩服她一針見血,見識獨到。
“好孩子,此話莫要再提,咱們流得都是博爾濟吉特的